
出版社: 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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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第一人(诺贝尔文学奖作家文集)
ISBN: 9787540778873
加缪(Albert Camus, 1913-1960),法国作家,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出生于阿尔及利亚,母亲为西班牙人。父亲在一战中死去,加缪与其母在贫民区艰难度日,后于阿尔及尔大学攻读哲学。1935年,加缪开始从事戏剧活动,二战期间投身法国抵抗运动,因其创作的中篇小说《局外人》(1942)一举成名,此后又发表小说《鼠疫》、《堕落》和短篇集《流放和王国》;戏剧作品有《卡利古拉》、《正义者》,此外还有散文《婚礼集》、《正反集》及论文《西西福斯的神话》等。未完成长篇小说《第一个人》在其死后出版。 加缪早年曾深入钻研古罗马哲学家普罗提诺的著作,他认为现代人的生活存在着深刻的荒谬性,我们赖以存身的这个世界是冷漠的和不可理解的,而个人面对荒谬的世界是无能为力的。在创作上,加缪追求情节的自然铺陈和词句的精确与完美,语言简净、明朗、毫无藻饰,但在其不动声色的叙述中却蕴蓄着强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 李玉民,1939年生。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1964年作为新中国首批留法学生到法国勒恩大学进修两年,后任首都师范大学教授。教学之余,从事法国纯文学翻译三十余年,译著五十多种,约有一千五百万字。主要译著:小说有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巴尔扎克的《幽谷百合》,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莫泊桑的《一生》、《漂亮朋友》、《羊脂球》等;戏剧有《缪塞戏剧选》、《加缪全集·戏剧卷》等;诗歌有《艾吕雅诗选》、《阿波利奈尔诗选》等六本作品。此外,编选并翻译了《缪塞精选集》、《阿波利奈尔精选集》、《纪德精选集》;主编了《纪德文集》(五卷)、《法国大诗人传记丛书》(十卷)。在李玉民的译作中,有半数作品是由他首次介绍给中国读者的。他主张文学翻译是一种特殊的文学创作,译作应是给读者以文学享受的作品。李玉民“译文洒脱,属于傅雷先生的那个传统”(柳鸣九语)。
男人扭头问阿拉伯人:“还远吗?”阿拉伯人一 脸静穆,脑袋用黄细绳扎着缠头巾,膀大腰圆,穿一 条肥大的半短长裤,在腿肚上方系紧裤脚,他那两撇 大白胡子下的嘴咧开笑笑,回答说:“再走八公里, 你就到了。”男人又转过头去,没有含笑,却关切地 瞧他的妻子。女人的目光还一直盯着道路。“把缰绳 给我吧。”男人说道。“行啊。”阿拉伯人答应,他 交出缰绳。男人从上面跨过去,阿拉伯老人从下面钻 过来,二人换了座位。男人抖了两下缰绳,就驾驭了 两匹马,马儿又奔跑起来,拉直了套绳。“你识马性 ?”阿拉伯人问道。“是啊。”男人回答简单干脆, 依然没有笑容。 天光暗下来,夜色骤然降临。阿拉伯人从他左侧 锁横头摘下方形灯笼,转向车内,划了好几根粗头火 柴,才算点着灯笼里的蜡烛,再挂回原处。现在落下 霏霏细雨,雨丝在微弱的灯光中闪亮,而淅沥之声则 充塞了周围漆黑的天地。大篷车时而驶经荆丛、矮树 丛,被灯光模糊地照见几秒钟。不过,其余的时间, 马车行驶在黑暗中更显空旷的荒野。唯有烧荒的气味 ,或者突然袭来的浓烈的粪肥味儿,才让人意识到有 时沿着耕地行驶。女人在赶车的人身后说话,他稍微 勒住缰绳,身子往后仰。“连个人影儿也不见。”妻 子重复道。“你害怕啦?”男人又重复一遍,“怎么 会呢?”不过这回是叫嚷起来。“不,不,跟你一块 儿不怕。”可是,她总还流露出不安的神色。“你不 舒服吗?”男人问道。“有点儿。”男人便催马快行 ,于是,车轮轧辙沟,八只铁蹄踏路的巨大声响,重 又充斥沉沉黑夜。 这是1913年秋季的一天夜晚“。这一家人乘三等 车厢,坐了一天一夜的硬座,从阿尔及尔到达波尼火 车站,两小时前又乘马车赶路的。他们在火车站找到 这辆大篷车,这个阿拉伯人正等候着,要把他们拉到 二十公里远,送到一座小村庄附近这个男人要经营的 垦地。往车上装箱子和其他物品,费了好多工夫,路 又不好走,也耽误了不少时间。阿拉伯人似乎看出旅 伴有些不安。就对他说:“不必害怕。这里,没有强 盗。”“强盗哪儿都有,”男人说道,“不过,我这 儿有家伙。”说着,他拍了拍右边的口袋。“你说得 对,”阿拉伯人接口道,“总是有些疯子。”这时, 女人叫她丈夫:“亨利,不大好受。”男人咒了一句 ,又催促一下两匹马”,他说道:“说话就到了。” 过了一会,他又瞧了瞧妻子。“还难受吗?”她冲男 人微微一笑,样子却很怪,有点心不在焉,看不出难 受来。“嗯,特别难受。”丈夫仍然关切地注视她。 于是,她重又表示歉意。“没什么。也许是坐火车的 缘故。”“瞧啊,”阿拉伯人说,“村子。”的确望 见了,在路的左侧,再往前一点儿,索尔弗里诺村, 雨中映现朦胧的灯光。“你得走右边那条路。”阿拉 伯人说道。男人略显犹豫,转身问他妻子:“直接到 家里,还是去村子?” “唔!直接到家里,这样更好。”车子往前行驶 不远,朝右拐去,那方向有陌生的家在等待他们。“ 还有一公里。”阿拉伯人说道。“这就到了。”男人 冲他妻子说。妻子俯下身子,脸埋在胳臂里,正无声 地哭泣。男人提高嗓门儿,学着她的话,一字一顿地 说道:“你这就能躺下。我去叫大夫。”“对,去叫 大夫吧。我看就是这事儿。”阿拉伯人好不訐陸,注 视他们夫妇。“她就要生孩子了。”男人说道,“村 里有大夫吗?”“有哇,你要是愿意,我去叫大夫。 ”“不,你留在家里,照看着点儿。我去,会快一些 。他有车还是有马?”“有车。”随后,阿拉伯人又 对女人说:“你会生个小子。但愿他长得漂亮。” P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