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

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
作者: 龙平平//黄亚洲//张强//魏人
出版社: 四川人民
原售价: 68.00
折扣价: 0.00
折扣购买: 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
ISBN: 9787220092954

作者简介

魏人 作家、编剧。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职员,《啄木鸟》杂志编辑。现任公安部金盾影视文化中心编审委员会专职副主任。 代表作品:《刑警队长和杀人犯的内心独白》获首届金盾文学奖,《刑警队长的誓言》获啄木鸟文学奖,《天镇老女人》获1985年全国青年文学奖,《龙年警官》获1990年电影百花奖、政府奖及1990年金鸡奖最佳编剧,《青春无悔》获1991年大学生电影节奖,《面对诱惑》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和金盾工程一等奖。 张强 编剧。中国电影学会会员,中广协电视剧编剧工作委员会会员。 代表作品:电影《铁流1949》获第22届“金星奖”一等奖、第十届“百合奖”一等奖。《红星闪耀》获第十三届“电影百合奖”特别奖。另有电影《邓小平在黄山》《一号档案守护者》等;电视剧《北魏冯太后》《望族》《虾球传》《火线》《邓子恢》《远东第一监狱》《血色沉香》《拯救美军特使》《邓小平》等。 龙平平:研究员,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第三编研部主任,同济大学兼职教授、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颁发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影视作品有:电影《邓小 平》,获第26届百花奖、第9届华表奖、第23届金鸡奖特别奖;纪录电影《丰碑》,获1998年电影华表奖、第18届金鸡奖提名奖;纪录片《邓小平》,获 五个一工程奖特别奖;《百年小平》,获23届金鹰奖特别荣誉奖;《中国1978-2008》《永远的小平》和电视剧《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等。 黄亚洲,诗人、小说家、影视编剧。浙江杭州籍。曾任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六届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共十六大代表。现任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副会长、中国作家协会影视委员会副主任、《诗刊》编委、浙江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已出版诗集、小说集、散文集、剧本集等文学专著近三十部,作品先后获国家图书奖、鲁迅文学奖、电影金鸡奖最佳编剧奖等。曾获“首届中国百佳电视艺术工作者”、“全国优秀电视剧编剧”称号。

内容简介

第一章“邓小平,你在哪里?” 沉重的哀乐以及连接在哀乐中的那个悲痛而又浑 厚的嗓音,一遍遍掠过邓小平的心田。这些声音在他 的心中激起了如此复杂的回响,连邓小平自己都没有 料到。他似乎被那个声音击倒了。他的身影与他的座 椅在那一天的下午四点整,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塑 。 直到卓琳惊惶地跑进他的书房,对他说:你听到 了么?老兄你怎么啦? 邓小平的视线凝向天空,窗外若有若无的秋风里 ,那几片最先枯黄的叶子在颤抖着。 那些声音是如此的混杂和繁复,仿佛是一下子难 以理出头绪的多声部,既有缓慢而沉重的节律,也夹 杂着一个充满体谅和期许的嗓音,那嗓音的内容似乎 是“我想在政治局添一个秘书长,你不要这个头衔, 那就当总参谋长吧”;甚至夹杂着自己的大儿子朴方 的轮椅碾过走廊时嘎吱嘎吱的声响,那声音连着十年 前一个年轻人从北大物理楼的四楼突然坠落于地时令 人心悸的闷响;所有的这些声音一时间都在邓小平耳 边轰鸣,无序而又混杂,一波又一波,不肯止歇。 这种令人不安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间。那天晚 餐,邓小平吃得很少,直到洗脚上床时他也没觉着饿 。在熄灯以后的黑暗中,这种复杂的多声部的声音, 仍旧是一波又一波地袭来,直到五更时分这些杂乱的 声音被他的咳嗽声所取代。 咳嗽声来得很猛烈,他翻身坐了起来。 黑暗中立刻传来卓琳不安的声音:老兄,你怎么 啦? 卓琳拧开台灯,下了自己的床,把一只痰盂端到 邓小平的床前。 邓小平清了清嗓子,半晌,说了句:睡不着啊。 他的手伸向桌面,想摸烟,但马上被卓琳按住了 ,卓琳说现在抽烟不好。 于是邓小平不再动弹了,他的目光盯着还没有发 亮的窗外,久久没有移开。 卓琳说,我也睡不着,我想起延安了,那时候延 安的阳光可真是亮。卓琳后来又说,老兄啊,岂止你 睡不着,我看全中国百姓都没睡稳觉。 邓小平一直没有吭声。后来,只说了一句话:追 悼会,我想去参加。 卓琳没有应答,没有评说这个主意妥当还是不妥 当,她知道她的丈夫考虑得很多,那是个政治被搞得 很复杂的年代。 没过几天,邓小平请求参加毛泽东主席追悼大会 的报告就被转递了上去。转递者是住在他宅院前面那 排房子里的两位中央办公厅人员。这两个人既负责警 卫更负责监管,他们负责及时向上报告“右倾翻案风 头子”邓小平的一举一动。 只过了两天,答复的口信便传下来了,传达中央 口信的是汪东兴副主席。汪东兴副主席带话说,你还 是不要参加毛主席的追悼会为好。 那一刻,邓小平的腹部就有一个位置隐隐地痛了 一下。他当时没有在意那只是神经受到刺激抽搐了一 下,还是腹部的一个切切实实的病患。很多天后,他 才明白是前列腺的问题。 邓小平一时没有说话。 这时候,卓琳说,我料到会这样。 那天晚上,起风了。不仅是堆在天安门广场人民 英雄纪念碑前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花圈发出了簌簌的响 声,大江南北所有中国百姓扎的那些白色的纸花都在 风中轻微地打颤。 这个龙年对于中国人民来说,确实过于沉重了。 一月份,天安门广场就堆放过一次花圈,那是送别周 总理;六月份,又是花圈,那是送别朱委员长;而到 了秋天,真正的秋风还没有来临,大片的枫叶还没有 转红,更为揪心的哀乐便又一次无情地敲打着神州大 地.夹杂着白色的纸花,又如冬雪一样覆盖着大江南 北。人们在哀痛国家失去领袖的同时,好像还在哀痛 着别的东西。人们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恐惧感,这种恐 惧感的形态似乎很大,但是又不明白这种恐惧感到底 是什么。 就在距离宽街两个街区的一个普通的北京四合院 里,一位普通的二十七岁的年轻人也连续很多个夜晚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的心里也有种恐惧,这种恐惧 就像尖利的鼠牙一样啃咬着他那颗躁动的心。 这位半年前曾经因为“四五天安门事件”蹲过几 天号子的名叫夏建国的年轻人,终于在毛主席逝世后 第二十五天的这个晚上,悄声下床,蹑手蹑脚绕过父 母亲的卧房,走到了四合院里,接着,又犹犹豫豫地 敲响了对门邻居田家的一扇小窗户。那扇小窗户属于 比他小两岁的伙伴田源。 田源的起身也是蹑手蹑脚的。他们俩在洒满了月 光的院子里,几乎坐到天亮。夏建国再三问他敢不敢 去,说如果你不敢去,我就一个人去,又说这张标语 是非贴不可的,这样的话也是非说不可的。我们在清 明节就是因为这些话,挨了人家的嘴巴子,也蹲过号 子。但是,现在又是关键时刻,人民需要被唤醒。我 们宁可再挨嘴巴子,再蹲号子,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必 须由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做的,我们无可逃避。 说这些话的时候,夏建国的两道剑眉不停地耸动 着,似乎要脱鞘似的。 田源说,建国,我去,你听见没有,你干吗还要 问我? 这位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的小伙子,对夏建国的 所有提议几乎都愿意跟随。挨打就挨打,号子就号子 ,他自年初从西双版纳的农垦场“泡病号”回到北京 后就压根儿没打算再回去。他想,就在北京坐段时间 牢也没啥。自己的父亲在十年前就被关过整整一年的 “牛棚”。这年头的中国年轻人,反正看不到人生的 前面有什么光亮。 这时候,两个年轻人发现一个披着灰色中山装的 人出现在他们身后,那是田源的爸爸田志远。田志远 先是问儿子,接着又问夏建国,你们刚才说要去哪儿 ?他问话的时候神态显得很不放心。 两个年轻人起先都没有回答,后来田源才嘟嘟囔 囔地说了一句:我们商量着去送花圈。 作为负责京畿安全的北京公安局长,在听见这样 的汇报时,掌心顿然渗出了汗珠,一种他早已有所预 料的使人心悸的情况开始出现了,虽然说这一年北京 十月上旬的气温还是相当的高。他走到卫生间,用手 巾擦了擦掌心和额头,转身对坐在桌前的那位姓陈的 派出所所长说,你继续说下去。 这是毛泽东主席逝世后的第二十七天。 一直沉浸在悲痛气氛里的首都,果然出现了思想 上的“逆流”。这种情况可能是迟早都要来的,但也 似乎来得太早了一点。半年之前在天安门广场上出现 的“四五反革命事件”一直让这位公安局长心神不定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