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天津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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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畅销书女王(张爱玲的33堂写作课)
ISBN: 9787201158495
端木向宇,著名媒体人、杂志主编,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第十批签约作家,摄影作品曾登上纽约时报广场巡展,曾出版发行长篇小说《时光阡陌,你未曾走远》,励志文集《永不放弃,做自己的英雄》《世界不曾亏欠每一个努力的人》《锦瑟无端五十弦:古琴琴曲解读》,人物传记《霍金传:用生命和时间赛跑》《半醉半醒半浮生:纳兰性德传》《娄东掇英》《冰心传》《赵一荻传》等十多部作品。他善于观察和思考生活,既有江南人士特有的温婉和矜持,又有来自骨子里的孤傲和底蕴。他的作品语言犀利、妙语横生,深得读者喜爱。
第1堂:“我所写的文章从来没有涉及政治,也没有拿过任何津贴”——女作家的生存法则 “养成写作习惯的人,往往没有话找话说,而没有写作习惯的人,有话没处说。我并不是说有许多天才默默无闻地饿死在阁楼上,比较天才更为要紧的是普通人。一般的说来,活过半辈子的人,大都有一点真切的生活经验,一点独到的见解。他们从来没想到把它写下来,事过境迁,就此湮没了。” ——《论写作》(1944年) 01 >>>> 如今,互联网已经改变了信息交流的方式,也悄悄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工作和学习的习惯。 它的兴起,虽然打开了知识仓库的大门,但是也使我们在享受信息化带来的各种便捷的同时,丢掉了以前养成的读书习惯,逐渐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我们要提出这样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们为什么还要坚持写作? 首先,有些人把写作当成是自己人生中“炼心”的过程,因为写作能表达内心。现实中的嘈杂,总是处处不予生活宁静,写作就是让人用“心”来思考,领会生活的真谛,慢慢变成一个有涵养的宁静之人。我们在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写下文字留存;在看过一部电影,或者读过一本书籍后,写下自己的感受;在每一场旅途中,边走边感叹美好,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用写作的方式记录下来。可见,喜欢写作的人,大多对生活充满热情。 其次,写作并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但我们又离不开它。比如在我们的学业和事业中,可以通过学习和练习来掌握和运用写作技巧。通过写作,可以获得知识、完成任务,以及得到一笔收入。 对于写作,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动机。它是具有选择性的,可以说是一种强大的内在驱动力。无论是兴趣所致,还是希望借助文字来表达自我,得到外界认可,或是想致力于成为一位更加专业的文学创作者……对作者而言,写作不仅能伴随一生,也能成为内心的代言物。 无论是唱歌、跳舞,还是摄影、绘画,都是个体与世界的沟通方式。所以,写作也是生活中与人交流、分享信息的一种方式,就像我们平常说话一样。 文学创作者,也就是作家们,选择的方式就是写作,是用笔来说话。 写作就是作者运用语言文字符号,反映客观事物、表达思想感情、传递知识信息的创造性脑力劳动过程,也是对社会实践活动进行一种特殊的有目的的记录,是为了满足学习社会知识的需要而产生的。 张爱玲在《走!走到楼上去》中就这样写过:“写文章是比较简单的事,思想通过铅字直接与作者接触。” 这个“简单”的事,对于拥有一定写作技巧的人来说是比较容易的,就像张爱玲那样。我们在羡慕张爱玲拥有写作能力的时候,也想获得她的这种写作能力。也就是说,当你确定要把写作这件事继续下去时,想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这是有技巧的,也是可以学习的。 写作能够培养我们的逻辑思维能力,要知道,写作不是个人潜能,而是一种可学习和运用的技能。它也是盘活自我知识体系的一种有效的手段。通过文字输出,消化大脑所接受到的知识,并与实际生活进行多元化链接。 在《论写作》中,张爱玲这样坦诚地说:“写作果然是一件苦事么?写作不过是发表意见,说话也同样是发表意见,不见得写文章就比说话难。” 不管我们是说话还是写文章,如果想做到主题突出、层次分明,给人以环环相扣的感觉,就需要通过写作训练来获得逻辑思维能力。 想要在写作这条路上游刃有余,就必须强化知识的迭代与重构,从多渠道中获取最前沿的信息,充实自我的知识体系,由此保证拥有源源不断的写作灵感,达到自我思想有效地输出。 写作活动,作为完整的系统过程,大致可分为采集、构思、表述三个阶段,是客观事物通过作者的主观意识,以恰当的文字形式进行正确地反映。 写作是表现无穷创作力的方法之一。 通过写作,我们创作出的文学作品可以是虚构的或纪实的,可以是各式长短的文章、诗词歌赋、小说、剧本、书信等。 02 >>>> 在作者心中始终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说到达某个高处,就像是接近成功的样子,那么一定是成为“作家”。 有了成为“作家”的梦想,就要付诸行动。目标的实现必须用自己的双脚走出来,无论遇到怎样的阻力,都要想办法去克服。 在写作这条道路上进行实践,有时遇到的困难太大,可以绕着走,迂回而上。多走冤枉路也不要紧,因为勤能补拙。到达山顶的方法有很多种,关键是找到自己正确的路。 作为文学创作者如果无法接触到高平台,比如国刊编辑、出版社、专业人士,就需要自我搭建平台,一步步慢慢往上走。 运用写作的逆向思维,可以得出“从高峰往下推石头,总比从山下往上推容易”的理论。 没有人能一步登天,只能脚踏实地地去实现自己的目标。也因为是自己建造的台阶,不会有过多的负重。刚起步的时候,文学爱好者的压力也相对较少,但不能放任自己。每个台阶都是小目标,在自己的内心多加点责任,才能达到逐步提升自己创作水平的目的,成为真正的“作家”。 为什么文学爱好者要站得高?因为只有站得高,才能让人看得见;说出来的话,才能让更多的人听见。 无论做什么事,要想成功,还要有坚持下去的决心。像张爱玲那般拥有写作天赋,并大喊“成名要趁早”的人,毕竟是少数。认真读书写作的人,不要有太多的欲望。尽心而为,问心无愧,才是首要具备的素质。 马尔克斯曾指出作家的普遍状况:“穷困潦倒而又总不被理解。” 他说:“写作不要为了出名,我写了二十年才出名。这二十年对于我来说是私人锻炼时间,不受干扰,尽情徜徉于生活阅历与不同书籍之中。我坚持了下来,把经历与思想揉于一团。” 终于,马尔克斯写出了影响深远的作品。 每个人的成功都有自己不同的方法,如果现在还没有成功,那选择写作的话,就能够走在成功的道路上。如果能坚持写作,这其实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通过写作,作者不仅积累知识、训练思维,还能炼出一颗平静的心。 成功其实并不遥远,平时要注意练习、观察,积累一些写作的技巧和生活的素材,并要忍住寂寞,坚持写作。 如果没有天赋,不能早早地成名,那就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出自己的路。 张爱玲在《论写作》一文中写出了作者必须要知道的生存法则。 她说,“将自己归入读者群中去,自然知道他们所要的是什么。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此外再多给他们一点别的——作者有什么可给的,就拿出来,用不着扭捏地说:‘恐怕这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罢?’那不过是推诿。作者可以尽量给他所能给的,读者尽量拿他所能拿的。” 有人认为,如果按照读者的口味写作,可能会丧失自己的个性。不可否认,如果纯粹是写个人的兴趣,那么对于广大的读者而言可能会无法接受,这里面就需要有一种取舍的技巧。 张爱玲在《论写作》中又说:“要迎合读者心理。办法不外这两条:(一)说人家所要说的;(二)说人家所要听的。说人家所要说的,是代群众诉冤出气,弄得好,不难一唱百和……现在的知识分子之谈意识形态,正如某一时期的士大夫谈禅一般,不一定懂,可是人人会说,说得多而且精彩。” 如果要发表,要得到更多的共鸣,就要考虑创作的文学作品是不是符合受众的需要,然后在此基础上再融入作者个人的主观情感。如果完全按自己的喜好写作,不考虑读者是否接受,那就很难写出成功的作品。 但是,为迎合读者兴趣而写的,既没有深度又没有内涵的文章,只能成为一时的消遣品,不会有真正的价值。如果写出个人风格,并有读者欣赏,才算是一种成功。 想成为成熟的作者,那么要明白读者就是作品的审稿人。 站在审稿人的角度来重新审视作者创作的文学作品,就很容易发现,写作中要有一些必要的因素。如既要有中心思想,也要有文体结构,还要有一些必要的写作技巧。为了说服审稿人,作者必须围绕中心,从头到尾,句句相连。 要知道,读者在阅读中有他们的期望。想要成为一名专业的作者,其实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主动迎合读者期望”。 03 >>>> 有时候,作者踌躇满志地构思一部作品,并花费心血把它写出来,然而时常会遭遇这样或者那样的退稿。其实,很多广为人知的作者甚至是文学大师也有过相同的遭遇,而且他们收到的退稿理由更是五花八门,有的风趣幽默,有的尖酸刻薄。 比如提出“迷惘的一代”的观点的格特鲁德·斯泰因,编辑给她的退稿理由是:“我不能把您的手稿读上三四次,甚至一次也不能。只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够了。一本也卖不了,一本也不,一本也不。” 以“约克纳帕塔法世系”构建文学模式的威廉·福克纳也被退过稿,理由是:“主要的反对意见是因为你的小说根本没有故事可以讲。而我认为一部小说不光要讲故事,而且要讲得很好。” 《安妮日记》的作者安妮·弗兰克遭遇退稿,是因为她被认为没有写作天分,她的作品被认为不值得一读:“这个女孩并没有特殊的天赋和情感可以让这本书更进一步,仅仅只能保持在‘让人好奇’的水平线上。” 柯南·道尔创作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也曾被退稿,原因居然是它的篇幅不宜出版。编辑在回复信中这样写道:“作为短篇小说,它太长;作为长篇小说,它太短。” 朱迪·卢卡姆的代表作《这不是世界的尽头》曾连续两年被编辑拒稿。后来她在自己的个人网站上写道:“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我的书永远都不会出版了。但是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确信我会的……决心和勤奋就像天赋一样重要。” 作者呕心沥血创作的文学作品被退稿,不免让人大失所望,但是切不可愤恨在心里,而要寻找退稿的原因。作者在面对被退稿时,最应该做的就是端正态度。 退稿信并不能客观地说明作品的水平和作者的实力。要好好分析自己的原因,同时汲取意见,做一次或者多次的改进,每次修改自己的稿件,都要有一种飞跃的感觉。 这好比人的生命历程,在一起一伏中前进,要不断用认真谨慎的态度,勤奋努力地去攀登人生的顶峰,这里可以再次用到“迂回而上”这股劲儿。就像作家贾平凹那般,他曾说过,自己从事文学创作以来受到的第一个大挫折,便是大学时期收到过无数封退稿信,后来他把退稿信全部贴在墙上,激励自己道:“越不行越要写。” 同样,张爱玲在屡遭退稿的时候,也没有选择放弃,而是选择了坚持。 1950年,已经大红大紫的女作家张爱玲离开香港,到了美国,她将中文写作改为英语写作,结果她的文学作品遭到了出版社的退稿。宋以朗是张爱玲的遗产执行人,他认为张爱玲的书稿被拒,有一部分原因在于西方对东方的固有看法,他们想象中的中国,不是张爱玲写的那个中国。所以张爱玲被退稿,并非单纯因为语言障碍。 他又举例说:“大家看到张爱玲在《异乡记》里面写到女娲,中文版《秧歌》里有文字,也是说女娲炼石。这对于英文读者来讲就有一个问题,他们不知道女娲是什么人。所以,英文版《秧歌》里就没有女娲这一段。我可以解释为,英文版的《秧歌》是专门为了迎合英语读者的了解力,所以进行了修改。” 由此可见,一篇成功的文学作品,在不同的环境中,会有完全不同的境遇。 最初张爱玲写作是为了换取报酬,而且她是为生活所迫,才提起笔将喜爱的绘画改为文学创作。 大学时代遭遇战事的她从香港回到上海,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就是以英文写作的,原因仅是英文的稿费比较高。 张爱玲的父亲张志沂只资助她上学的费用,却没有给她生活费。她和姑姑住在一起,母亲又在海外,她的生活在很大程度上是需要由金钱来支撑的。如果她不写作,作为一名普通学生,她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如果连生活都无法继续下去,又何来精力学习? 张爱玲走上专业的文学创作道路,是迫于生活的无奈。眼看就要大学毕业了,她却为了生计而放弃了毕业证书,以至于到了后来,还要去香港大学重新申请继续学业,但最终也没有完成,这是她一生的遗憾。 从开始写作到赚取稿费,这个过程并不短,理想一点说,只要创作出能够发表的文章,就能获得一定的报酬。如果文章写得好,赚了钱,各种荣誉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作者一定要正确地看待写作前途,不要做不切实际的幻想,也别想着一夜暴富,从现实的角度去规划和衡量,也不要过分强调情怀。 作者所谓的情怀,往往只是在掩饰文笔的不足和想象力的匮乏。 如果作品是写给自己看的,就可以像《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作者大卫·塞林格那样,将自己关进小屋随便写;如果是写给别人看的,并且希望得到认可和赞赏,就不要矫情。切勿过分强调个人的才华和天赋。 写作是一门技术活儿,可以通过针对性的学习和大量练习,来提高写作技巧。 在此,我们需要谈一下作者的生存问题,毕竟写作是一门需要花费宝贵时间,才能完成的事。即使赚不了大钱,写作仍然有不错的前途,比如做编辑、文案、宣传、记者或者新媒体的运营,不要觉得赚不到大钱就小瞧这些工作。 所以,兢兢业业做好一份工作,远比靠着幻想来走上人生巅峰要实在得多。 第2堂: “时代是这么的沉重,不容那么容易就大彻大悟”—— 下笔如有神是怎么来的 “我自以为历史小说也会写,普洛文学,新感觉派,以至于较通俗的‘家庭伦理’,社会武侠,言情艳情,海阔天空,要怎样就怎样。越到后来越觉得拘束……为什么常常要感到改变写作方向的需要呢?因为作者的手法常犯雷同的毛病,因此嫌重复。以不同的手法处理同样的题材既然办不到,只能以同样的手法适用于不同的题材上——然而这在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为经验上不可避免的限制。” ——《写什么》(1944年) 01 >>>> 张爱玲一生写出了许多令人叹为观止的文学作品。她以自己的小说横空出世,又以孤寂遁世。她创作的小说充满了纠葛和缠绵、喜悦和烦恼、悲情和凄婉,令读者在她营造的生动感性的小说世界里,窥见人性的善与恶。 自从文学评论家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将张爱玲与鲁迅、沈从文相提并论后,国内就掀起了“张爱玲热”,而且张爱玲的文学作品、影视、传记等都长销不衰。 张爱玲常称自己是“小市民”,可是在日常生活中,她又绝对不愿将自己与小市民混为一谈。从她众多的作品中可见,她骨子里认同自己的家族身份,并且认为自己凌驾于小市民之上。 现实中,她不得不面对平民的生活,努力淡忘昔日家族的奢华,但这不能抑制她对豪门生活的向往之情。曾经身处豪门的生活细节和所受的文化教育,给张爱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那些曾经的印象,就是她写作灵感的丰富来源。 张爱玲的文学作品有一种“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艺术气息,她写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和事。 关于写作灵感,张爱玲在《写什么》中写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生活空气的浸润感染,往往是在有意无意中的,不能先有个存心。文人只须老老实实生活着。然后,如果他是个文人,他自然会把他想到的一切写出来。他写所能够写的,无所谓应当。” 所以,只有不断迸发灵感,才能做到“下笔如有神”。 “灵感”一词,其实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期。从柏拉图的“神赐迷狂”,到18世纪康德的“天才”,都为“灵感”蒙上一层神秘的不可知的面纱。他们认为灵感与理性是对立的,而理性会割断灵感与生活中的实践的联系。 有时灵感会在大脑放松时突然来临,犹如一道闪光,一下打通思路。它是具有创造性和突发性的,迸发后一般时间很短,好似昙花一现。它能令人进入一种身不由己、欲罢不能的亢奋状态。 写作灵感是在写作过程中产生的特殊心理现象,就像茅塞顿开、文思如潮、艺术构思神速进展的心理状态。获得写作灵感一般有两种渠道:一种是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积累的丰富素材,在遇到特定刺激和启发时,就会引发灵感;另一种是在自己的经历和经验中,通过接触的生活,体会出人物所处的真实情景,从而激发出创作热情。 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寻找素材,大概局限于思想观念的狭窄。 生活中的道听途说、传统经典、传奇故事,都是可以拿来用的素材。 创作素材的收集,可以通过阅读、观察、听闻等多方面,把外界信息输入自己的大脑里,通过观察周围的环境,仔细感受事物的发展,把所见所闻转变成文学作品。 写作的思想来源就是从外界输入信息,将其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变成自己的思想,其实就是一个思考的过程。这个过程,可以通过学习别人的写作方法,积累自己的语言,从而形成自己的写作风格。 倘若脑袋空空,即便有很多的想法和智慧,也没办法表达出来。 作者觉得没有灵感写作,或是觉得没有要写的东西时,就要去学习新的思想。灵感和思想是写不完的,一个方面有那么多的思想,且世间又有那么多个方面,怎么敢说自己写不出来东西?只是还没有去开发那些未知的领域,没有去思考不知晓的领域罢了。 解决灵感匮乏的方法是去体验,也可以听别人的言论,别人在一些交谈中,自然会流露出对某些事物的看法和观点。还有就是阅读书籍。书是聚集思想的地方,每个智者、哲人、大师们的思想都是通过书本流传下来的。 有时我们能为书中的一句话而感叹不已,或是为一个理论而拍案叫绝,这是因为自己赞同别人的思想。同样的一个道理,由不同的人去理解后再表达,就有了新的思想。 张爱玲在阅读方面是有选择性的,她只读自己喜欢的书。 自小她就涉猎古典文学名著,创作章回小说《摩登红楼梦》,其父亲张志沂具有旧式文化教养,会吟诗作赋,同时鼓励张爱玲作诗为文。 早在中学时代,张爱玲的书评习作就已经表现出自己独到的见地,她喜欢看近现代小说和流行小报,这都为她的写作积累了素材和灵感。 张爱玲的短篇小说《色·戒》就是一部利用现实素材创作的较为成功的文学作品。这是她根据当时一个很有名的案子写的。当时案子的女主角是一名交际花,她也有一个情夫,但不同的是,情夫遭遇暗杀没有死掉,放过了交际花,可是情夫的妻子却派人把交际花杀掉了。关于暗杀为什么没有成功,也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情夫早就察觉到了不对,也有人说是交际花告密了。很显然,张爱玲是同意第二种说法的,女人一旦被感动,就成了傻子,泄露机密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张爱玲在1953年就开始构思短篇色·戒》,直到1978年发表,其间历经的时间颇长。在《惘然记》的序中,她谈到小说《色·戒》《相见欢》和《浮花浪蕊》时,说:“这三个小故事都曾经使我震动,因而甘心一遍遍改写这么些年,甚至只想到最初获得材料的惊喜与改写的历程,一点都不觉得这其间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 张爱玲的小说有一个能打动人心的地方,那就是她把一些细小琐碎的事情,描写得绘声绘色,让人觉得无比真实。如小说《十八春》里,她把曼桢的母亲描写成相当势利的女人,让人感觉眼前就是有那么一位老太太,她既固执又腐朽。而这种人在生活中,也确实存在。 这是因为张爱玲的创作素材来源于自己的生活,它们符合真实生活的客观性。 文学艺术的真实性,是指按照生活的真相和本来面目加以反映,通过对生活的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使之带有普遍性,是对客观社会生活的必然反映。 02 >>>> 写作中的文学“真实性”与“写真实”是两回事。 20世纪50年代,文人们就为此进行了长期的激烈争论。文学创作活动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心理行为,不是仅写生活经验,单凭感观认识,难以从本质上界定“文学性”活动的特质。 有种“文学形象”就是“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但“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无论写人还是写鬼神,都离不开“生活”这个原型。 当人们谈到文学的真实性时,都会轻松而自然地把哲学的功能强加于文学。 生活是文学的源泉与前提,这是确定无疑的。但文学反映生活,并非“写真实”,“文学”之真与“事实”之真,不是一个理论体系。哲学反映现实是依赖“事实”,而文学反映生活是摒弃“事实”,是用“虚构”这一基本手法,幻想一个建立在生活基础之上的、虚拟的、不真实的理想世界。 这里就有“生活的真实”和“文学的真实”的不同,在写作中加入艺术的创作手法,就体现出了其文学性。它虽然来源于生活,但又在生活之上。 一部小说写得催人泪下,让人流泪的并不是小说所写的事实之真,而是作品中人物的人性之真。人性之真才能让读者阅读时不由自主地被人物的所思所言所为吸引,进而情不自禁地融进人物的内心情感,与之产生共鸣。 张爱玲在《惘然记》中说:“在文字的沟通上,小说是两点之间最短的距离。就连最亲切的身边散文……也总还要保持一点距离。只有小说可以不尊重隐私权,但是并不是窥视别人,而是暂时或多或少地认同。像演员沉浸在一个角色里,也成为自身的一次经验。” 文学之本真即人物天性的自然流露,亦可称“率性”而动,而不是静。随天性而动,任本体而动,这种“动”,就是本真。文学描写的是人之“欲”的率性而动,不是动的目的,而是动的本身,动的过程,魅力全在动中。 如果想写出好的具有文学性的文章和作品,那么就得去生活中实践,不断地从生活中汲取写作灵感。每个人都心存本真,每个人也都有虚伪。现实的不真实让人们活得也不真实,人们不甘心活在不真实之中。作者以现实生活为基础进行文学创作,无论是对现实生活进行微调,还是把现实生活完全推翻,或完全照搬,都是可行的。 还可以在创作中加入一部分纯虚构元素。如果大量的写作都完全依托于现实生活,会使作者显得胆怯和保守。作者在写作中,能发挥想象力,为人物设置一些细节,就能让现实中的人物原型抽离出来,将其刻画成小说里的角色,而不是该角色的人物原型。 张爱玲在《谈看书》中说:“有些作者兼任不止一家小报编辑,晚上八点钟到报馆,叫一碗什锦炒饭,早有电话催请吃花酒,一方面‘手民索稿’,写几百字发下去——至少这是他们自己笔下乐道的理想生活。小说内容是作者的见闻或是熟人的事,‘拉到篮里便是菜’,来不及琢磨,倒比较存真,不像美国的内幕小说有那么许多讲究,由于俗手的加工炮制,调入罐头的防腐剂、维他命、染色,反而原味全失。” 那么作者要如何处理收集的写作素材? 这是一个技术活儿。有的人觉得自己生活平淡,没什么好写的;还有的人有许多精彩且有意思的经历,但每次信心满满地提笔之后,写不了几个字就写不下去了。 困扰写作的根本原因,在于作者还需要学习如何处理写作素材,使之成为文学作品。 在此就有两类人值得学习。一类是记者,他们可以将所有体验得来的感受,转化为可以让读者阅读的文学;另一类就是编辑,他们的能力就是无论面对何种题材的文字,都能将其转化为读者喜闻乐见的作品。这种能力是可以通过学习获得的,需要加强练习的方面,有哲学思想、现实观察、经典阅读、写作技巧这四个,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侧重,这个侧重恰恰决定了作品风格的塑造。 一般的文学创作者第一次落笔所用的素材,几乎都来自自己的生活。 “我的生活经历那么丰富,要把它们记录下来”,但是做起来很难,还会受困于“经历陷阱”,误以为只要自己经历很丰富、见多识广,就必然可以创作出好作品。 其实,从素材到作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素材仅仅是构建文学作品的开始,虽然生活经历中有很多具有写作价值的人物、事件、场景,但是从纲目到故事,从故事到小说,需要融入文学创作的基本要素。 写作素材通过升华处理后,作者用自己对世界的看法,指引创作出来的人物,让人物行动起来,看到什么、留下什么,都要由真实的感情驱动,以笔代情,有感而发,并加入遣词造句、人物塑造、氛围塑造、故事结构等写作技巧。 阅读经典的作品可以帮助我们构建文学模式,获得的语言是积累个性和形成自己的语言体系的过程。 虽然虚构是写小说的惯用手法,但作者还可以更自如、更多地运用它。可以凭空虚构出人物和情节,也可以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上稍作加工,对话、时间、天气等,都是可以虚构的元素。 简单来说,写作就是把头脑里的影像变成一个个的文字,这只是直抒胸臆的表达。再把这些散乱的文字写成有条理的纹路,便是思考。如果将思考与想象结合,编撰出新的故事,就是创作。最后经过艺术加工的文字,就成了文学作品。 03 >>>> 张爱玲是一个不愿被人控制写作的作者。 她的女性主体意识,主要来自自身的经验世界。家庭的环境让她滋生了反抗父权的意识,促进她形成独立自强的性格,她将这种意识和性格体现在小说之中。 写作也是一环套一环的,就像正在成长的作者,并不是一下成长为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一环套着一环构建起来的,关键是要“不求人”。因为自己喜欢,所以要去学习,然后用心去感受其中的奥妙之处,而后才能产生自己的体悟,把它们运用在文学创作之中。 每个人的人生各不相同,但情感是可以相通的。 写作能够带来表达、思考、创造的满足,想写能感动人的作品,如果一定要把现实表现在文学作品中的话,像马尔克斯那样的创作手法——用魔幻的现实主义来表现,是值得作者学习的。 小说,都是以人物为主导,作者要对“人”感兴趣,因为“人”都处于社会之中,所以情感就有了共鸣。在创作的文学作品中,虽然不能感动所有人,但至少有一部分人,能为作者创作的文学作品所感动。 如果一个人活着,总要找一件事来做,那么张爱玲喜欢的事情就是写作。 “写作也是为了愉悦自己。”如果真心热爱写作,那就别放弃写作。把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用写作的形式固定下来, 供自己和别人阅读,最初的时候张爱玲不知道写的是何种文体,只是迷恋写作。 写作可以说是张爱玲生命存在的一种方式,她以写作为乐趣,同时也依靠写作生活。 张爱玲将其人生中的第一笔稿费,买了一支口红,取悦自己。 她说:“可以不施粉黛,可以素面朝天,但至少要涂口红。只要涂了口红,就能整个光鲜起来。”在张爱玲的生活中,她与写作已经是一体,她具备世俗的感受能力和世俗的眼光,我们能从她的文学作品中读出“烟火气”,好像她笔下创作的那些人物,都离生活很近。 生在上海,长在上海,人生中很多大事都是在上海经历的张爱玲,内心也有一种深厚的乡愁情绪,她小说中的人物活动的主要场所就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 1942年是张爱玲的创作巅峰期,她仅用一两年的时间,以无比的才情和身上特有的气度,征服了战争中的读者,通过一种近乎冷酷的悲剧形式,叙述一个个悲凉的传奇。 她的文学作品中,处处可见爱情的虚假、婚姻的圈套、生命的脆弱,以此来揭示人性的自私、冷漠、扭曲,展现了一个在战火纷飞的传奇城市中,发生在人与人之间的故事。 “写反面人物,是否不应当进入内心,只能站在外面骂,或加以丑化?时至今日,现代世界名著大家都相当熟悉,对作者自己的传统小说的精深也有新的认识,正在要求成熟的作品,要求深度的时候,提出这样的问题该是多余的。”张爱玲在《惘然记》中,写下了她对文学作品中人物塑造的思考。 确实,反面人物的塑造比正面人物更难,因为一举一动都是为了衬托正面人物的形象。而现实生活中人性恶的一面,主要还是来自对自己“欲望”的满足。 这就给文学创作带来了难度。因为站在不同的立场,就会有不一样的表现。小说中的人物也有自己的思维,“善”与“恶”的写作也要表现得自然。 张爱玲在《写什么》中说:“文人讨论今后的写作路径,在我看来,是不能想象的自由——仿佛有充分的选择的余地似的。当然,文苑是广大的……文人该是园里的一棵树,天生在那里的,根深蒂固,越往上长,眼界越宽,看得更远。要往别处发展,也未尝不可以,风吹了种子,播送到远方,另生一棵树——可是那到底是很艰难的事。” 根据题材来创作文学作品,以最好的方式展示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和情感。写小说、写人物传记、写报告文学、写诗歌散文……对于作者来说,体裁只是一个载体,把有生命力的故事传递给读者,才是写作的动力。 有些题材就适合历史随笔类的,如果用诗歌来写,显然不合适。但如果用小说来写,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有人说,诗歌、小说、散文什么文体都写,似乎写得“杂”了。 作为作者,就不该专注于一种文体的创作,应该把自己所想表达的思想以最恰当的文体表述出来,不应被某一种文体限制。 张爱玲在《有几句话同读者说》中也这样说过:“我不会做诗的,去年冬天却做了两首,自己很喜欢,又怕人家看了说‘不知所云’。原想解释一下,写到后来,竟成了一篇独立的散文。” ★66年专职写作,100+篇作品问世,版税收益屡创奇迹! ★她,代表着文学创作者的至高荣耀!她用一生证明:写作是可靠的致富手段! ★本书汇集畅销书女王张爱玲的写作秘诀,让你从“文案小白”秒变“刷屏爆文大师”! ★自媒体时代零基础写作指导书,文字从业者必备! ★她的文字表达能力,值得你用一生来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