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物语/作家与城系列

东京物语/作家与城系列
作者: (日)芥川龙之介//太宰治//幸田露伴|译者:涂三月//薛子猫/
出版社: 中国青年
原售价: 24.00
折扣价: 15.40
折扣购买: 东京物语/作家与城系列
ISBN: 9787515330938

作者简介

芥川龙之介(1892-1927),日本新思潮派代表作家,创作上既有浪漫主义特点,又具有现实主义倾向。以其名字命名的“芥川奖”成为日本文坛的重要奖项之一。作品以短篇小说为主,多为历史题材,情节新奇甚至诡异,以冷峻的文笔和简洁有力的语言让读者关注到社会丑恶现象,这使得他的小说既具有高度的艺术性,又成为当时社会的缩影。《罗生门》是其代表作。

内容简介

东京小品 芥川龙之介 镜 我蹲在一片黑暗的书斋里,周围堆满了书,以此 消磨寂寥的春日挂松之时[1]。开卷阅读,兴起走 笔,厌了倦了做俳句二三——便是如此的太平安逸、 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日子,家中也无人造访。有一日, 邻居家太太带着小孩来拜年,从前就听说这位太太驻 容有术,那日一见,果真如此。她带着的女孩儿都五 岁大了,本人看起来依旧美艳如昨,仍保留着少女时 代的容貌。 那日我正好在书斋里插了梅花,于是我们就闲聊 起梅花来。我们聊天的时候,那个叫千枝的小女孩就 抬眼打量着书斋墙上的匾额和挂着的装饰,无聊地坐 在一旁。 聊了一会儿,我看着千枝怪可怜的,就对邻居太 太说:“我们换个地方坐吧,我母亲也想跟您聊聊呢 !”趁着母亲跟邻居太太说话的时候,我提出想找些 玩意儿给孩子解解闷儿。于是邻居太太从怀里拿出了 一面小镜子,把它递给了千枝:“这孩子啊,只要有 了这个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呢。” 我问其中缘故,原来从前她丈夫在逗子[2]的 别院里养病的时候,一周两三次,她要带着千枝往返 于东京和逗子之间,千枝在车上常常觉得无聊。因为 无聊,所以总想着捣乱,时常搞点恶作剧,拿她简直 没有办法。有时候还会抓着旁边的老头儿问人家,“ 你会不会法语啊?”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她也给过 她图画书和手绢,想方设法给她解闷儿,直到有一次 掏出了小镜子给她,发现她居然乖乖坐了一路。千枝 对着镜子仔细瞧,时而整理脸上的香粉,时而搔首弄 姿,时而又故意蹙起眉头,跟镜子里的自己玩得忘记 了时间。 邻家太太说明了给她镜子的缘由,又加了一句: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只是看到了面镜子,就把什么 都给忘了。” 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对这位太太生出 了些许恶意。我不假思索地边笑边冷冷评价道: “你自己还不是照了镜子就把什么都忘了。你跟 千枝的区别不过是一个是在无聊的汽车里,一个是在 繁杂的尘世中。” 寄鞋牌l 这件事也发生在挂松之时。那日有个叫H的年轻 的美国人来我家玩,突然从口袋里掉出来一枚寄鞋牌 。他问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那个寄鞋牌还散 发着木头的味道,崭新的表面上用恶俗的粗体字写着 “雪之十七番”。我看着那字体,不知为何想起了两 国桥边的甜酒屋里红色的行李。不过话说回来,我确 也猜不着这“雪之十七番”的来头。于是对于这个莫 名其妙的问题,我只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知道 啊。”简单回答道。这么一来,H从夹鼻眼镜后边儿 送出一个微妙的眼神,突然嘻嘻笑了起来: “这个啊,是个艺伎给我的纪念品呢。” “嘿嘿,这要是个纪念品,你还真是得了个不同 寻常的玩意儿呢!” 我们两个人中间摆着正月的餐点。H把脸微微一 倾,就着屠苏酒mI的酒杯喝了一口,又举起了汤碗, 将这寄鞋牌的来由娓娓道来——原来,H就任教师的 学校昨天在赤坂的一间茶屋里举办了新年晚会。H才 来日本不久,还不懂得如何应付笑脸相迎的艺伎,只 顾着埋头消灭一道道佳肴,饮干一杯杯美酒。在陪酒 的十来个艺伎里,有一个一直在对他暗送秋波。对于 H而言,日本女子除去脚脖子以下,尽是美的,因此 这位艺伎在他的眼中毫无疑问是一位美女。于是乎他 一面豪饮饕餮,一面不时瞥一眼那个女子。 H的舌头虽然还不能流利地说日本话,倒是不妨 碍将日本酒一杯杯吞进肚里。不过一个小时,已是烂 醉如泥。未了在位子上根本坐不住,他踩着东倒西歪 的步子到门外去了。庭院中石头做的灯笼里点上了火 ,照着幽暗的竹林。醉眼蒙咙间H望着这样的景致, 整颗心都为此刻的和式氛围而迷醉。不过沉浸在这日 本情调之中只是一瞬间的事,突然间跟着他出来的艺 伎搂住了他的脖颈。接着,朝着他那散发着酒气的嘴 唇上,吻了下去。正是刚才那个对他暗送秋波的美人 儿。H大喜,双手将其揽人怀中。 至此万事皆顺意,只是H这一抱,猛地胸口袭来 一阵恶心,在走廊里失态地呕吐起来。大吐特吐间, 耳中的鼓膜上捕捉到一个声音:“我叫X。下次你一 个人来的话,要找我哦。”娇声婉转,入耳之际,如 同圣徒听到了天使的欢声,他昏昏然丧失了意识。 翌日上午10点左右,H总算有了点儿精神。回想 在茶屋里裹着厚厚的绸缎做的铺盖倒头大睡,似乎已 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然而闭上眼,那献上香吻的 艺伎的样子仍会浮现在眼前。“今晚也要来哦。”她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肯定会不顾一切去找她的。想到 这里,H从床上一跃而起。可现在脑袋被酒洗得一干 二净,无论如何都记不起那艺伎的名字来。连名字都 不知道,怎么去找人家呢?H来日本虽然时间不长, 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他呆坐在床上,连换衣服的心 情也没了,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细长的手脚——“说 起来,昨天带回来一个寄鞋牌呢!这肯定是那个姑娘 给我的纪念品”。 H这样说道,放下了手中的汤碗——那脸上的寂 寞,与挂松之时实在是不配——仔细地将夹鼻眼镜重 新戴上。 P1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