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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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呼啸山庄(插图典藏本)(精)
ISBN: 9787514602913
宋兆霖(1929-2011),教授,作家、文学翻译家,外国文学专家,1929年出生于浙江省金华市,1953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外国文学系。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翻译协会名誉会长、浙江省外国文学与比较文学学会名誉会长。1950年开始在报刊上发表诗歌、小说,1953年后主要从事外国文学翻译和研究。主要文学译著有《最后的莫希干人》、《间谍》、《奥吉·马奇历险记》、《简·爱》、《呼啸山庄》、《双城记》、《大卫·科波菲尔》等。主编《勃朗特两姐妹全集》、《诺贝尔文学奖文库》、《索尔·贝娄全集》、《狄更斯全集》等。 艾米莉·勃朗特(Emily Bronte,1818—1848)出生于英国约克郡州,家中有一男五女,她排行第五。父亲帕特里克·勃朗特是牧师,母亲叫玛丽亚·勃兰威尔。艾米莉刚满三岁,她的妈妈就去世了。实际上,生活的凄凉及约克郡萧条的自然环境对艾米莉及其作品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艾米莉还不到五岁的时候,就和姐姐们一起被送到寄宿学校。学校的环境极差,规矩严格,压迫学生们的自由,给学生们带来了极大的压力。一年后,艾米莉的两个姐姐患上肺结核相继去世。于是爸爸就把艾米莉和夏洛蒂接回了家。 夏洛蒂、艾米莉和安三姐妹有着极高的文学天赋,在1846年曾出过《科瑞尔、厄里斯和阿克顿贝尔诗集》。但是,这一诗集并没有引起广泛关注。三姐妹对此倍感失望,因此纷纷将创作方向转至小说。1847年,夏洛蒂的《简·爱》和艾米莉的《呼啸山庄》分别问世。《简·爱》取得了成功。而艾米莉的小说则因带有过度压抑及伦理僭越色彩,一度遭到冷落。 1848年,艾米莉的哥哥去世了,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后来因肺结核恶化,加之艾米莉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从而拒绝医生的治疗和用药。艾米莉于当年12月19日去世,年仅30岁。
1801年。那一天,我刚去拜访了我的房东回来——就是 那位后来让我伤透脑筋的孤僻的邻居。这儿真是个美丽的山 乡!在整个英格兰境内,我不信我还能找到一个与尘嚣这般隔 绝的地方了。这是个厌世者的理想天堂。希思克利夫跟我,正 好是非常般配的一对,我们可以分享这一片荒凉了。真是个绝 妙的人!在我骑马来到他跟前时,只见他眉毛下那对乌黑的眼 睛满含猜忌地冷冷瞅着我,看来他一点儿也没有想到,我心里 对他有着多大的热情。待我对他通报自己的姓名时,他的手指 满怀戒心地往背心袋里插得更深了。 “是希思克利夫先生吧?”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我是洛克伍德,您的新房客,先生。我一到这儿,就急 着前来拜访您,是想向您表明我的心意,但愿我这样再三要求 租下画眉田庄,没有给您带来什么不便。昨天我听说您打 算……” “画眉田庄是我自己的产业,先生。”他皱起眉头,慌忙 打断我的话,“只要我能办到,我是决不容许任何人让我不便 的。进来吧!” 这一声“进来”是咬牙切齿地带着“去你的!”这种情绪 说出来的,就连他挨着的那扇栅栏门,也没有对他这句话做出 响应而有所动作。我想,正是这种情况促使我决定接受这一邀 请。对这样一个人物,我感到很有兴趣,看来他比我还要矜持 得多哩。 待到看见我的马儿的胸膛快要碰上栅栏,他倒也伸手解开 了门链,然后很不乐意地领我走上石铺路。我们一进院子,他 就大声喊道: “约瑟夫,来把洛克伍德先生的马牵走,另外再拿些 酒来!” “我看,这家人家就这么个仆人了吧,”听了他那个双料 命令,我暗想,“怪不得石铺路上长满了草,树篱也得靠牛羊 来修剪了。” 约瑟夫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应该说是个老头——也许 已经很老了,虽说身子骨倒还硬朗结实。 呼啸山庄是希思克利夫先生住宅的名称。“呼啸”一词, 在当地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它形容在狂风暴雨的天气里,这 座山庄所经受的风呼雨啸。当然,住在这儿,清新纯净的气流 是一年四季都绝不会少的。只需看一看宅子尽头那几棵生长不 良、过度倾斜的枞树,还有那一排瘦削的、全都把枝条伸向一 个方向,就像在向太阳乞求布施的荆棘,你就能琢磨出从旁刮 过的北风该有多大的威力了。多亏当年的建筑师有先见之明, 把这幢宅子盖得非常结实,狭窄的窗子深深地嵌在墙里,墙角 都砌有凸出的大石块保护着。 在跨进门槛之前,我停步观赏了一下布满宅子正面,特别 是大门周围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雕刻。在大门的顶上,在那些破 损剥落的怪兽和不知害臊的小男孩中间,我还发现了“1500” 这个年份和“哈里顿·恩肖”这个姓名。 不用经过任何穿堂或过道,我们一跨步便进了这家人家的 客厅。这儿的人把这叫做“正屋”,是很有见地的。它通常包 括厨房和客厅。不过我认为,在呼啸山庄,厨房一定给挤退到 另一间去了。至少,我听出喋喋的说话声和碗盘的相碰声,是 一直从里面传出来的;而且在大壁炉的旁边,看不到有烤炙、 烧煮或烘焙的迹象,也不见墙上有什么铜锅和锡淘盆在闪闪发 光。只有在屋子的另一头,有一口橡木的大碗橱,上面一排排 摆着无数白鑞盘子,叠得快到房顶,其间还杂放着一些银壶、 银杯,倒是它们反射出闪烁的光芒和热气。在碗橱底下的圆拱 里,躺着一只硕大的酱色母猎狗,身边围着一窝尖声叫着的小 狗;还有几只狗则躺卧在别的隐蔽的地方。 这样的屋子和陈设,要是属于一个普通的北方农民,有着 一张倔犟脸膛和一双适合穿短裤、扎绑腿的壮腿的庄稼汉,那 也就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要你选的正好是刚吃过饭的时 间,你在这山区方圆五六英里的地方走上一圈,包你随处都可 以看到这样的人物,安坐在他的扶手椅里,面前的圆桌上放着 一大杯浮着泡沫的麦芽酒。可是,希思克利夫先生跟他的住宅 和生活方式,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对比。从外貌看,他像个皮 肤黝黑的吉卜赛人,可是从衣着举止看,他又像位绅士——也 就是说,像许多乡绅那样的绅士——也许有点儿衣冠不整,但 他的不修边幅看上去并不刺眼,因为他有一个挺拔、漂亮的身 材。他那张脸却颇为阴郁。也许有人会认为,他多少带点儿缺 乏教养的傲慢。我倒对此有所理解,觉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我凭直觉知道,他的这种矜持,是出于对卖弄感情一对互相 表示热情的厌恶。他把爱和恨全都放在了心里,而且还认为, 被人爱和恨也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 我在壁炉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我的房东也走到对面的一 把椅子跟前坐了下来。为了填补这短暂的沉默时刻,我伸手想 去抚摩那条母狗。这时它已离开那窝崽子,像狼似的偷偷溜到 我小腿后面,撅起嘴唇,白白的牙齿上馋涎欲滴。 我的爱抚却惹起它从喉头里发出了一串长吠。 “你最好别去理这条狗,”希思克利夫和着狗吠,粗暴地 大声说道,同时用力跺了一下脚,把那更凶的吠声给止住了, “它不习惯受人溺爱——我养的不是玩赏的宠物!” 接着,他大步走近边门,再次高声叫道:“约瑟夫!” 约瑟夫在地下室的深处,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几句什么,但 是不见有上来的动静。于是主人就亲自下去找他了,留下我和 那条凶恶的母狗面对面地厮守着。另外还有一对狰狞的蓬毛牧 羊犬,也和它一起留神地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P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