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在香榭里舍大街

雨,落在香榭里舍大街
作者: 郭保林
出版社: 作家
原售价: 45.00
折扣价: 28.80
折扣购买: 雨,落在香榭里舍大街
ISBN: 9787521203592

作者简介

郭保林,山东聊城市冠县人,著名作家。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学会理事。著有散文集《青春的橄榄树》《有一抹蓝色属于我》《阅读大西北》《昨天的地平线》《千古墨客》《线装的西域》等 29 种;长篇纪实文学、传记文学《高原雪魂——孔繁森》《谔谔国士傅斯年》《大江魂》及小说集等 8 种。入围首届鲁迅文学奖,获国家“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首届冰心散文(集)奖、第二届中国传记文学优秀作品奖、首届齐鲁文学奖等数十种。多篇散文选入大、中、小学语文教材,其创作成就载入多种文学史。

内容简介

巴 黎 的 韵 致 古老的城市自有它的韵致。 每条街巷都盛满岁月的感叹。 走进巴黎像有一种倒卷时间洪流的感觉,看看巴黎额头的皱纹,很深,像塞纳河,像卢瓦尔河,随手触摸一砖一石,就有千年历史的沧桑感、疲惫感。巴黎是一个经典,古老的传奇故事在这里演绎着,像许多故事的开头,很早很早的时候…… 一 很早,很早,是什么时候?大概是中国魏晋南北朝时期,巴黎已出现欧罗巴这片土地上。 现在我正沿着塞纳河,阅读巴黎。 五月的阳光格外明媚、温暖,风吹皱一河流水,浪花轻叩着石砌的岸,节奏舒缓的轻音乐,塞纳河平阔,流水雍容大度,恣意拐弯,从东南方向进入城市,又向西南流去,在市内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流水酣畅淋漓,“春来江水绿如蓝”。暮春的塞纳河绿中泛蓝,动与静的完美结合,那一河淡青靛蓝,任何美学相形见绌。 巴黎被塞纳河划为左岸和右岸,就像山的阴阳之分。 先说右岸,右岸是塞纳河的壮举。塞纳河的右岸是理性、中庸、坚硬、冷酷,但又是豪华、富丽、高贵的,这里高楼林立,大厦簇拥,尽是金融集团、保险公司、股票交易所、企业老板的办公大楼,还有气派宏大的购物中心。墙壁悬挂的电子屏幕是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简直像走进数字世界。在这里出出进进的人,一脸的淡漠、肃穆,派头十足,毫无表情。但他们说话带有磁性、稳健、简洁,不会拖泥带水;他们衣着考究,领结雅致,连裤线都清晰,皮鞋锃亮。这些人大都喜欢早晨洗澡,用刮胡刀剃须,下巴铁青,衣服洒上男式香水。 他们言谈举止彬彬有礼,潇洒而不张狂,称对方总是用“您”,很少高声说话,即使争论,也是低声低语,意见相左,也就是说:“你的意见使我感到遗憾”,“对不起,先生(女士),我们改日再谈”。一种外交辞令般的严谨,而不失风度。 他们是商业巨子、金融大亨、企业老板、银行巨头……他们大脑里的亮点是钞票,是变幻的数字。在这里找不到闲适、轻松,更难找到浪漫和诗意。右岸是精细的,就像电子计算机上的数字,不宜涂改。 在这里,一切都是竞争。 二 奥斯曼一次性改造巴黎,几乎再没有大拆大建,大换血,一片高度整齐的灰色楼房,苍老而凝重。 塞纳河左岸则是另一番天地,这里风情迷人,称为艺术之都,一提到左岸,你会想到诗、绘画、雕塑、音乐、歌剧院、电影院、舞厅。塞纳河左岸尽是知识精英人家,几十米宽的大河划出两个世界,左岸是叛逆的,语言是感性的,眼神充满激情,神色是热烈的,性情是放荡不羁的,真实自由的灵魂。这个世界诞生举世闻名的思想家、艺术家、诗人、文学家、雕塑大师、作曲家,他们的名字像星辰般璀璨,闪烁在人类历史的苍穹。 他们大脑里的亮点,是美。 歌德热情赞扬巴黎: 巴黎这样的一座城市,一个大国最杰出的人 才都聚集在同一个地方……一百多年来,经过莫 里哀、伏尔泰、犹德罗等人的努力,已经有了那 么多聪明智慧传播在巴黎,简直在世界上找不到 可以和它匹敌的地方。 19世纪下半叶,巴黎又出现许多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乔治·桑、巴尔扎克、大仲马、缪塞,诗人鲍狄埃、丹麦童话作家安徒生、德国诗人海涅……文坛星光灿烂,乐坛也是百花盛开,柏辽兹,匈牙利的作曲家李斯特,波兰的钢琴诗人肖邦,德国的乐圣贝多芬也活跃在巴黎音乐厅和歌剧院。 海涅感慨道:“谁要是在法国不能得到公众的普通承认,就不能自诩拥有欧洲的声誉。” 如果没有但丁、薄伽丘,没有藐视教会的马丁·路德,没有多疑的笛卡儿,没有处心积虑引导人们做一个有唯一合法主人的卢梭,就没有法国大革命。巴黎,没有奥斯曼就没有巴黎。乔治·欧仁·奥斯曼任塞纳大省省长时,在拿破仑二世支持下,对旧巴黎进行大规模的改造,大拆大迁大建,才有了现在的巴黎。 塞纳河中心浮出一个船形小岛——西岱岛,别看它是弹丸小岛,长不过千米,宽有五百米,它却是巴黎的摇篮。公元前三世纪,一个以渔猎为生的部落——高卢人登上这荒无人烟的河心岛,建立村落,安家生息。 罗马帝国势力扩张到西欧,西岱岛上筑起雕堡,形成街市,变成“城岛”。塞纳河像城壕而未曾受到罗马人的侵占。以后巴黎不断发展,小岛以城为中心,越过塞纳河,同心圆似的一圈一圈向外扩展,那是巴黎的韵致,波纹荡漾,优雅而潇洒。历经几次兴衰,巴黎终于成为大都市。 塞纳河穿过城市,那婀娜的身姿给这座城市带来灵性,也带来温柔,河两岸是高大的法桐,和长丝苒苒的垂柳,云遮雾笼。树下是绿茵茵的草地。夏日里游艇很多,欧洲的夏天并不炎热,阳光明丽、慈祥,空气里氤氲着植物的气息。两岸的树木、房屋、教堂的尘塔,倒影水中,摇曳着,晃动着,像梦一样扑朔迷离,构成印象派画家的素材。即使到了雨季,塞纳河也不浮不躁,节奏舒缓,水韵宁静缥缈地流淌,这很投巴黎这座城市的脾气。 三 阅读巴黎其重要章节,必不可少是凡尔赛宫、卢浮宫、凯旋门、埃菲尔铁塔、蒙马特艺术家中心。 我在欧洲漫游,印象最深刻的一点,处处富饶,这个“富饶”不是钱财,而是大地、草木,土地肥沃,且大片土地休闲着,草木葱茏,任性生长,花开花落两由之。高大的乔木,富有争夺天空的欲望,草叶也肥厚,色相饱满,大片的牧场,大片的树林,看到这美丽富饶的土地,使我感到中国西部的苍凉和悲哀。上帝太不公平,中国虽辽阔广大,却有三分之一的土地属于沙漠戈壁,这是被榨干的土地。城市拥挤,人口爆炸,而欧洲地旷人稀,城市闲雅、恬静,给人一种安逸、舒适、慵倦的感觉。 卢浮宫坐落在巴黎市中心,这是世界艺术宝库,每一件艺术品都价值连城。这座宫殿原是法国国王菲利普二世于1204年修建的城堡,用于存放的王室档案和珍贵宝物的地方,后来成为博物馆,其展品不下四十万件,卢浮宫的门口有座中国建筑师具律铭设计的玻璃金字塔,当他的作品初问世时,举城一片哗然,诽谤、攻击、嘲讽之声不绝于耳。喧嚣和浮躁沉静下来,人们理性的看待这件艺术巨创,又赞不绝口。 这里有被誉为世界“三宝”,一是断臂维娜斯雕像,二是一尊胜利女神,三是达芬奇的名画《蒙娜丽莎》,三个女人独领风骚。 蒙娜丽莎的微笑,是永恒的微笑,迷人的微笑,是神秘的微笑。没有苦乐的表情,是一种超凡脱俗的微笑,同时又像人间的尤物。这微笑像鹅毛一样轻,而它包含的比整个世界还重,世界在她的微笑中变得优美了,和谐了,轻松了。这使我想起中国佛寺里那些菩萨的微笑,菩萨是神,蒙娜丽莎是人。菩萨的微笑深沉,蕴含丰富,蒙娜丽莎的微笑恬淡、怡悦。蒙娜丽莎的微笑,像阳光一样给世界带来明媚,带来纯净和安谧。 至于断臂维纳斯,更富有传奇色彩。1820年间希腊的一个农民刨地时,发掘出维纳斯神像,被文物商人收购。商人将神像从地中海运到黑海,竟然遭到英国派来的船只争夺,双方混战中,维纳斯双臂被砍断。后来看到这神像的档案,维纳斯右臂下垂,手抚衣衿,右臂上伸过头,握着一只苹果,双耳还有耳环,至今还无人将雕像复原。一种残缺的美。残缺的美带有遗憾,带有伤感,一种隐隐的痛,它比完整的美更打动人心。 在巴黎,有一尊雕像,我永远难以忘记,那是罗丹博物馆花园里一尊《巴尔扎克》雕像,巴尔扎克那雄狮般的头颅,“高昂着,披着睡袍,似乎在展望早晨的朝曦……也许他刚刚完成一部杰作,与这个物欲横流,肮脏丑恶的社会拼杀一场,脸无倦色,眼神兴奋,仿佛他是胜利者:来吧,还要拼一场吗?”粗壮的脖颈支撑着一颗硕大的头颅,鬣毛般的长发,辐射出无限的精力和雄伟的气势…… 巴尔扎克曾扬言:“拿破仑以其剑未竟之业,我将用笔完成之”。看看这尊雕像,你方知巴尔扎克并非口出狂言,那雄狮的力量,那征服一切、战胜一切的英雄气概,着实令人钦佩! 有趣的是:这尊雕像以拿破仑寝陵为背景,拿破仑的陵寝和巴尔扎克、罗丹两故居在方圆不到一平方公里的空间,这是巴黎的一大奇景。在巴黎文人的趣闻格外多。封·斯太尔夫是位天才的作家,曾发表过天才无性别的观点。拿破仑执政期间,她要见拿破仑,门卫阻挡,主人指示,谁也不见。斯太尔夫人对门卫说:“她是诗人封太尔夫人。”门卫说:“真遗憾,他正在沐浴。”夫人说:“你告诉拿破仑,这不碍事,天才本无性别。”没办法,拿破仑在浴室会见了封·斯太尔夫人。 四 巴黎咖啡馆是一道壮观美丽的风景线。咖啡源于公元6世纪一位欧洲牧羊人的发现,他的羊只要食用一种野生灌木的果实后即会兴奋,但经过好几个世纪后,人们才开始有意识地采摘并烘焙咖啡。 自17世纪始。巴黎的咖啡馆就漫布开来,犹如重庆的火锅店,成都的茶馆,大大小小咖啡馆,密密麻麻漫布在巴黎大街小巷。这个以浪漫为名的国家独特的韵致,即在咖啡馆里,聊天、怀旧、传播消息、讨论问题、研究问题,浪漫和高雅,淡定与闲逸带有贵族气、书香气、艺术气,咖啡使巴黎精神升华,气血丰盈,使巴黎充满一种朝气和生机。 巴黎咖啡馆多有百年老店,这里留下许多历史文人名人的轶闻趣事。伏尔泰、卢梭、丹东、马拉、魏尔伦、莫奈、梵高、大仲马、巴尔扎克、海明威…… 随便走进哪家咖啡馆,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钉上一块铭牌:大张旗鼓宣扬某某名人是此馆的常客。巴黎咖啡馆至今还氤氲着一种浓郁的文化气息。有的馆内张贴着这些名人的照片、手迹,甚至还保留他们咖啡桌、咖啡杯具,成为一种文物,这是他们的骄傲和光荣。 塞纳河的左岸成了诗和浪漫的代名词,这里处处充满传奇,雨果等大文豪在这里撰写了他的名著,法国红白蓝三色旗也第一次出现在咖啡馆——是设计者在咖啡馆里设计的。最引人注目的这家咖啡馆还珍藏着一顶拿破仑的黑色军帽。这位皇帝未发迹前,常流连这家咖啡馆。有一次他喝完咖啡,发现所带钞票不够,就摘下头上的黑色军帽抵债。 左岸的故事大多发生在咖啡馆,18世纪的卢梭、伏尔泰、狄德罗,19世纪的雨果、左拉、巴尔扎克,都在咖啡馆度过美妙的岁月;20世纪加缪、毕加索曾在咖啡馆里创作。咖啡滋养了许多艺术大师。 其实这种现象不光咖啡馆存在,巴黎的小酒吧也常常出现因付不起酒钱,以物抵债的事,这使我想起唐代大诗人贺知章“金龟换酒”的故事。巴黎有一家酒吧,老板很聪慧,那些未成大名的画家、音乐家、诗人来饮酒,没酒钱就留下一张画即可。毕加索常到蒙特马一家酒吧饮酒,这座小小酒吧名叫“狡兔酒吧”,老板热爱艺术,毕加索付不起酒钱,留给老板一张画,谁知毕加索成名后,这幅画在纽约拍卖行以四千万美金成交,这简直是一个经典传奇。 巴黎至少有两千多家咖啡馆,其中最著名的有三家:利普、花神、双偶。每座咖啡馆都记录着传奇,这里不仅有饮誉世界的诗人、文学家、画家、音乐家,还有国家元首、内阁部长。巴黎人见怪不怪,没有追星族,无论艺术明星、政府高官,他们出出进进,犹如普通民众一样没有谁追着观看,拍照合影或签字留念。20世纪法国最著名的存在主义哲学家和作家萨特、女友伏娃的爱情就产生在“花神咖啡馆”。他们一生就缠绵在这里。女友伏娃是有名的女权主义者。他们的爱情之花在这里绽放,一种开放性的爱情伴侣,他们各有情人,但又终生不离不弃。萨特的名著《自由之路》即在咖啡馆完成。伏娃的《第二性》成为女人的《圣经》。 他们终生相爱,但未结婚,他们是终生情侣,但各自又有情人,这也是巴黎的韵致。 1921年12月,海明威偕精通法语的新婚妻子来到巴黎,下榻拉丁区勒姆瓦纳主教街74号雅各旅馆,在四层楼一个简陋套间里过着清贫的日子。他经常去一个叫“丁香园”的咖啡馆,他回忆说:“冬天里边很暖和,春秋雨季,花园里绿木荫披的露天座位令人十分惬意,沿林荫道搭的帐篷下也有雅座。”他用六周的时间,完成名著《太阳照常升起》。 丁香园至今仍在巴黎精英荟萃的文苑,一些雅座上镶有往日来此消遣的名士纪念牌,自然,这丁香园海明威常用的座位也镶有海明威的铜牌,上书“海明威之椅”。这是“丁香园”的荣光和自豪。当年海明威痛饮香槟酒,一醉方休,连连口吐“巴黎是一个节日!”这句话成了巴黎的广告语,闻达天下,招徕多少游客参观、旅游,参与这盛大的节日。波拿巴街30号的“文士牧场”也是海明威经常光顾之地,里边有块木板,刻着他的名言:“‘巴黎是一个节日’,谨向美好岁月中的海明威表示敬意。” 海明威对巴黎深怀感情,他说:“在巴黎,我们像空气一样自由。”显然,巴黎是他喜爱的城市。海明威晚年——1949年又重返巴黎,在一家小酒吧“哈里酒吧”订了一个座位创作,完成小说《在河那边树下》的初稿。当他名噪天下时,曾发誓不离不弃的妻子被他抛弃了,爱情走到尽头,晚年当他再回巴黎,懊悔不已,往事如烟,“有谁可以回到从前。浮世沧桑与劳顿,都只化在一杯咖啡的苦涩中。”这是他最后一次到巴黎,海明威对巴黎一往情深,他说:“一个人只要年轻时在巴黎生活过,尔后无论身处何地,巴黎总历历在目。” 在咖啡馆饮食享受的同时,还可以得到高级的精神享受,在这里会听到贝多芬大师的乐章和斯特劳斯、舒伯特、莫扎特的乐曲。欧洲是音乐的海洋,巴黎是音乐之都,是艺术的天堂,也是咖啡之都。咖啡馆为这座城市抹上一道金黄色彩,许多独领风骚的艺术家、文学泰斗、画坛巨匠,都是咖啡馆的常客。他们喝咖啡是满足精神的愉悦,这是一种精神的会餐,这是一种城市文化。和这个城市有血肉联系,是巴黎灵魂的一部分。 首届鲁迅文学奖入围作家,“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奖、首届冰心散文奖获得者,当代散文名家郭保林全新作品集。作者三十余篇作品入选各级语文课本和教材入选各省市中考、高考语文模拟试题,深受广大青少年读者和文学爱好者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