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江苏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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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双城记(2023版)
ISBN: 978753999598401
狄更斯,出生于海军小职员家庭,他的全家曾被迫迁入负债者监狱,他11岁就承担起繁重的家务劳动。曾在皮鞋作坊当学徒,在律师事务所当缮写员,后担任报社采访记者。他只上过几年学,全靠刻苦自学和艰辛劳动成为知名作家。狄更斯是19世纪英国现实主义文学的主要代表作家。艺术上以妙趣横生的幽默、细致入微的心理分析,以及现实主义描写与浪漫主义气氛的有机结合著称。马克思把他和萨克雷等誉为英国的“一批杰出的小说家”。
第一卷 起死回生 第一章时代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年代,这是愚蠢的年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的春天,这是绝望的冬天;我们眼前无所不有,我们眼前一无所有;我们直奔天堂,我们直入地狱——简单地说,这个时代多像眼下啊。当时,连有些最为聒噪的当权者都坚持认为,这个时代不论好坏,只能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表达。 高踞英国皇室宝座的,是个下巴很大的国王,他的王后相貌平平;而那边法国皇室,也是个大下巴的国王,王后却十分漂亮。坐拥国家财富的两国权贵,心里都水晶一样透亮:江山永固,国运绵长。 这是我主基督诞生后的一七七五年。在这个蒙恩的时期,英格兰人民依然相信神启,如今也是如此。索斯科特女士最近刚过了二十五岁生日,对于她的降生凡间,至尊显灵,禁卫军里有个神叨叨的二等兵曾宣称,这预示着令伦敦和威斯敏斯特沦陷的计划已被安排妥当。离公鸡巷的鬼魂厉声传出讯息——就像这年刚去世的灵魂也道出了它们的咒语(当然,在通灵的原创性上有所不足)——后被祛除干净,也不过只有十来年。但英国皇室和人民新近收到的,只是来自美洲不列颠事务协会的关于尘世事态的讯息。不过说来奇怪,对人类来说,这些讯息,比起靠公鸡巷那一窝小鸡仔收到的任何情报,都居然要重要得多。 相比她手持盾牌和三叉戟的姐妹,总体而言,法兰西没那么受到神启的眷顾,于是她一边印发纸币,一边挥霍无度,畅通无阻地走起了下坡路。在她的基督教牧师的护佑下,她纵情享乐,而且还真讲人性,比如判处一个年轻人双手被切掉,舌头被钳子扯断,活活被烧死,就因为下雨天里,他没冲着打他面前走过的一群脏兮兮的僧侣们下跪,向他们表示敬意,而这群僧侣,离他起码有五十或者六十码远呢。很有可能,当那些受苦的人被处以死刑时,在法国和挪威的森林里扎根生长着的树木,早就被樵夫,也就是命运之神,做了标记,要被砍倒,锯成木板,做成某种可移动的、在历史上曾令人胆战心惊的架台,里面放上麻袋和刀子。也很有可能,就在那一天,离巴黎不远的土地上,在农夫们那些简陋的外屋中,有挡风躲雨的屋棚,猪猡们围拱在溅满了田间泥浆的手推车旁,家禽在上面栖息,而那个农夫,也就是死亡之神,早就把这辆推车当成革命中推送犯人去断头台的工具了。樵夫和农夫不休不歇,默默工作着,蹑手蹑脚地忙里忙外,没人听见他们的声响;相反,要是疑心他们还醒着,就会被认为是藐视神灵、大逆不道。 可是英格兰却没什么秩序和保障,可以坐实这种民族的自吹自擂。带着家伙的大胆盗贼,公路上的拦路强盗,每晚都会在首都出没。家家户户都接到警告,晚上出城,千万别忘了把家具送到家具商的仓库里严加保管。那些暗夜的拦路强盗,白天是城市商人,晚上就以“队长”的名头拦下路人,不料被他的生意伙伴认了出来,对方与之理论,结果这位大盗潇洒地将同行一枪爆头,扬长而去;七个强盗伏击了邮车,卫兵开枪打死三个后,因为“弹尽粮绝”,被剩下的四个强盗开枪打死,之后这伙人不费一刀一枪,将邮车劫掠一空;而那位尊贵的统治者——伦敦市长,在特南格连被一个强盗拦下要钱,然后在所有随从的眼皮底下,歹徒将这位大人物抢了个一干二净;伦敦监狱里的囚犯和狱吏大打出手,监狱长只好将装满了子弹和弹丸的火铳对准他们开炮;法院休息室里,小偷一把绞断了法官脖子上的钻石十字架;火枪手闯进圣吉尔斯贫民窟搜查私货,暴民冲火枪手开火,火枪手予以回击,没人觉得这些事儿有什么不正常。此间,刽子手业务繁忙,虽然有害无益,但对他们的需求却源源不断。一会儿,一长排形形色色的罪犯正被吊起;一会儿,礼拜六又吊死一个礼拜二被抓住的入室抢劫的家伙;一会儿,纽盖特监狱烧死成打的囚徒;一会儿,又在威斯敏斯特大厦门口焚烧宣传册;今天是处死一个残暴的谋杀犯,明天要处决一个可悲的小偷——他抢了农夫小孩的区区六便士。 所有这一切,还有成千上万类似的事情,都走近着来到亲爱的一七七五年。樵夫和农夫忙活着,无人留意,而那两位大下巴的君王,还有他们相貌美丽或平平的夫人,却使用高压手段行使他们神圣的权力,肆意蹂躏,动静颇大。因此,一七七五年就这样带领着他们的王公权贵和千千万万的微末蚁民(包括本书记录的芸芸众生),沿着眼前的道路前进。 第二章 邮车 在这本历史书描述的第一个人物眼前,是多佛路,那是十一月底一个礼拜五的晚上。当多佛邮车颠簸着爬上枪手山的坡道时,这个人觉得,多佛路就在邮车面前伸展。浓雾中,他跟其他乘客一样,走在邮车旁,往山上爬去。这一丁点儿都不是因为他们想在此情此景中品尝徒步的滋味,而是山坡陡峭泥泞,马具、邮车又那么笨重,那些马儿都歇了三回了,更别提有次还索性拖着车厢跑到了路的那一头,使劲想把车厢拉回布莱克西斯,拦都拦不住。不过马车夫和卫兵联手拽紧缰绳,扬起马鞭,向它们宣读了论战檄文,激昂地讨伐兽类也被赋予理性的观点,这支队伍才总算投降,回到了正道。 马儿们垂头丧气,尾巴战战兢兢地晃抖着,穿越浓雾,艰难跋涉,时不时磕磕绊绊、挣扎一番,似乎关节就快折断一般。每当车夫嘴里喊着“吁!嚯!停下!”,一边勒住它们,令它们立定时,领头的那匹就会狠命摇晃脑袋,头上的东西全叮当作响——就像一匹异常固执的马断然否认马车可以登顶。它一折腾出这样的动静,那些紧张的乘客就会大吃一惊,心神不宁。 山谷间笼罩着迷雾,里面藏掖着绝望凄凉,往山上蔓延,就像一个邪恶的幽灵,寻找安息之处却始终不得。湿冷凛冽的寒雾,在空气间飘荡缭绕,一团团形状分明,仿佛污浊海洋上的波浪,互相追逐叠映。雾气那么浓,挡住了邮车车灯照出的光芒,只留下车灯本身的光亮,和眼前的一小方山路。疲累不堪的马匹呼出的气息融入迷雾中,就好像这雾是它们一手出来的。 这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在邮车边前行。除他之外,还有另外两名乘客。三个人穿戴得严严实实,帽子盖住耳朵,只露出颧骨,脚上蹬着长筒皮靴。目力所及,谁也说不出另外两个长什么模样;他们眼里,另外两个都藏在重重包裹下,看不清身材,也看不透思想。那些年月,旅人都不敢相信萍水相逢之客,路上碰到的很可能就是强盗,或者是强盗的同伙。说到后者,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事,每一个驿站或酒馆,从店主到最低级最不起眼的马夫,都有可能是拿了“队长”好处的人。所以,邮车卫兵暗想,这可是在一七七五年十一月底的礼拜五往枪手山上爬呀。他站在邮车后房专门设计的一截高出来的地方,跺着脚,警惕地观察四周,摸着胸前的枪械盒,里面有六七把荷弹马枪,上面还有把上了膛的火铳,最底下是一把弯刀。 卫兵疑心乘客,乘客疑心彼此,也疑心卫兵,他们都疑心着其他人。马夫也觉得,除了马,什么都不可相信,而且,他凭良心认为,他可以对着圣经新旧约发誓,这些马匹不适合这趟旅行,但多佛邮车却一如往常,自在地行进着。 “吁——嚯!”马夫喊,“给我停住了!再来一下你们就到山顶了,该死的,我可费了老大劲儿让你们登顶!——乔!” “哎!”卫兵答应。 “什么点儿啦,乔?” “十一点,嗯,过十分。” “我的老天,”马夫脱口急嚷,“还没到枪手山顶哪!嘘!走!走啊!” 心意坚决的领头马,突然挨了怒气冲冲的猛然一鞭,决定继续前行,其他三匹也跟着行动起来。多佛邮车再次艰难上路,在它身边,乘客的长筒皮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马车停,人也停,而且寸步不离。他们仨谁要敢提议,在浓雾和黑暗里稍微往前走走,就很有可能被当成强盗,立刻挨枪子儿。 最后一次发力,邮车终于登顶。马又停下喘息,卫兵跳下马车,弄好刹车装置防止马车下滑,接着打开车厢门,让旅客上车。 “嘘!乔!”马夫警惕地喊道,从他的座位上往下张望。 “你喊啥,汤姆?” 他们都停下倾听。 “我说,有匹马溜达着过来了,乔。” “要我说,是跑着来了,汤姆,”卫兵松开抓着车门的手,回转身敏捷地爬上他的座位,“先生们!以国王的名义,所有人都小心!” 匆匆嘱咐完,他支起火枪,准备反击。 这本书记录的乘客,此时正踩在马车踏脚板上,要往里进,另两名乘客紧跟其后,也准备上车。那人停住了,一半身子在车厢里,一半在外面,另两个也还站在他下面的山路上。他们齐齐看向卫兵,又看看马夫,凝神聆听。马夫回头凝望,卫兵也回首张望探寻,甚至那匹心意坚决的领头马,也不再唱反调,支起了耳朵往后看。 马车颠簸前行的声响忽然中止后的寂静,让这深夜平添一份凝重,安静真实可感。马匹的喘息向车厢传递着骚动,仿佛一触即发。乘客们的心脏剧烈搏动着,几乎都听得见;但无论如何也能听见的是一停一顿的呼气吸气声,期待中众人脉搏都加快了。 马匹疾跑的嗒嗒声越来越快,一下子上了山。 “是谁?!”卫兵尽力咆哮,“谁?!给我站住!不然开枪了!” 蹄声突然停下,一番泥水踢踏声里,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雾中传来:“是去多佛的邮车吗?” “你管我们是什么车!”卫兵驳斥,“你是谁?” “这是去多佛的邮车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 “如果是去多佛的邮车,我想找一位乘客。” “哪位乘客?” “贾维斯·罗瑞先生。” 我们这本书记载的乘客立刻露脸,说那正是他的大名。卫兵、马夫和其他两位乘客狐疑地打量着他。 “站那儿别动!”卫兵冲雾里的声音喊,“我一失手,你这辈子可就完蛋了。请名叫罗瑞先生的直接回话。” “找我什么事?”那位乘客问道,声音微微颤抖,“谁找我?是杰瑞吗?” “我可不喜欢杰瑞的声音,如果那个人是杰瑞的话,”卫兵暗暗叨咕,“真是个公鸭嗓,这个杰瑞。” “是的,罗瑞先生。” “什么事?” “那边送来一份急件,是泰尔森银行。” “我认识这个送信的,卫兵。”罗瑞先生说着从踏脚板上下来,另外两名乘客扶了他一把。只是他们的礼貌不免有点儿心急,之后立刻钻进车厢,关上门,拉上了窗。 “他可以走近点儿,没什么问题。” “我希望没什么问题,但我可不敢他妈的保证。”卫兵粗声粗气地自语道,“嗨,你,送信的!” “哦,您好!”杰瑞说,声音比之前更哑了。 “好,上前一步,听见了吗?要是你的马鞍上有家伙,别让我看见你伸手去拿。我可是很容易犯错的恶魔,而且一错就是大错。好了,让我们瞧瞧你。” 马匹和骑手的身形慢慢从雾团中显露出来,来到邮车旁的乘客边。骑马人弯了弯腰,然后瞟了一眼卫兵,递给乘客一小张叠好的信纸。他的马在呼呼喘气,从下到上,从马蹄到那人戴的帽子,都沾满了泥污。 “卫兵。”乘客说,声音里满是生意人的自信。 小心警惕的卫兵,右手握住火枪枪托,左手托着枪管,眼睛盯着马上的人,粗声应道:“先生。” “没什么要担心的。我是泰尔森银行的。你肯定知道伦敦的泰尔森银行吧。我去巴黎出趟公差。拿着这一克朗,买点儿酒喝吧。我可以读下这信吗?” “要读快读,先生。” 这位乘客在那一侧邮车车灯的光照下,打开信,开始读,先是轻声读给自己听,接着声音大起来:“在多佛等小姐来。你看,信不长,卫兵。杰瑞,就说我的答复是‘起死回生’。” 杰瑞整理了一下马鞍。“这答复也太古怪了。”他的声音嘶哑极了。 “把这口信带回去,他们就会知道我收到信了,就像我亲笔回复了一样。一路小心。晚安。” 这位乘客说着打开车厢门,钻了进去;这次那两位乘客谁也没有助以一臂之力,他们刚才偷偷把手表和钱包都塞进了靴子,这会儿假装睡着了——这么做只是生怕惹来其他麻烦,倒没有别的意图。 马车又颠簸着前行了。下山时,四周萦绕的雾越来越浓。卫兵立刻将火枪放回枪械盒,看了看里面其他的武器,又瞧了瞧腰带里另外别着的手枪,然后探了探座位底下的小箱子,里面放着几样铁匠的工具,还有一对火镰和一匣火绒。他看自己都装备齐全了,要是车灯被风吹灭——这是常有的事,他只需猫进车厢,用火镰和火石擦出火花,点燃麦秸,五分钟里(如果运气好)就可以得到令人心安的光亮。 “汤姆!”他在车厢顶头轻轻喊。 “哈喽,乔。” “你听到那口信了吗?” “听到了,乔。” “你觉着是啥意思,汤姆?”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乔。” “这可真凑巧,”卫兵沉思道,“我也一点不明白。” 杰瑞被留在迷雾和黑暗中,他下了马,不单是为了让筋疲力尽的马休息休息,也是要把自己脸上的泥污擦拭干净,把帽檐里的积水甩掉,那里大概都盛了半加仑水了。他站在那儿,溅满泥点的胳膊上还挽着缰绳,直到邮车的车轮声听不见了,黑夜又恢复宁静,他才转身下山。 “从伦敦城门一路跑到这里后,我的老太太,我可不再相信你的前腿咯,等到了平地再说吧。”声音嘶哑的送信人说着看了一眼他的母马,“‘起死回生’真是个怪透了的口信呀。对你可不妙啊,杰瑞!我说,杰瑞!要是起死回生成了时髦,你可就真倒了霉啦杰瑞!” ◎世界文学名著之一,“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深刻揭示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真实黑暗。 《双城记》是狄更斯用细腻的文笔、深刻的文字创作的一部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的长篇历史小说,本书情节错综复杂、富有戏剧性,表现了冤狱、爱情和复仇的主题,描写了贵族如何败坏、如何残害百姓,人民心中积压对贵族的刻骨仇恨,导致了不可避免的法国大革命,是一部深刻揭示法国大革命时期真实黑暗的重要作品之一。 ◎狄更斯极具个人色彩的代表作之一,浪漫色彩和多重叙述手法有机结合,独立又交织而成的结构布局。 《双城记》是狄更斯重要的代表作之一,在他的全部创作中占据着特殊的地位,同他的其他作品相比,它更能反映出作者的创作思想和艺术风貌,在某种意义上说,这部作品富有狄更斯的特色,作者身上的戏剧气质在这部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独家译注,权威全译,内容价值至上,极具典藏意义。 这部《双城记》由北京大学研究生、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编审严蓓雯、李莹权威译注,内容质量全面提升,且对文化背景详细注释,词汇短语详细说明,译文更贴近当今时代,力求为读者呈现原汁原味的英文名著。 ◎精装双封,设计文艺,值得收藏。 精装设计,封面大气文艺,并采用双封面包装,内文采用精装书用纸,排版舒适,与内容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