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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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跨文化的艺术史:图像及其重影
ISBN: 9787301311974
李军,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跨文化艺术史家。曾任巴黎第一大学、法国国家遗产学院、哈佛大学艺术史系高访学者,哈佛大学佛罗伦萨文艺复兴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客座教授。出版专著《可视的艺术史:从教堂到博物馆》《穿越理论与历史:李军自选集》《出生前的踌躇:卡夫卡新解》《希腊艺术与希腊精神》《家的寓言: 当代文艺的身份与性别》,译著《宗教艺术论》《拉斐尔的异象灵见》等。主编《跨文化美术史年鉴1 :一个故事的两种讲法》《我们可以这样解读艺术吗?》,以及“眼睛与心灵:艺术史新视野译丛”等。策划并担任大型国际展览“在最遥远的地方寻找故乡——13—16 世纪中国与意大利的跨文化交流”(2018,湖南省博物馆)以及“无问西东: 从丝绸之路到文艺复兴”(2018,中国国家博物馆)的总策展人。
第七章 蠕虫与丝绸的秘密 一、“蠕虫”意味着什么? 带着以上讨论的启示和收获,我们需要再次返回锡耶纳公共宫的九人厅,以新的眼光审视《好政府的寓言》中的图像,重新探讨前面诸章中未遑解答的问题:东墙上九位舞者身上奇怪的纹样,究竟意味着什么?那些蠕虫和飞蛾,究竟蕴含着洛伦采蒂怎样的“智慧”?它们是否真的如斯金纳所说,是沮丧和悲伤的象征,是城邦集体情绪的破坏者? 从舞者队列的顺序来看,有蠕虫和飞蛾图案者分别为第一和第六位,在九人队列中并不特殊(图7-1);但从视觉上看,它们确实位居中心,是诸人中最不被遮挡、最引人注目的形象。仔细观察可知,蠕虫图案与飞蛾图案紧密相连:它们身上都有红色的横向条纹,条纹数量基本上是十条(图7-2、图7-3)。这让我们意识到,它们与其说是两种不同的生物(如斯金纳以为),毋宁说更是同一种生物的两种不同状态。那些没有脚的“飞蛾”严格来说并不是飞蛾,其实是前面那些蠕虫“长出”了四叶翅膀而已。依此洞见,我们再来观察蠕虫图案舞者身后那位舞者(队列第五位)的背影,其衣服上的图案乍一看似乎是些抽象的纹样,但其实不然:那个位居中央并与菱形图案相间而行的两头略尖、中间鼓起的形状,明显是一个茧形图案(图7-4)。 我们甚至能从这个茧形图案上,看到原先蠕虫形状的暗示(两端有收缩的黑点,一端黑点上有红头)。从蠕虫、虫茧再到飞蛾—三个图案联系起来,展现的恰恰是昆虫生命形态的完整过程;而茧形图案所提供的恰恰是这一生命过程的第二个阶段—中间的过渡阶段。在这方面,斯金纳显然看走眼了。他未能辨识出其中的一个重要图像信息,也不关注图像中其他细节的作用,而是用头脑中既定的观念代替了观察,致使其阐释尽管显得言之凿凿,却与图像自身的逻辑背道而驰。 显示全部信息 为什么相隔数万里之遥,中国南宋《耕织图》中的场景会大量出现在意大利锡耶纳早期文艺复兴的壁画中,甚至连细节都如出一辙? 为什么佛罗伦萨鲜花圣母大教堂的穹顶使用了双层嵌套的结构?它是布鲁内奈斯基天才的发明,还是对一项波斯建筑技术的借鉴与挪用? 《弗拉·毛罗地图》中,为什么中国的首都与伊甸园近在咫尺?非洲南端,为什么有一艘中国式帆船停泊?这些图像细节对于葡萄牙的地理大发现有什么贡献? 为什么梁思成、林徽因的建筑理论和建筑史观,是在他们真正调查中国古建筑之前即已形成?这种思想与林徽因和徐志摩之间的诗歌酬唱,又有什么关系? 究竟什么是跨文化艺术史? …… ——这些为什么,还有更多的秘密,都可以在本书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