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库偷走的时光(精)

读库偷走的时光(精)
作者: 马国兴
出版社: 鹭江
原售价: 45.00
折扣价: 27.00
折扣购买: 读库偷走的时光(精)
ISBN: 9787545910049

作者简介

马国兴,生于1974年,河南博爱人。曾在郑州三联书店工作多年,现任职于郑州小小说文化传媒。出版有《书生活》、《我曾经侍弄过一家书店》等随笔集,主编有《小小说文库》、《环保中国·美文馆》等丛书。 《读库》读者、作者、特约审校。《流水行云:事关〈读库〉》系列散见于《读库》每年的“00”辑,《我曾经侍弄过一家书店》刊发于《读库1005》,《家长的小升初》刊发于《读库1503》。《读库》之外,先后参与审校读库出品的《传家》、《共和国教科书》、《我是你流浪过的一个地方》、《巴黎烧了吗?》、《永玉六记》、《钓客清话》等图书。

内容简介

《读库》的标题风 文章可以显示作者的艺术高度,主编的办刊理念 ,也能直接支撑刊物的标高。一篇文章,对作者来说 是成品,对刊物编者来说只是其中一种原材料。一份 刊物的编辑、调配、插图、装帧、印刷、发行,乃至 策划、管理、经营等诸多环节,创意性与复合性兼具 ,无不深深烙上主编的印记,而将不同作品组合成有 机整体的刊物,便是新的产品。从这个角度来说,文 章是作者的作品,刊物是主编的作品,作者与编者是 一种互为红花绿叶的关系,关键在于各自从事的工作 能否做到极致。 在刊物编者的诸多工作里,必不可少的,便是提 炼文章的标题,它是“一瞥的艺术”,体现了编辑的 抽绎能力,而架构恰切的标题,对文章有画龙点睛之 效。 《读库》文章的标题,长短不一,简单平实。和 导语一样,标题多源于文章词句,看似信手拈来,却 凝练妥帖。 2014年10月25日,在“采菜”座谈会上,老六在 回答关于标题的提问时,谈到自己的编辑思路源自职 业习惯:“我大学学的是新闻专业,不是中文专业。 如果是中文系的话,可能对标题的追求没有新闻系这 么强烈。我在报社工作过六年,一言以蔽之,每一天 都在做标题,编辑部还会评选标题做得好的‘标题王 ’,遇到什么难起的标题,都会找他。那时候讲,减 一个字功德无量,这个标题本来十二个字,你给它减 成十一个字,就非常了不起。当你把十一个字又减成 九个字的时候,哪怕你是一个实习生,如果能干得这 么漂亮,总编辑都会给你敬一根烟。业务部门没有尊 卑高下,你能把这个想出来,就是最厉害的。在那种 环境下,对标题的训练,对标题的在乎,就变成一种 本能一样的东西。” 2013年4月26日,在“把一本书做对”座谈会上 ,老六说,拟题的风格,和每个人的审美经验有关系 :“我个人喜欢19世纪文学,用的全是笨办法,相当 于全是用萝卜白菜在做饭,不像20世纪文学会有鲍鱼 、海星、海胆、转基因和各种新的东西。我们用萝卜 白菜来做着尽量能走入人心的东西,我们都用最常见 的字眼来排列组合成一个标题,并且这个标题是处在 一个生态系统中的,而不是说就这一个标题,它会和 其他满满一个书店的书、网络书店里几十万种书放在 一起,这个标题怎么能让人记住,怎么不混同于其他 书的书名,这是一种特别复杂的考虑。” 对老六来说,雕琢标题仅仅是文章编辑的一环, 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读库1002》刊发的《一站一坐一生》,主体是 一个普通中国人连续62年的留影,从1907年到1968年 ,福州的叶景吕先生从27岁到88岁,每年一张,一张 不少,整整62张。每张照片下面或上面都有他亲笔写 的拍摄时间、当年的年龄,及家庭、国家大事等。从 第一张清朝的长发蓄辫到民国的长袍马褂,一直到新 中国的列宁装,照片的主人公也从英姿勃发的青年变 成了矍铄老者。一张张照片,忠实记录了这位同胞从 风华正茂走向人生暮年的完整过程。 几年后,提及此文编辑内幕,老六说:“一年一 照,是人生的仪式。一站一坐,年度交替,是主人公 的生活方式。在民间发现这套照片,并做出详尽考证 工作的收藏家仝冰雪是我的大学同学。当他向我展示 这套照片时,已有上海一家出版社计划出版,我建议 ,可由《读库》先行刊发,算是对这一‘冷僻’题材 的热身。在编辑过程中,我拟的题目《一站一坐一生 》也成为后来单行本的书名。我并不敢对这一书名自 鸣得意,也可能会另有同行起出更好的名字,但这恰 恰是编辑工作的魅力:没有标准答案,一棵植物在成 长过程中,交给不同的园丁,便有不同的灌溉和料理 方式,最终形成截然不同的生长轨迹和果实。这个行 业之所以令人热爱,就在于它既清晰又模糊,既温暖 又残酷。” 《读库1201》刊发的《故事》,是老六根据吴念 真先生2011年8月在广州、上海、南京、北京四地讲 座内容整理而成。2012年11月11日,在《读库》七周 年读者现场会上,针对主持人柴静的疑问,“吴念真 先生写了不少很好的东西,为什么选择了这个?这篇 就是一个很口语化的讲述,而不是他平常的文字,那 些文字看上去更规整”,他说:“吴念真是天生讲故 事的人,他一说出来就自然是一个非常完整又好听的 故事。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对比过《读库1201》里那 篇《故事》和他书里文章的差别,前者相当于是他讲 座现场的笔录,是我根据他四场演讲的笔录,整合成 的一篇文章。就像李安老师喜欢做难题一样,编辑那 篇文章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把四篇笔录整理成一篇 文章,我喜欢干这种高难度的事情。” 自然,相对于整合文章,此文的命名就显得容易 多了。在《台湾念真情》简体中文版出版后,老六又 将吴念真先生2012年8月14日在北京讲座内容整理而 成《念真情》,刊发于《读库1303》。 在编辑魔鬼训练营课堂上,老六回忆,之前就职 于某报时,某年策划一天报道一位劳模,到最后一看 ,三百多篇文章里,就有十篇以“梅花香自苦寒来” 为题。一篇文章的标题不是孤立的,因此,他如今在 拟题时,会通盘考虑《读库》此辑及往辑文章标题, 注意呼应与规避。 在推介《读库0604》时,老六说:“杨葵先生的 《老楼的老人》一文,写的是一群中国文人的生活片 段。这篇文章的编辑,让我留下了极大的遗憾。一直 等到《读库0604》出版,我才意识到,应该加上副标 题,《老楼的老人——虎坊路甲15号》,这样才好。 加上《读库0601》中的《名剧的儿女们——东棉花胡 同39号》,以及已经约人在写的‘朝内大街166号’ 、‘帽儿胡同45号’等等,写的全是侧影、侧面、侧 记,等积攒得多了,岂不也是另一种文化地图?” 的确如此。仅就标题而言,老六的设想是一种呼 应。不过,其后也仅《读库0702》刊发了杨葵的《农 展馆南里10号》,截至目前,其他“门牌号”诸文尚 未得见。呼应之外,尚需规避。在编辑魔鬼训练营课 堂上,他以《读库1102》里的《阅卷》为例,由于此 辑四字标题过多,加上之前刊发过《图画1958》等文 章,所以就放弃了原来拟用的《阅卷1977》。 对同样的文章,在不同形式的出版物里呈现时, 老六对其标题也会做相应调整。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规 避。2015年4月,读库出品的《绘画当为奇迹》面世 。此书收入李树波的八篇文章,皆曾刊于《读库》, 不过标题全部更新,按照传主出生年份排序:《空旷 原野》即“0803”的《佛朗切斯卡:心之形状》,《 不可知》即“0904”的《大地上的恬美与危机》,《 血肉丰盈》即“0705”的《卡拉瓦乔的欲望》,《非 日常》即“0801”的《割裂的真实》,《病世界》即 “1202”的《生死记:蒙克》,《深度影像》 即“0706”的《科柯施卡的世界碎片》,《意识深处 》即“0901”的《罗斯科:绘画当为奇迹》,《梦醒 时》即“1001”的《人要从梦中醒来看自己的梦》。 对读者来说,《读库》文章的标题似乎浑然天成 ,然而对一些作者来说,并非如此。而对老六的抽绎 能力与水平,最有发言权的,还是这些作者。 2011年4月26日,熊菂在天涯博客“望月者的空 房间”发表博文,其中说: 上个月,老六在邮件里说:“俺终于把‘书事回 忆’编好啦,准备刊发在新一期上。这篇文字我非常 喜欢,但感觉你写的时候情绪过于饱满,我从字里行 间,做了些删减工作,可以吗?” 我的回复是:“老六,是以前寄给您的那些吗? 您说得没错,几年前写的,现在看来,连我都很不满 意,‘青春言情小说’的味道太浓,这大概也是写东 西无法避免且忌讳的:沉溺过深。不过那些记忆都是 不可磨灭的,相信经过您的删减,能改善许多。” 老六不愧是非常有经验的资深编辑,一眼看出这 个系列存在的毛病,感谢他没有放弃,相反还费心修 改,留在记忆深处的个体经历才有机会变成铅字,成 为大众体验的一部分。 今天一早起来,沈熹微告诉我,《读库1102》她 已收到,我那篇把她给看哭了。她还拍了照片,我这 才得知老六把文章的标题改为《在书中,我老了》, 而我原来的标题被用作题记: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 。 说实话,老六两次改我的标题,都让我心服口服 。一次“去庸俗化”,一次“去言情化”。 熊菂所说的“去言情化”,指的就是老六将《雾 重烟轻,不见来时伴》改为《在书中,我老了》,而 “去庸俗化”,说的是此前刊发于《读库0803》的《 “哥斯达黎加时代”》。2010年9月1日,她在博文里 说: 犹记得《录像机时代的幸福生活》一文下面,西 娅留言说,我这种彻底的写作风格特别适合《读库》 。某天心血来潮,把这篇文章寄给了老六,之后便出 门旅行,好一段时间没上网。旅行回来打开邮箱,老 六的几封邮件静静躺着,以“官人我要”的招牌式语 录开场,逐渐“升级”为加急电报:书将付印,文章 的作者却不见了踪影,老六不得不对着茫茫比特海大 声疾呼。说起来,他完全不用征得我的再次同意,因 为是我主动把文章寄去,一句“官人我要”就算达成 了协议,老六的谨慎及对作者的尊重由此可见一斑。 不光如此,联系上后,老六又来邮件跟我商榷把 《录像机时代的幸福生活》改为《“哥斯达黎加时代 ”》,这名字出自文中我引用的一句电影台词:“哥 斯达黎加,听上去那么遥远。”我微微有些吃惊:一 般而言,编辑们害怕不知所云的标题吓退潜在读者, 都倾向于通俗易懂甚至媚俗的名字,按理说,我原先 的名字正符合这一原则;老六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 说明其艺高人胆大,另一方面说明他对《读库》潜在 读者的领悟力有信心,这后一点尤其让我倾心——先 是作为作者被尊重了一把,后又作为读者被尊重了一 把,这才有点明白《读库》为何能保持品质,为何能 网罗如此多文坛外的“无名高手”纷纷出山,在出版 物泛滥的当下以一种奇峻而笃定的姿态一枝独秀的原 因。 编辑在出版环节中的作用,当然不局限于概括标 题等这些具体的工作。在《还需要编辑吗?》一文里 ,老六说:“在海量信息充斥的当下,编辑对选题的 筛选和推荐,才是对作者、读者的更大价值。由若干 编辑组成的编辑部、出版社,经过自己皓首穷经又热 情敏感、耐心细致又充满灵气的工作,完成口碑的积 累,品牌的建设,使作者乐于把自己心血结晶的作品 放心地托付给他,使读者对这家出版社的平台产生不 由分说的信任和超越功利的忠诚。果能如此,我们当 然有理由相信,编辑会存在下去,比任何介质、任何 形态的书更久远。” 此言不虚。 P47-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