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就在方寸之间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就在阳光灿烂的第二天，天气变得细雨霏霏。小聂来到我的研究室， 劈头**句话就说：“老师，你好狡猾！”我被他的话惊呆了。望着这位 平*喜欢找问题来和我讨论的学生，我心想，事出必有因，于是不动声色 地问：“我为什么好狡猾？”不料他有点激动地说：“还不是你昨天在课 堂上说的话，害我一个晚上睡不着。”原来如此，但不知我哪些话让他失 眠了，且继续装糊涂：“我说了什么？”小聂话匣子打开，说个不停：“ 你说的啊！什么搭错墙的梯子、天国之路，还问我们人生追求的是什么… …” 好不容易等他说到一个段落，我连忙发问：“那又怎么让你睡不着呢 ？”此时，他的情绪较平稳些：“你告诉我们的用意，我懂。但是，*后 你却诡异地笑着告诉我们：‘我老了，年轻人，祝福你们。’你没有告诉 我们你自己的看法。嘿！你是老师耶！”这个学生的功课成绩平平，却很 能思考和发问。我心里一面想着，一面有意磨磨他的急性子，缓慢地说道 ：“哦！你想听听我的想法？” 他知道我这好为人师的习惯，要开讲了，连忙使劲点头。我拿起面前 的杯子，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说：“好吧！跟你说一段故事，很久以前 ……”小聂忍不住了，“老师，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我笑了笑，然后跌入尘封已久的回忆里：“大约二十多年前，那时我 在服兵役，意外地被摩托车撞伤，左大腿骨折，躺在台南的医院病*上， 当时万念俱灰。因为在车祸*伤前的一年内，我先后碰到了研究所考试失 败、预官考试失败，然后，在当二等兵半年左右的时候，女朋友移情别恋 ……”小聂瞪大眼睛看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既惊讶又带着一点窥 探到我内心深处的兴奋：“哇！好惨！”我没理会他的话，继续说：“记 得大概是盛夏时分，我的一位大学同寝室的好友来医院探望我，他是在和 新婚妻子度蜜月途中专程安排时间来的。我既嫉妒又羡慕，同时很高兴他 在毕业后到台东某中学教书，在买车子，房子之后，又娶到一位美丽大方 的妻子。你知道吗？当年我们同学常戏称他为‘三子登科’。” “在那蝉声回荡的午后，我们谈到他们在风景优美的花东海岸过着悠 然自在的*子。聊天中，我对这位好友提出请求，希望他回去后帮我留意 —下工作，我愿意和他们一样，过着宁静安详的生活。我的好友回答说没 问题，但是却又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会甘心吗？你跟我不一样。 ”小聂忍不住插话：“他是什么意思？”我接着解释道：“我当时也问他 同样问题，我这同学是泰国华侨，年纪比我长7岁，因家中穷且孩子众多， 14岁时被父母送到泰国，在—支*队里生活，吃了不少苦，后来流亡到台 湾就学。大学毕业后不用再服兵役，他就直接申请到台东教书工作。” “在离开之前，我的好友说他仍欢迎我能到台东和他一起从事教育下 一代的工作，不过他仍认为我不会满足于他那种生活。他说我必须去外头 闯一闯，等闯累了再说吧！当时我有点不服气，和他争辩，认为他小看我 的心志。之后我们很久没见面，然后我读研究生、去美国进修、回**教 书…一七八年前我到台东主持讲座，事毕他请我到家吃饭。回忆起往事， 他问我：“老弟，还记得当年在医院我们说过的话吗？”我看着他—双可 爱的儿女，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 小聂看到我停住话，急着问：“说完啦？那你究竟认为人生追求的是 什么？”我没直接回答他，却反问他：“你认为我绕卜大圈，是不是又回 到原点？”他坐在那里想了好久，然后问我：“那你能教我怎么办吗？寻 找他认为的那种安详平静的快乐吗？”P1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