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江苏文艺
原售价: 42.00
折扣价: 22.10
折扣购买: 积案调查组
ISBN: 9787559424785
"狐狸猫:又名时雪唯,著有长篇小说《神探弗洛伊德》《隐匿的黑手》《童话缉凶》《镜像杀手》《声灵勿进》,短篇小说集《恐怖电影生存指南》等。 "
"**章 碟仙问凶 聂长远耸着肩膀全神贯注地透过3D眼镜注视着大屏幕,一直到一张鬼脸毫无预兆地突然近在咫尺,吓得他全身一抖,小声惊呼了一声。 聂长远旁边的那位却笑嘻嘻地大口嚼着爆米花,对一惊一乍的恐怖片不为所动。 聂长远侧目瞥了一眼这位坐在他右边的、即将满18岁的未成年,总觉得他刚刚的笑有嘲笑自己的意味。 “不看了不看了,”聂长远摘下眼镜,小声发牢骚,“真搞不懂我干吗要跟你这么一个**大半夜跑来看午夜场恐怖片。回去睡觉了。” 少年也摘下眼镜,冲聂长远绽开一个灿烂笑容:“老聂,你的胆量真是一点长进没有。不看就不看吧,反正国产恐怖片跟我的病情一样,虚张声势一番,*后的结果都是伪灵异。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影厅,乘电梯一路去到地下停车场。 聂长远自顾自坐进驾驶座,却见同行的少年没有像来时一样坐副驾驶,而是开了后排车门。 “怎么你……”聂长远话未问完,清脆的响指声传过来。 少年一面坐进后排,一面打了一个响指。 聂长远撇撇嘴,小声嘀咕发牢骚:“又来了。” 车子开上路,聂长远也开启了聒噪模式:“亦杨,大学生活还习惯吗?你的室友还有没有为难过你?动物医学还对胃口吗?*近有没有放弃治疗?” 被叫作亦杨的少年全名游亦杨,比聂长远小10岁,是个还差半个多月就满18岁的大一新生,相貌清秀俊朗,唇红齿白,中等个头,身材瘦削,身上是休闲又少年气的棒球服、牛仔裤、双肩背包,在他就读的哈江农业大学也算是校*级别的名人。 游亦杨不理会聂长远的聒噪,一直歪头含笑望着身边,对着空气温言细语:“天气冷了,记得多穿点。*近还有没有喉咙痛啊?要经常来看我……” 没能转移游亦杨的注意力,聂长远大声咳嗽一声,提高音量:“何弃疗啊!亦杨,你得听刑院长的话配合治疗。你明知道菲菲只是你精神分裂症发病时的臆想,那就得配合我的帮助转移注意力,不去跟臆想中的幻象互动……” 聂长远的话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市公安局的赵副局。 “赵局,”聂长远塞上耳机,战战兢兢接听电话,瞬间进入**的工作状态,“是有案子吗?” 应承了一分多钟,聂长远挂断电话,正好在拐弯处调头往回开,又指挥后排的游亦杨:“亦杨啊,待会儿再跟你的菲菲谈情说爱,先帮我个忙,我开车不方便,你打开手机上的那个什么拍的直播平台,搜索一个ID……” 游亦杨一听聂长远这话,马上收起*溺的神情:“菲菲,你先等我一下,老聂这是有正事儿了,我先帮帮他。” 输入ID号,游亦杨的手机马上呈现出直播画面,画面的背景是月光下昏暗的一片废墟,高低起伏的黑影中摆了一张小方桌,方桌的一左一右是一男一女,两人分别把右手食指按在方桌中心的一只白色瓷碟底部,闭着眼,嘴巴里念念有词。 游亦杨当然知道,这两人是在玩碟仙游戏。 “老疯老疯,杀害你的凶手是男是女?”画面中那个男人紧闭双眼,颤抖地问,而后,桌上的白色瓷碟便开始画着圈匀速移动。 “这不是网红‘头号骑士’的直播吗?这家伙居然找了个女搭档直播玩碟仙?”游亦杨夸张地感叹,把音量调大,把手机举到聂长远身侧让他瞥一眼。 “老疯老疯,杀害你的凶手是老是少?”男人睁开眼看了看瓷碟停住的位置,与对面的女人对"**章 碟仙问凶 聂长远耸着肩膀全神贯注地透过3D眼镜注视着大屏幕,一直到一张鬼脸毫无预兆地突然近在咫尺,吓得他全身一抖,小声惊呼了一声。 聂长远旁边的那位却笑嘻嘻地大口嚼着爆米花,对一惊一乍的恐怖片不为所动。 聂长远侧目瞥了一眼这位坐在他右边的、即将满18岁的未成年,总觉得他刚刚的笑有嘲笑自己的意味。 “不看了不看了,”聂长远摘下眼镜,小声发牢骚,“真搞不懂我干吗要跟你这么一个**大半夜跑来看午夜场恐怖片。回去睡觉了。” 少年也摘下眼镜,冲聂长远绽开一个灿烂笑容:“老聂,你的胆量真是一点长进没有。不看就不看吧,反正国产恐怖片跟我的病情一样,虚张声势一番,*后的结果都是伪灵异。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影厅,乘电梯一路去到地下停车场。 聂长远自顾自坐进驾驶座,却见同行的少年没有像来时一样坐副驾驶,而是开了后排车门。 “怎么你……”聂长远话未问完,清脆的响指声传过来。 少年一面坐进后排,一面打了一个响指。 聂长远撇撇嘴,小声嘀咕发牢骚:“又来了。” 车子开上路,聂长远也开启了聒噪模式:“亦杨,大学生活还习惯吗?你的室友还有没有为难过你?动物医学还对胃口吗?*近有没有放弃治疗?” 被叫作亦杨的少年全名游亦杨,比聂长远小10岁,是个还差半个多月就满18岁的大一新生,相貌清秀俊朗,唇红齿白,中等个头,身材瘦削,身上是休闲又少年气的棒球服、牛仔裤、双肩背包,在他就读的哈江农业大学也算是校*级别的名人。 游亦杨不理会聂长远的聒噪,一直歪头含笑望着身边,对着空气温言细语:“天气冷了,记得多穿点。*近还有没有喉咙痛啊?要经常来看我……” 没能转移游亦杨的注意力,聂长远大声咳嗽一声,提高音量:“何弃疗啊!亦杨,你得听刑院长的话配合治疗。你明知道菲菲只是你精神分裂症发病时的臆想,那就得配合我的帮助转移注意力,不去跟臆想中的幻象互动……” 聂长远的话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市公安局的赵副局。 “赵局,”聂长远塞上耳机,战战兢兢接听电话,瞬间进入**的工作状态,“是有案子吗?” 应承了一分多钟,聂长远挂断电话,正好在拐弯处调头往回开,又指挥后排的游亦杨:“亦杨啊,待会儿再跟你的菲菲谈情说爱,先帮我个忙,我开车不方便,你打开手机上的那个什么拍的直播平台,搜索一个ID……” 游亦杨一听聂长远这话,马上收起*溺的神情:“菲菲,你先等我一下,老聂这是有正事儿了,我先帮帮他。” 输入ID号,游亦杨的手机马上呈现出直播画面,画面的背景是月光下昏暗的一片废墟,高低起伏的黑影中摆了一张小方桌,方桌的一左一右是一男一女,两人分别把右手食指按在方桌中心的一只白色瓷碟底部,闭着眼,嘴巴里念念有词。 游亦杨当然知道,这两人是在玩碟仙游戏。 “老疯老疯,杀害你的凶手是男是女?”画面中那个男人紧闭双眼,颤抖地问,而后,桌上的白色瓷碟便开始画着圈匀速移动。 “这不是网红‘头号骑士’的直播吗?这家伙居然找了个女搭档直播玩碟仙?”游亦杨夸张地感叹,把音量调大,把手机举到聂长远身侧让他瞥一眼。 “老疯老疯,杀害你的凶手是老是少?”男人睁开眼看了看瓷碟停住的位置,与对面的女人对视一眼,又开始闭眼问卜。 聂长远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告诉游亦杨,刚刚赵局给他指派了一个棘手的任务,就是跟这个直播有关。 游亦杨盯着手机,通过评论进一步了解了所谓碟仙游戏的前因后果。原来这位名叫“头号骑士”的网红是特意找来了一个胆大的女搭档一起玩碟仙游戏,“头号骑士”的目的是要请来十年前在那片废墟上被杀害的死者的灵魂,问他凶手是谁。 “别说,这位网红也挺有社会责任心和正义感的嘛。”游亦杨调侃。 “屁话,他们这是宣扬封建迷信,引起舆论动荡。要是被他们把十年前的案子又给炒热,舆论一定会给警方压力。这还不算什么,他们搞不好还会引起社会恐慌,添油加醋地胡乱编故事,给警方破案加大难度。”聂长远转述赵局的话。 “怎么?十年前的案子还有专人在调查吗?”游亦杨颇为惊喜地问。 “有啊,怎么没有,”聂长远自豪地挺胸,“专人就是我。” 游亦杨抬眼透过后视镜去看聂长远的双眼,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认真地说:“老聂,你不愧是我爸生前的得力助手,你跟他一样,没有忘却那些尘封已久的罪恶冤屈。” 聂长远用左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头:“是啊,它们都在这里,时刻准备被重新提上*程,真相大白。” “既然这样,你这个现任**,负责悬案的专人总不能输给一个网红吧?十年前的拆迁楼命案也该给个说法了。”游亦杨干脆把手机音量调到*大。 “老疯老疯,请告诉我们,杀害你的凶手现在是不是还逍遥法外?”男人的声音变得激愤慷慨。 聂长远不屑之余加大油门,告诉游亦杨,赵局让他火速赶到直播现场,在不透露警察身份的前提下搅局,搅黄他们这场荒谬的直播。所以只能先把游亦杨放在路边,让他自己打车回学校。 游亦杨撇嘴苦笑,否决了聂长远的提议。一来,这个时间校园早就关门;二来,把他这样一个精神病患被丢在午夜的大街上风险太大;三来,带上他去直播现场的话,他也可以替聂长远出面搅黄他们的直播,这样也不会暴露聂长远警察的身份。 聂长远一想也是,游亦杨这小子一向古灵精怪,说不定这次真的能帮上忙,便问:“好吧,你打算怎么搅黄他们的直播?” 游亦杨注视手机,歪嘴一笑:“到时候临场发挥吧。” 午夜零点十分,聂长远的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碟仙游戏所在的那片废墟边缘。 游亦杨下车,关上车门前冲着后排空空的座椅柔声说了几句,意思是让栾菲菲等他一下,千万不要趁他不在就不辞而别。 随后,游亦杨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掏出了一个“V字仇杀队”的面具戴在脸上。 聂长远本来正在眺望废墟中心的那个亮点,一回头正好近距离撞上了那张煞白的笑脸,吓得一个激灵:“我去,你小子想干吗?” 游亦杨嘿嘿一笑:“这不是直播呢嘛,你知道我不能上镜的,否则容易被杀手给盯上。走吧,一路上也别闲着,你不是一直对各种悬案情有独钟,对悬案资料烂熟于心,号称‘移动资料库’吗?给我讲讲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案子,当年案发现场的情形。”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聂长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任务牵扯游亦杨进来弄不好会搞砸。 游亦杨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废墟,丢给身后的聂长远一句话:“我要是不事先知道点内情,怎么吓跑这两个事先对案子做过功课的网红?再说了,我也想见识一下所谓的移动资料库到底是不是名不虚传。” 聂长远无视一眼,又开始闭眼问卜。 聂长远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告诉游亦杨,刚刚赵局给他指派了一个棘手的任务,就是跟这个直播有关。 游亦杨盯着手机,通过评论进一步了解了所谓碟仙游戏的前因后果。原来这位名叫“头号骑士”的网红是特意找来了一个胆大的女搭档一起玩碟仙游戏,“头号骑士”的目的是要请来十年前在那片废墟上被杀害的死者的灵魂,问他凶手是谁。 “别说,这位网红也挺有社会责任心和正义感的嘛。”游亦杨调侃。 “屁话,他们这是宣扬封建迷信,引起舆论动荡。要是被他们把十年前的案子又给炒热,舆论一定会给警方压力。这还不算什么,他们搞不好还会引起社会恐慌,添油加醋地胡乱编故事,给警方破案加大难度。”聂长远转述赵局的话。 “怎么?十年前的案子还有专人在调查吗?”游亦杨颇为惊喜地问。 “有啊,怎么没有,”聂长远自豪地挺胸,“专人就是我。” 游亦杨抬眼透过后视镜去看聂长远的双眼,突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认真地说:“老聂,你不愧是我爸生前的得力助手,你跟他一样,没有忘却那些尘封已久的罪恶冤屈。” 聂长远用左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头:“是啊,它们都在这里,时刻准备被重新提上*程,真相大白。” “既然这样,你这个现任**,负责悬案的专人总不能输给一个网红吧?十年前的拆迁楼命案也该给个说法了。”游亦杨干脆把手机音量调到*大。 “老疯老疯,请告诉我们,杀害你的凶手现在是不是还逍遥法外?”男人的声音变得激愤慷慨。 聂长远不屑之余加大油门,告诉游亦杨,赵局让他火速赶到直播现场,在不透露警察身份的前提下搅局,搅黄他们这场荒谬的直播。所以只能先把游亦杨放在路边,让他自己打车回学校。 游亦杨撇嘴苦笑,否决了聂长远的提议。一来,这个时间校园早就关门;二来,把他这样一个精神病患被丢在午夜的大街上风险太大;三来,带上他去直播现场的话,他也可以替聂长远出面搅黄他们的直播,这样也不会暴露聂长远警察的身份。 聂长远一想也是,游亦杨这小子一向古灵精怪,说不定这次真的能帮上忙,便问:“好吧,你打算怎么搅黄他们的直播?” 游亦杨注视手机,歪嘴一笑:“到时候临场发挥吧。” 午夜零点十分,聂长远的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碟仙游戏所在的那片废墟边缘。 游亦杨下车,关上车门前冲着后排空空的座椅柔声说了几句,意思是让栾菲菲等他一下,千万不要趁他不在就不辞而别。 随后,游亦杨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掏出了一个“V字仇杀队”的面具戴在脸上。 聂长远本来正在眺望废墟中心的那个亮点,一回头正好近距离撞上了那张煞白的笑脸,吓得一个激灵:“我去,你小子想干吗?” 游亦杨嘿嘿一笑:“这不是直播呢嘛,你知道我不能上镜的,否则容易被杀手给盯上。走吧,一路上也别闲着,你不是一直对各种悬案情有独钟,对悬案资料烂熟于心,号称‘移动资料库’吗?给我讲讲十年前发生在这里的案子,当年案发现场的情形。” “你知道这些做什么?”聂长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任务牵扯游亦杨进来弄不好会搞砸。 游亦杨深一脚浅一脚地踏上废墟,丢给身后的聂长远一句话:“我要是不事先知道点内情,怎么吓跑这两个事先对案子做过功课的网红?再说了,我也想见识一下所谓的移动资料库到底是不是名不虚传。” 聂长远无奈地加快脚步跟上游亦杨:“好吧,给你讲讲也无妨。案子发生在2008年6月11*晚间22点左右,当年这里还没有被拆除,是个拆到一半就停工的破楼,整个住宅楼无门无窗,就剩个框架。死者是住在这里的一个流浪汉,50多岁,身份不明,但是因为他疯疯癫癫,周围人都叫他老疯。老疯虽然疯癫,但是为人随和,总是一张傻笑的脸,也没惹出过什么大事,跟附近的居民们也算是相安无事……” 聂长远跟在游亦杨身后极为投入地调取记忆库中的资料,介绍着案情,突然听到前面游亦杨打了一个响指。聂长远朝四周望望,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因为11月寒夜的低温还是因为悚然的环境,竟然起了一身*皮疙瘩。尤其是得知与自己几步之隔的游亦杨已经进入了另一个臆想空间,与“鬼魅”为伍,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响指是游亦杨这位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主治医师为他设置的一个提醒,相当于警示灯的作用。主治医师刑医生要求游亦杨养成一个习惯,在病症治愈之前,每当游亦杨意识到自己出现臆想症状,就要打一个响指。这个响指是给游亦杨自己一个提醒,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发病状态,要尽力用理智去控制病情;也是提醒周围人,免得游亦杨突然跟空气互动的病态吓到同伴。 游亦杨打响指是因为他已经在一堆废墟之上,在那对玩碟仙游戏男女的不远处,“看”到了当年的死者,对方正由躺着的姿势缓缓起身。这种诈尸场景要是在其他人看来,或者说病情*加严重的臆想症患者看来一定会吓得够呛。但作为病情维持在理智与臆想相对平衡的特殊患者,游亦杨知道,他眼前呈现的场景就跟刚刚看的恐怖片一样,就跟他刚刚在车上“看”到的死于一年前的女友栾菲菲一样,都是伪灵异。这位特殊患者的特殊病情就是—他能够“看”到已经死去的人。 既然当年的死者已经在他的臆想中再现,那么不妨发挥想象力,根据聂长远的描述再现当年的案发场景。 于是游亦杨集中意念,一面侧耳认真聆听身后聂长远的描述,一面在眼前勾画当年的场景。在他的努力之下,他眼中周遭的环境已然变化,变成了聂长远描述中的拆迁前的破楼。 死者老疯居住在破楼的二楼,他把一户民宅当作自己的家,用捡来的纸箱遮挡住入户门处。游亦杨做出上台阶的动作,从那对直播男女身侧经过,站到门前,侧身绕过纸箱,进入老疯的地盘。 网红“头号骑士”当然注意到了这个戴着面具的不速之客,还有他身后那个一脸凝重、絮絮叨叨的男人。一开始,他被游亦杨脸上的面具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栽倒;后来,碍于他的形象会直播在无数网友面前,他刻意让自己冷静,不去理会这两个搅局的家伙,继续他的“碟仙问凶”。 老疯的客厅显然经过精心布置,他用捡来的破纸箱搭建了一个三人座的长沙发,上面盖着肮脏的破布。 令人汗毛直竖的场景是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其实是残破不堪的两个白色塑料模特,一大一小,靠在一起。塑料模特一看就是被淘汰的废品,白色的表面有多处伤痕和颜色脱落,乍看上去就像是浑身伤痕、皮肤剥落的丧尸。 老疯把这样骇人的东西摆在客厅,恐怕是他为自己创造出的妻子、女儿,一家三口合家团聚的意思。两个模特还身着红色和粉色的连衣裙,其中大的模特身上的红色连衣裙还被撕扯过,前襟被扯坏。 沙发的对面墙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长方形,可以想见,这是老疯为自奈地加快脚步跟上游亦杨:“好吧,给你讲讲也无妨。案子发生在2008年6月11*晚间22点左右,当年这里还没有被拆除,是个拆到一半就停工的破楼,整个住宅楼无门无窗,就剩个框架。死者是住在这里的一个流浪汉,50多岁,身份不明,但是因为他疯疯癫癫,周围人都叫他老疯。老疯虽然疯癫,但是为人随和,总是一张傻笑的脸,也没惹出过什么大事,跟附近的居民们也算是相安无事……” 聂长远跟在游亦杨身后极为投入地调取记忆库中的资料,介绍着案情,突然听到前面游亦杨打了一个响指。聂长远朝四周望望,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是因为11月寒夜的低温还是因为悚然的环境,竟然起了一身*皮疙瘩。尤其是得知与自己几步之隔的游亦杨已经进入了另一个臆想空间,与“鬼魅”为伍,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响指是游亦杨这位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主治医师为他设置的一个提醒,相当于警示灯的作用。主治医师刑医生要求游亦杨养成一个习惯,在病症治愈之前,每当游亦杨意识到自己出现臆想症状,就要打一个响指。这个响指是给游亦杨自己一个提醒,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发病状态,要尽力用理智去控制病情;也是提醒周围人,免得游亦杨突然跟空气互动的病态吓到同伴。 游亦杨打响指是因为他已经在一堆废墟之上,在那对玩碟仙游戏男女的不远处,“看”到了当年的死者,对方正由躺着的姿势缓缓起身。这种诈尸场景要是在其他人看来,或者说病情*加严重的臆想症患者看来一定会吓得够呛。但作为病情维持在理智与臆想相对平衡的特殊患者,游亦杨知道,他眼前呈现的场景就跟刚刚看的恐怖片一样,就跟他刚刚在车上“看”到的死于一年前的女友栾菲菲一样,都是伪灵异。这位特殊患者的特殊病情就是—他能够“看”到已经死去的人。 既然当年的死者已经在他的臆想中再现,那么不妨发挥想象力,根据聂长远的描述再现当年的案发场景。 于是游亦杨集中意念,一面侧耳认真聆听身后聂长远的描述,一面在眼前勾画当年的场景。在他的努力之下,他眼中周遭的环境已然变化,变成了聂长远描述中的拆迁前的破楼。 死者老疯居住在破楼的二楼,他把一户民宅当作自己的家,用捡来的纸箱遮挡住入户门处。游亦杨做出上台阶的动作,从那对直播男女身侧经过,站到门前,侧身绕过纸箱,进入老疯的地盘。 网红“头号骑士”当然注意到了这个戴着面具的不速之客,还有他身后那个一脸凝重、絮絮叨叨的男人。一开始,他被游亦杨脸上的面具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栽倒;后来,碍于他的形象会直播在无数网友面前,他刻意让自己冷静,不去理会这两个搅局的家伙,继续他的“碟仙问凶”。 老疯的客厅显然经过精心布置,他用捡来的破纸箱搭建了一个三人座的长沙发,上面盖着肮脏的破布。 令人汗毛直竖的场景是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其实是残破不堪的两个白色塑料模特,一大一小,靠在一起。塑料模特一看就是被淘汰的废品,白色的表面有多处伤痕和颜色脱落,乍看上去就像是浑身伤痕、皮肤剥落的丧尸。 老疯把这样骇人的东西摆在客厅,恐怕是他为自己创造出的妻子、女儿,一家三口合家团聚的意思。两个模特还身着红色和粉色的连衣裙,其中大的模特身上的红色连衣裙还被撕扯过,前襟被扯坏。 沙发的对面墙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长方形,可以想见,这是老疯为自己“置办”的“电视机”。“电视”的下方杂乱堆放着破旧的报纸和几本书,其中一本的封面尚存,还不算破旧,上面有四个字:高等数学。 虽然身后的聂长远在描述这一切的时候,语气低沉阴郁,想要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事实上这样的环境和“假人丧尸”也的确诡异—可游亦杨却觉得有些温馨。 这里真的就是老疯的家啊!一个家庭该有的元素老疯都一一为自己备齐,让自己活在虚幻的**之中。游亦杨的鼻子微微发酸,不单单是因为老疯跟自己某种程度上的相似,*因为老疯比他的处境*艰难,并且结局悲惨。 这样一个活在虚幻幸福世界中的流浪疯汉,到底为自己招来了怎样的杀身之祸? 游亦杨转身,面冲客厅正对的厨房—那里是老疯的厨房,也是案发现场。死者老疯此刻就坐在残羹冷炙的旁边,头部和双手血肉模糊,身边还有一小摊啤酒混着食物的呕吐物,跟老疯的血液混在一起。 这呕吐物不属于死者老疯,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也就是说,案件很可能是醉酒的人一时**犯罪。而且根据呕吐物的DNA,凶手为男性。 老疯身体上方还有被凶手就地取材当作凶器的、从破败墙体上取下的红砖。砖头一共有五块,其中一块是完整的,其余是两块完整的碎裂成了四块。这些被当作凶器的砖块全部染血,表面凹凸不平,并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 “老疯,”游亦杨走入厨房,蹲在老疯旁边,“老疯,我是来帮你的,告诉我凶手是谁。” 游亦杨眼中的老疯茫然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甚至抬臂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痴痴呆呆地呢喃着:“凶手,凶手是……” “老兄,行个方便,”网红“头号骑士”终于忍不住,走出了直播的范围,几步跨到聂长远身边,他看得出游亦杨正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当然选择跟看起来*正常的聂长远对话,“我们忙正事儿呢,麻烦二位移步。” 聂长远干脆停止对当年犯案现场的描述,不屑地瞪着网红“头号骑士”:“我们也忙正事儿呢,你有你的方式问凶,我们有我们的方式探案。” “呦呵,敢情是竞争对手啊,得,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你们能搞出什么名堂,”“头号骑士”也摆出一副难惹的神情,“反正我们这边正愁时长不够呢,干脆转播你们的寻凶探案,让广大网友看看到底是哪家*胜一筹。” 聂长远脸一黑,刚想上前阻止,可“头号骑士”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转了手机的方位,开始直播蹲在废墟之上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游亦杨。 “怎么会?凶手竟然是……老疯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还原真相,为你讨还公道。”游亦杨跟莫须有的死者老疯交流了有半分钟的时间,而后起身转向聂长远,眼神扫过对着他的手机也并无惊讶。 “老疯已经直接告诉了我凶手的身份,比他们那拐弯抹角的碟仙问答要直接迅速得多。”游亦杨颇为自豪地对聂长远说,眼神却挑衅似地扫过“头号骑士”。 聂长远可不想上直播,尴尬之余推着游亦杨想要快速离开,小声在他耳边耳语:“小子,你就是这么帮我搅局的啊?” 游亦杨被聂长远推着走,却有些不情愿就此离开似的:“我也没透露你警察的身份啊,而且也搞得他们直播不下去啦,这不是搅局成功吗?” 聂长远心说:这种搅局效果跟赵局想要的正好相反,赵局想要搅局叫停直播,而游亦杨是让网红的直播有了竞争和变数,反而*加有趣吸引眼球了。 “等一下,”网红“头号骑士”追上己“置办”的“电视机”。“电视”的下方杂乱堆放着破旧的报纸和几本书,其中一本的封面尚存,还不算破旧,上面有四个字:高等数学。 虽然身后的聂长远在描述这一切的时候,语气低沉阴郁,想要营造出一种诡异的气氛—事实上这样的环境和“假人丧尸”也的确诡异—可游亦杨却觉得有些温馨。 这里真的就是老疯的家啊!一个家庭该有的元素老疯都一一为自己备齐,让自己活在虚幻的**之中。游亦杨的鼻子微微发酸,不单单是因为老疯跟自己某种程度上的相似,*因为老疯比他的处境*艰难,并且结局悲惨。 这样一个活在虚幻幸福世界中的流浪疯汉,到底为自己招来了怎样的杀身之祸? 游亦杨转身,面冲客厅正对的厨房—那里是老疯的厨房,也是案发现场。死者老疯此刻就坐在残羹冷炙的旁边,头部和双手血肉模糊,身边还有一小摊啤酒混着食物的呕吐物,跟老疯的血液混在一起。 这呕吐物不属于死者老疯,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也就是说,案件很可能是醉酒的人一时**犯罪。而且根据呕吐物的DNA,凶手为男性。 老疯身体上方还有被凶手就地取材当作凶器的、从破败墙体上取下的红砖。砖头一共有五块,其中一块是完整的,其余是两块完整的碎裂成了四块。这些被当作凶器的砖块全部染血,表面凹凸不平,并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 “老疯,”游亦杨走入厨房,蹲在老疯旁边,“老疯,我是来帮你的,告诉我凶手是谁。” 游亦杨眼中的老疯茫然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甚至抬臂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痴痴呆呆地呢喃着:“凶手,凶手是……” “老兄,行个方便,”网红“头号骑士”终于忍不住,走出了直播的范围,几步跨到聂长远身边,他看得出游亦杨正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当然选择跟看起来*正常的聂长远对话,“我们忙正事儿呢,麻烦二位移步。” 聂长远干脆停止对当年犯案现场的描述,不屑地瞪着网红“头号骑士”:“我们也忙正事儿呢,你有你的方式问凶,我们有我们的方式探案。” “呦呵,敢情是竞争对手啊,得,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你们能搞出什么名堂,”“头号骑士”也摆出一副难惹的神情,“反正我们这边正愁时长不够呢,干脆转播你们的寻凶探案,让广大网友看看到底是哪家*胜一筹。” 聂长远脸一黑,刚想上前阻止,可“头号骑士”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转了手机的方位,开始直播蹲在废墟之上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游亦杨。 “怎么会?凶手竟然是……老疯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凶手还原真相,为你讨还公道。”游亦杨跟莫须有的死者老疯交流了有半分钟的时间,而后起身转向聂长远,眼神扫过对着他的手机也并无惊讶。 “老疯已经直接告诉了我凶手的身份,比他们那拐弯抹角的碟仙问答要直接迅速得多。”游亦杨颇为自豪地对聂长远说,眼神却挑衅似地扫过“头号骑士”。 聂长远可不想上直播,尴尬之余推着游亦杨想要快速离开,小声在他耳边耳语:“小子,你就是这么帮我搅局的啊?” 游亦杨被聂长远推着走,却有些不情愿就此离开似的:“我也没透露你警察的身份啊,而且也搞得他们直播不下去啦,这不是搅局成功吗?” 聂长远心说:这种搅局效果跟赵局想要的正好相反,赵局想要搅局叫停直播,而游亦杨是让网红的直播有了竞争和变数,反而*加有趣吸引眼球了。 “等一下,”网红“头号骑士”追上几步拦在两人面前,不服气地说,“既然你说老疯已经告诉了你真凶的身份,那你说说,真凶是谁?” 游亦杨刚想开口,却被聂长远用眼神阻止。 见对方不接招,“头号骑士”哈哈大笑:“果然是虚张声势,网友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自己也知道是丢人现眼,所以才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吧?我们刚刚已经请来了老疯的魂魄,他告诉我们,凶手是个年轻的男性,目前仍逍遥法外!” 聂长远冷哼一声:“年轻男性,你倒是深谙概率学啊,凶手除了男人就是女人,除了年轻就是年老,恶性案件的凶徒本来就是男性居多,能够有体力杀人,自然比较年轻。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嘛。” “哼,那你说凶手是谁?”“头号骑士”挑衅似地来回看着聂长远和游亦杨这两个搅局的竞争对手。 游亦杨看了一眼聂长远,见聂长远无言以对,便转身面冲举着手机直播的女人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自信地说道:“凶手不是一个年轻男性。” “那你的意思凶手是个女人喽?”“头号骑士”窃笑着反问。 游亦杨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也不是。” “头号骑士”突然笑得前仰后合:“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难不成是双性人?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懂概率学啊!” 游亦杨冷眼看着“头号骑士”哈哈大笑,从容继续:“凶手不是一个男人,也不是一个女人,当然,也不是一个双性人。我的意思是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游亦杨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个人全都是一愣。聂长远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游亦杨,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臆想症发作胡言乱语吧? “至于你所谓的凶手是年轻人,这点倒也不算错,”游亦杨面冲女人举着的手机,认真地说,“凶手的确是两个年轻人,年龄应该是在17岁至19岁之间,而且是高中生,准确来说,是高三毕业生。” “头号骑士”的嘴巴张成圆形,显然被游亦杨的大胆言论给惊着了。 聂长远愣了片刻后用力拍了一下额头,把少不*事、大言不惭、说话不计后果只凭一时意气的游亦杨推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在他耳边训斥道:“你这是搅我的局啊!你对案件根本一无所知,怎么就敢如此笃定,而且是在众多网友面前胡乱推测凶手的身份,还**到了高中毕业生?” 游亦杨倔强地说:“谁说我对案件一无所知?你刚刚不是一直在跟我讲这案子嘛。” 聂长远继续一边推着游亦杨往外走一边厉声问:“小子,你就是凭我刚刚跟你讲的那些,推断凶手是一男一女两个高中毕业生?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当年一整组的警察,哪个不比你经验丰富、头脑清晰,他们都没有根据已知信息得出这样的推论,你凭什么得出来还如此肯定?” 游亦杨眼看已经远离了那对男女和直播的手机,索性把面具一摘,还是自信满满、玩世不恭的模样和口吻:“没错,可以说我的这个推论是源自于你刚刚对案情的介绍,也可以说是死者老疯告诉我的。我之所以能够得出当年一整组警察都没有想到的结论,是因为当年的那些警察是警察,而我,是个刚刚上大一的大学生。” “老疯告诉你的?因为你是大学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聂长远哭笑不得地摇晃着游亦杨,“你一个精分病患的话叫我怎么信?跟你这样一个精分病人讲理性分析,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现在信不信由你,不过早晚有**由不得你不信。”游亦杨脱离了聂长远的桎梏,迈着轻盈的步伐朝聂长远的车小跑而几步拦在两人面前,不服气地说,“既然你说老疯已经告诉了你真凶的身份,那你说说,真凶是谁?” 游亦杨刚想开口,却被聂长远用眼神阻止。 见对方不接招,“头号骑士”哈哈大笑:“果然是虚张声势,网友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自己也知道是丢人现眼,所以才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吧?我们刚刚已经请来了老疯的魂魄,他告诉我们,凶手是个年轻的男性,目前仍逍遥法外!” 聂长远冷哼一声:“年轻男性,你倒是深谙概率学啊,凶手除了男人就是女人,除了年轻就是年老,恶性案件的凶徒本来就是男性居多,能够有体力杀人,自然比较年轻。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嘛。” “哼,那你说凶手是谁?”“头号骑士”挑衅似地来回看着聂长远和游亦杨这两个搅局的竞争对手。 游亦杨看了一眼聂长远,见聂长远无言以对,便转身面冲举着手机直播的女人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自信地说道:“凶手不是一个年轻男性。” “那你的意思凶手是个女人喽?”“头号骑士”窃笑着反问。 游亦杨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也不是。” “头号骑士”突然笑得前仰后合:“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难不成是双性人?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懂概率学啊!” 游亦杨冷眼看着“头号骑士”哈哈大笑,从容继续:“凶手不是一个男人,也不是一个女人,当然,也不是一个双性人。我的意思是凶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游亦杨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个人全都是一愣。聂长远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游亦杨,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臆想症发作胡言乱语吧? “至于你所谓的凶手是年轻人,这点倒也不算错,”游亦杨面冲女人举着的手机,认真地说,“凶手的确是两个年轻人,年龄应该是在17岁至19岁之间,而且是高中生,准确来说,是高三毕业生。” “头号骑士”的嘴巴张成圆形,显然被游亦杨的大胆言论给惊着了。 聂长远愣了片刻后用力拍了一下额头,把少不*事、大言不惭、说话不计后果只凭一时意气的游亦杨推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在他耳边训斥道:“你这是搅我的局啊!你对案件根本一无所知,怎么就敢如此笃定,而且是在众多网友面前胡乱推测凶手的身份,还**到了高中毕业生?” 游亦杨倔强地说:“谁说我对案件一无所知?你刚刚不是一直在跟我讲这案子嘛。” 聂长远继续一边推着游亦杨往外走一边厉声问:“小子,你就是凭我刚刚跟你讲的那些,推断凶手是一男一女两个高中毕业生?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当年一整组的警察,哪个不比你经验丰富、头脑清晰,他们都没有根据已知信息得出这样的推论,你凭什么得出来还如此肯定?” 游亦杨眼看已经远离了那对男女和直播的手机,索性把面具一摘,还是自信满满、玩世不恭的模样和口吻:“没错,可以说我的这个推论是源自于你刚刚对案情的介绍,也可以说是死者老疯告诉我的。我之所以能够得出当年一整组警察都没有想到的结论,是因为当年的那些警察是警察,而我,是个刚刚上大一的大学生。” “老疯告诉你的?因为你是大学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聂长远哭笑不得地摇晃着游亦杨,“你一个精分病患的话叫我怎么信?跟你这样一个精分病人讲理性分析,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现在信不信由你,不过早晚有**由不得你不信。”游亦杨脱离了聂长远的桎梏,迈着轻盈的步伐朝聂长远的车小跑而去。 二人回到聂长远的家,游亦杨不等聂长远数落他,钻进客房倒头就睡。聂长远对这个可怜的弟弟尽管再气也狠不下心叫醒他继续数落教训,赵局来电数落他的时候,他还特意把自己关进洗手间接听,不想吵醒折腾了一晚的游亦杨。 "去。 二人回到聂长远的家,游亦杨不等聂长远数落他,钻进客房倒头就睡。聂长远对这个可怜的弟弟尽管再气也狠不下心叫醒他继续数落教训,赵局来电数落他的时候,他还特意把自己关进洗手间接听,不想吵醒折腾了一晚的游亦杨。 " "碟仙问凶 黑狗诅咒 树皮幽灵 古墓疑云 鬼树藏尸 清朝古案 布满灰尘的陈年旧案,出乎预料的犯罪手段 烧脑异常的动机分析,意想不到的破案线索 诡奇侦破疑难积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