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者（精）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多余的你留着吧，他说。“熟食店一斤肉肠的 钱。”递给女人钱的时候，他没有看她的脸，却看 到了她的手。属于一个鲜活而健谈的女人的手。 先是房间的门关上了，然后是最外边的门。他 穿上拖鞋，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很冷。他探出身子 看了看天空，铅灰色，今天应该会下雨。他穿上大 衣走进厕所。“差劲的作家不准进入的禁区。昨天 我扔掉的那本书叫什么名字来着?!男主人公早上起 了床，洗把脸，到公园里去坐，然后吃饭，和情人 逛街，晚上才回家睡觉。一整天居然都没有撒尿?真 不可信。在公园的时候肯定想尿尿了，找了棵大树 ，躲在粗粗的树干后，看附近没有人来，就在树根 那儿把尿撒了吧。”从厕所出来以后，他剃须洗脸 ，穿上衣服，出门了。 他在倪裳榻舍坐上轻轨来到玛驰卡，下车的时 候脚滑了一下。①夜间潮湿的石头结了冰，很滑。 沿着街坡往下走，他落地的脚一步一抠，紧踩地面 。卖芝麻面圈的小贩从他身边经过，头顶着芝麻面 圈的招牌；他叫住了小贩，买了一个芝麻面圈。一 个女人在家门前织着基里姆花毯。他经过时，顿了 顿，继续往前走。“美丽的女人，可是脸色阴沉。 我们总是要么吊着个脸，要么苦着个脸的样子。” 嚼着芝麻面圈，他继续往前走。零星的路人都回过 头来盯着他看。“衣着整齐的一个男人在大街上吃 芝麻面圈是禁止的。不过，和所有的禁令一样，这 一条也有对策吧?比如把芝麻面圈弄断，塞进口袋。 然后一只手伸进去，揪一块下来，一看没有人注意 ，就塞进嘴里。可是，我的牙齿还结实着呢，干吗 不自己嚼着吃。” 当他走过水果铺，走进街道口开着的门时，芝 麻面圈吃完了。他点燃一支烟，爬上了前两个楼层 。最后一个楼层只有一扇门。他打开门，停住了脚 步。在这间明亮的大房间里，手拿调色板，排列在 木头案板上作画的人们纷纷转过头来看他。“噢!” 的声音响了起来。随之扑面而来的是那个气味…… 他刚刚无意识地上街游荡以来一直想要闻到的原来 就是这个气味啊，他明白过来。这油彩、亚麻子油 的气味啊…… ——赶紧进来啊，你会冻死我们的。萨德克说 。 他在门口停留得太久了吗?他走进来，关上门。 ——各位好啊。他说。 ——你好。 房间里除了萨德克以外，还有两个女孩和八个 男孩。萨德克收学徒工一般不会超过十个。他只收 自己喜欢的。 ——早上我们还在聊你呢，萨德克 说，差不多五天过去了，你还没露面。是不是逮着 那些揍你的裁缝了，这些天都在揍他们出气呢?还是 撞车啦，被害啦?最担心你的是萨米，不是怕你命没 了，是怕他的画像留个半截画不完。我跟你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