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这回事本来是如此单纯(精)

活着这回事本来是如此单纯(精)
作者: 周作人
出版社: 现代
原售价: 49.80
折扣价: 3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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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14370249

作者简介

周作人(1885-1967),中国现代著名散文家、文学理论家、评论家、诗人、翻译家、思想家,中国民俗学开拓人,新文化运动的杰出代表。著有自编集《艺术与生活》《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等三十多种,译有《日本狂言选》《伊索寓言》等。

内容简介

他喜吸旱烟,说玩话,打马将,但是不大喝酒 ,(海边的人喝一两碗是不算能喝,照市价计算也不 值十文钱的酒,)所以生意很好,时常跑一二百里路 被招到诸暨嵊县去。据他说这实在并不难,只须走 到缸边屈着身听。听见里边起泡的声音切切察察的 ,好像是螃蟹吐沫(儿童称为蟹煮饭)的样子,便拿 来煮就得了;早一点酒还未成,迟一点就变酸了。 但是怎么是恰好的时期,别人仍不能知道,只有听 熟的耳朵才能够断定,正如古董家的眼睛辨别古物 一样。 大人家饮酒多用酒盅,以表示其斯文,实在是 不对的。正当的喝法是用一种酒碗,浅而大,底有 高足,可以说是古已有之的香槟杯。平常起码总是 两碗,合一“串简”,价值似是六文一碗,串筒略 如倒写的凸字,上下部如一与三之比,以洋铁为之 ,无盖无嘴,可倒而不可筛,据好酒家说酒以倒为 正宗,筛出来的不大好吃。唯酒保好于量酒之前先 “荡”(置水于器内,摇荡而洗涤之谓)串筒,荡后 往往将清水之一部分留在筒内,客嫌酒淡,常起争 执,故喝酒老手必先戒堂馆以勿荡串筒,并监视其 量好放在温酒架上。 能饮者多索竹叶青,通称日“本色”,“元红 ”系状元红之略,则着色者,唯外行人喜饮之。在 外省有所谓花雕者,唯本地酒店中却没有这样东西 。相传昔时人家生女,则酿酒贮花雕(一种有花纹的 酒坛)中,至女儿出嫁时用以饷客,但此风今已不存 ,嫁女时偶用花雕,也只临时买元红充数,饮者不 以为珍品。有些喝酒的人预备家酿,却有极好的, 每年做醇酒若干坛,按次第埋园中,二十年后掘取 ,即每岁皆得饮二十年陈的老酒了。此种陈酒例不 发售,故无处可买,我只有一回在旧日业师家里喝 过这样好酒,至今还不曾忘记。 我既是酒乡的一个土著,又这样的喜欢谈酒, 好像一定是个与“三酉”结不解缘的酒徒了。其实 却大不然。我的父亲是很能喝酒的,我不知道他可 以喝多少,只记得他每晚用花生米水果等下酒,且 喝且谈天,至少要花费两点钟,恐怕所喝的酒一定 很不少了。但我却是不肖,不,或者可以说有志未 逮,因为我很喜欢喝酒而不会喝,所以每逢酒宴我 总是第一个醉与脸红的。自从辛酉患病后,医生叫 我喝酒以代药饵,定量是勃阑地每回二十格阑姆, 蒲桃酒与老酒等倍之,六年以后酒量一点没有进步 ,到现在只要喝下一百格阑姆的花雕,便立刻变成 关夫子了。(以前大家笑谈称作“赤化”,此刻自然 应当谨慎,虽然是说笑话。)有些有不醉之量的,愈 饮愈是脸白的朋友,我觉得非常可以欣羡,只可惜 他们愈能喝酒便愈不肯喝酒,好像是美人之不肯显 示她的颜色,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黄酒比较的便宜一点,所以觉得时常可以买喝 ,其实别的酒也未尝不好,白干于我未免过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