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读书随笔(精)

作者简介

奥斯卡·王尔德，19 世纪英国伟大的作家与艺术家之一，唯美主义代表人物，19 世纪 80 年代美学运动的主力和 90 年代颓废派运动的先驱。他以其剧作、诗歌、童话和小说闻名，代表作有《道林·格雷的画像》《快乐王子和其他故事》《莎乐美》等。 译者简介： 孙宜学，同济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院长，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合作导师。主要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研究、“一带一路”与中华文化国际传播研究等，并主持 “中国大论坛”“西方近代思想文化经典译丛”“艺术与文明书系”等大型系列丛书，出版学术专著 20 余部，编、译著 50 余部。

内容简介

俄罗斯小说家 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三位伟大的俄罗斯小说家中，屠格涅夫是迄今为止最优秀的艺术家。他有那种精挑细选的精神，那种对细节的细腻选择，而这成为其风格的精髓；他的作品完全没有任何个人意图，通过选取最火热的人生时刻，他能将许多生活激情和情绪提炼成几页完美的散文。 托尔斯泰伯爵的方法更宏大，他的视野也更开阔。他有时让我们想起保罗·韦罗内塞，并且就像那位伟大画家一样，可以在不过度拥挤的情况下让人物挤满他作画的巨大画布。乍一看，我们从其作品中可能无法获得统一的艺术印象，屠格涅夫的主要魅力就在于此，但一旦我们掌握了其小说的细节，整体似乎就具有了史诗般的宏伟和质朴。陀思妥耶夫斯基则与他的两个对手大相径庭。作为艺术家，他不像屠格涅夫那样优秀，因为他写的都是生活事实而不是生活的影响；他也没有托尔斯泰那种远见卓识和史诗般的高贵，但他具有独特且绝对属于他自己的品质，如热烈、强烈的激情和浓烈的冲动，描写最深奥的心理奥秘和最隐秘的生命源泉的能力，以及在真实性方面无情的现实主义，因为真实所以可怕。前段时间，我们有机会注意到他的精彩小说《罪与罚》，在这本小说里，描写了弥漫的不洁和恶行，一个妓女和一个谋杀犯聚在一起，阅读戴夫斯和拉扎勒斯的故事，遭人遗弃的姑娘引导罪人为他的罪孽赎罪；这部名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的小说毫不逊色于那部伟大的杰作。虽然故事发生的环境看似平淡无奇，但女主人公娜塔莎却是希腊悲剧中那种高贵的受害者之一。她是安提戈涅，具有菲德拉的激情，走近她，就会心生敬畏。希腊悲剧就是复仇女神涅墨西斯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物头上，只有涅墨西斯没有脱离生活，成为我们自己本性的一部分，与生活本身同质。漂亮的小伙子阿廖沙，娜塔莎追求他并导致自己走向厄运，他是蒂托·梅勒马第二，拥有蒂托的所有迷人、优雅和魅力。然而他又有所不同。他永远不会在佛罗伦萨广场拒绝巴尔达萨雷，也不会在泰莎之事上对萝莫拉撒谎。他有一种伟大而短暂的真诚，一种对生活所代表的一切孩子气的无意识，一种对生活无法给予的一切殷切的热情。他没有任何心机。他 从不想何为恶，他只作恶。从心理学角度看，他是现代小说中最有趣的人物之一，而从艺术角度看，他是最有吸引力的人物之一。随着我们对他的了解逐步加深，他激起我们更多奇怪的疑问，让我们觉得，不只是恶人才做恶事，也不是只有坏人才做恶事。 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一种极其微妙的客观方法，向我们展示了他的人物！他从不给他们列出清单，也不给他们贴上标签进行描述。我们一点一点逐渐了解了他们，就像我们认识在社会上遇到的任何人一样，先是通过举止、个性外表、衣着时尚等方面的小技巧，然后通过他们的言行。即便如此，他们也在不断躲避我们，因为虽然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以为我们揭开他们本性的秘密，但他从不深入解释他的人物。他们的言或行总让我们感到惊讶，并将生命的永恒奥秘保持到最后。 且不论这部小说作为艺术作品的价值，它具有深刻的自传价值，因为瓦尼亚这个人物，这个可怜的学生，他爱娜塔莎就是因为她的罪恶和耻辱，他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自己的研究。歌德曾经不得不推迟写完自己的一部小说，直到新环境为他提供了新经验，而陀思妥耶夫斯基几乎在成年之前就已知道了生活的最真实形式。贫穷和苦难、痛苦和悲哀、监狱、流放和爱情，他很快就都熟悉了，并通过瓦尼亚之口讲述了自己的这些故事。这份个人感情的笔记，这份实际经历过的严酷现实，无疑赋予此书某种奇异的热情和可怕的激情，但这并没使小说变成个人主义的作品；我们若从每一个角度来看待事物，我们就会觉得，不是事实束缚小说，而是事实本身变得理想化和富有想象力。虽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运用自己作为艺术家的方法上也是无情的，但作为一个人，他对人人都充满人性的怜悯，包括那些恶人和被伤害的人，自私的人和为他人而生活受到损害，但所做出的牺牲却徒劳无益的人。自《亚当·比德》和《高老头》以来，没有哪部小说比《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更有力量了。 一位中国圣人 一位著名的牛津神学家曾评论说，他反对现代进步的唯一一点，是它向前进步而不是向后进步——这一观点让某个艺术专业的本科生痴迷，致使他立即写了一篇文章，谈思想发展与常见的海蟹运动之间的一些不为人注意的类似性。我相信，即使是《演说家》最热心的读者朋友，也不会怀疑它持有这种危险的倒退论，这是一种异端邪说。但我得坦率地承认，我已得出的结论是，一段时间以来，对现代生活最苛刻的批评，就我所知，包含在博学多识的庄子的著作中，这本书最近由赫伯特·贾尔斯先生翻译成了粗俗的英语，他是女王陛下驻淡水的领事。 大众教育的普及无疑使公众对这位伟大思想家的名字耳熟能详，但为了极少数文化修养过度的人，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明确说明他是谁，并简述他的哲学特点。 庄子，他的名字必须得小心拼读，因为没法写出来，他出生于公元前4世纪，在黄河岸边，鲜花盛开之地；在许多我们最可敬的郊区家庭里，在他们简朴的茶盘和可爱的屏风上，仍然可以找到坐在沉思飞龙上的伟大圣人的肖像。诚实的纳税人和他健康的家庭无疑经常嘲讽哲学家圆顶状的前额，并嘲笑圣人身后风景的奇怪视角。但如果他们真知道自己嘲笑的是谁，他们就会浑身颤抖。庄子毕生宣扬无为的伟大教义，指出“无用之用”。“无为而无不为”，这是他从自己的伟大导师老子那里继承下来的教义。将行动化为思想，将思想化为抽象，是他的超验目标。就像早期希腊默默无名的哲学家所思考的那样，他相信对立的同一性。和柏拉图一样，他是个唯心主义者，也像所有唯心主义者一样，蔑视功利主义思想体系；他和狄奥尼修斯、斯科特斯·埃里金纳和雅各布·伯姆一样，都是神秘主义者，同时也与菲罗一样，认为人生的目标是摆脱自我意识，成为更高级启示的无意识载体。事实上，庄子可以说是自赫拉克利特到黑格尔以来的几乎所有欧洲形而上学或神秘思想意识的集大成者。他身上也有某种清静无为者的特质。在他对“无”的崇拜中，可以说他在某种程度上预示了中世纪时代那些奇怪的梦想家的出现，比如陶勒和埃克哈特大师，他们都崇拜虚无和混沌。这个国家伟大的中产阶级，众所周知，我们的繁荣昌盛——如果不能说是我们的文明——完全归功于他们，而他们可能会对这一切耸耸肩，并问，他们所说的对立的同一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要摆脱作为自己主要特征的自我意识，这样问自有一定的道理。但庄子不仅仅是一个形而上学哲学家和启蒙者。他将卢梭的激情雄辩与赫伯特·斯宾塞的科学推理结合在了一起。他身上没有丝毫感伤主义者的色彩。他垂怜富人胜过可怜穷人，如果他有什么怜悯心的话，在他看来，繁荣就像苦难一样可悲。对失败，他没有那种现代人的同情，他也不主张总是基于道德原因奖励那些在赛跑中跑在最后的人。他反对的是赛跑本身；至于积极的同情——在我们这个时代，这已成为许多值得尊敬之人的职业——他认为，努力让别人向善，就像“建鼓而求亡子”一样愚蠢。这纯粹是浪费精力。如此而已。而至于充满同情心的人，在庄子眼里，只是一个总想成为别人的人，因此错失了自己存在的唯一可能的借口。 是的，这似乎不可思议，这位奇怪的思想家满怀遗憾地回顾某个黄金时代，在那个时代，没有竞争性考试，没有令人厌烦的教育体系，没有传教士，没有为民众提供的廉价餐食，没有既定的教会，没有人道主义学会，没有关于人对邻人之责的枯燥演讲，也没有关于任何主题的乏味布道。他告诉我们，在那些理想的日子里，人们彼此相爱，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仁慈之举，也没在报纸上高谈阔论。他们正直无私，但他们从未出版过论利他主义的书。因为人人都自有智慧，世界也就摆脱了怀疑主义的诅咒。因为人人都自葆美德，也就没人事事干涉别人。他们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而“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绝圣弃智”“不尚贤”“道隐无名”“善行无辙迹， 善言无瑕谪”“富贵而骄， 自遗其咎”。 在一个邪恶的时刻，仁人出现了，并带来了“治理”这种恶作剧式思想。庄子说：“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也。”所有的治理模式都是错误的，都是非科学的，因为它们试图改变人类的自然环境；它们也是不道德的，因为它们通过干涉个人，导致最具侵略性的自我主义形式产生；他们是无知的，因为他们试图传播推广教育；它们具有自我毁灭性，因为它们造成了无政府状态。他告诉我们：“昔者黄帝始以仁义撄人之心，尧、舜于是乎股无胈，胫无毛，以养天下之形，愁其五藏以为仁义，矜其血气以规法度。然犹有不胜也。”我们的哲学家继续说，人心“排下而进上”，在任何一种情况下，这个问题都是致命的。“昔尧之治天下也，使天下欣欣焉人乐其性，是不恬也；桀之治天下也，使天下瘁瘁焉人苦其性，是不愉也。”于是人人都开始争论何为补救社会的最佳方式。“显然得有所为了”，他们互相说，于是“天下好知，而百姓求竭矣”。结果惨不忍睹，“于是乎釿锯制焉，绳墨杀焉，椎凿决焉”。结果是“故贤者伏处大山嵁岩之下，而万乘之君忧栗乎庙堂之上”。然后，当一切都陷于混乱状态下，社会改革家登台了，开始宣扬将社会从他们和他们的制度造成的弊病中拯救出来。可怜的社会改革家！“噫，甚矣哉！其无愧而不知耻也甚矣！”这就是庄子对他们的裁决。 这位长着一双杏仁眼的圣人也详细讨论了经济问题，他像海德曼先生一样，雄辩滔滔地撰述了财富的诅咒。财富的积累对他来说就是罪恶之源。财富使强者盛气凌人，使弱者不诚实。有了财富才有了小贼，就把他关在竹笼里。有了财富才有了大盗，大盗窃国，安坐于白玉宝座。财富是竞争之父，而竞争是能量的浪费，也是毁灭。自然的秩序是休息、重复和平静。疲倦和战争是建立在资本之上的人为社会的结果；这个社会越富有，它实际上破产得就越彻底，因为它既没有充分褒赏善人，也没有充分惩罚恶人。还有一点需要记住——世界的奖赏和世界的惩罚一样羞辱人。这个时代因拜成功而腐朽。至于教育，真正的智慧既学不到，也无法传授。这是一种精神状态，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人才会达到这种状态。未知的知识浩如烟海，与之相比，已知的知识肤浅不值一提，只有未知的才有价值。社会产生无赖，教育则使无赖比另一个更聪明。这是教育委员会的唯一成果。此外，当教育只是为了使每个人都与邻人不同时，它在哲学上还可具有什么重要性？ 我们最终会陷入思想混乱，怀疑一切，并陷入好争论的庸俗习惯；只有智障之人才嗜争论。我们看看惠子吧。他“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他说“卵有毛”，因为鸡身上有毛；“犬可以为羊”，因为所有名称都是随意的；“镞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时”；“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黄马骊牛三”，因为分开看它们是二，合起来看它们是一，一加二等于三。“是穷响以声，形与影竞走也。”“其犹一蚊一虻之劳者也。其于物也何庸？” 当然，道德是另一回事。庄子说，当人们开始道德说教时，道德就过时了。此时，人们不再自发行动，不再凭直觉行事。他们变得拘谨而矫揉造作，变得盲目，以至于失去了明确的生活目标。然后就出现了政府和仁者这两种时代的害虫。前者试图强迫人们向善，从而破坏了人本性的善；后者是一群咄咄逼人地制造混乱的人，他们走到哪里，混乱就出现在哪里。他们愚蠢到竟有原则，但不幸到根据这些原则采取行动。他们都结局悲惨，这表明普遍的利他主义与普遍的自我主义的结果一样糟糕。他们“蹩躠为仁，踶跂为义”，“澶漫为乐，摘僻为礼”，这一切导致世界失去了平衡，从此一直摇摇欲坠。 那么，在庄子看来，谁是“至人”呢？他的生活方式是什么？至人只凝望宇宙，不做其他事。他不采取绝对的立场。“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他顺从自然。没有任何物质的东西能伤害他；没有任何精神的东西能惩罚他。他的心理平衡给他提供了世界的帝国。他从来不做客观存在的奴隶。他知道“至言去言，至为去为”。他是被动的，接受了生命的法则。他安心于无为，静观世界自身变善。他不“刻意尚行”。他从不“形劳而不休”。他不为道德上的区别而烦恼。他知道凡事皆自有道，自有果。他的思想是“天地之鉴”，他永远“平易恬淡”。 这一切当然是极其危险的，但我们要记住，庄子生活在两千多年前，从来没机会看到过我们举世无双的文明。然而，如果他从地下复活并来拜访我们，那他可能就会与鲍尔弗先生谈谈，他在爱尔兰政府所干的一些强制胁迫和积极有为的恶政；他可能会嘲笑我们的一些慈善热情，并对我们许多有组织的慈善活动摇头；教育委员会可能不会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我们的财富竞赛也不会激起他的钦佩；他可能会对我们的理想感到好奇，并对我们已经实现的东西感到伤心。或许庄子最好还是别回来了。 同时，由于贾尔斯先生和夸里奇先生的努力，我们才从他的书中获得安慰，当然，这是最引人入胜和让人愉快的一本书。庄子是达尔文之前的达尔文主义者之一。他将人的起源追踪到细菌，并看到了人与自然的统一。作为一名人类学家，他极其有趣，他描述了我们原始的树栖祖先，他们因为害怕比自己更强大的动物，所以都生活在树上，并且只认其母，不识其父，其准确性与皇家学会的演讲者一模一样。和柏拉图一样采用对话作为自己的表达方式，“以寓言为广”，他告诉我们。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讲故事的人。对可敬的孔子拜访盗跖的描写最为生动、精彩，圣人最终一败涂地，令人忍俊不禁，成功的强盗无情地揭露了圣人关于道德的陈词滥调空洞无物。即使在他的玄学中，庄子也极其幽默。他将他的抽象拟人化，并让它们在我们面前表演。“云将东游，过扶摇之枝而适遭鸿蒙。鸿蒙方将拊脾雀跃而游。” 云将就问：“叟何人邪？叟何为此？”“鸿蒙拊脾雀跃不辍，对云将曰：游！”云将曰：“朕愿有问也。”“鸿蒙仰而视云将曰：吁！”接着是一段妙不可言的对话，这与福楼拜奇幻剧中的斯芬克斯与奇美拉之间的对话没什么不同。在庄子的寓言和故事中，会说话的动物也占有一席之地，通过神话和诗歌和幻想，他的奇特哲学找到了音乐化的表达方式。 当然，有意识地行善是不道德的，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坏的懒惰形式，有人这样告诉我们，这当然是可悲的。如果我们接受这样的观点，即任何人都不允许干涉与己无关之事，那么数以千计杰出的、真正热心的仁人绝对就得靠利率过活了。“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这种学说不仅会危及我国的商业霸权，而且可能会损害许多生意兴隆、勤勉认真的小店主的声誉。我们受欢迎的传教士、埃克塞特大厅的演说家、客厅的布道家们，如果我们告诉他们庄子的这些话：“蚊虻噆肤，则通昔不寐矣。夫仁义憯然乃愤吾心，乱莫大焉。吾子使天下无失其朴，吾子亦放风而动，总德而立矣，又奚杰杰然揭仁义？”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如果我们得出结论“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也”，政府和职业政治家的命运又会如何？显然，庄子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作家，在他死后两千多年，其著作的英语版得以出版，显然还为时过早，可能会给许多完全值得尊敬和勤劳的人带去极大的痛苦。自我修养和自我发展的理想，这是其生活计划的目标，也是其哲学计划的基础，也许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理想，这也许是对的。我们所生活的这种时代在某种程度上需要这种理想，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非常渴望教自己的邻人，结果他们实际上都没有时间教育自己。但这样说明智吗？在我看来，如果我们一旦承认庄子的任何一种毁灭性批评的力量，我们就应该稍微控制一下我们自吹自擂的民族习惯；人们能从自己所做的蠢事中获得的唯一安慰，就是他总是赞美自己做蠢事。然而，可能有一些人已经厌倦了这种奇怪的现代趋向，即充满热情地从事智力工作。这些人，以及诸如此类的人，将欢迎庄子。但让他们只读庄子吧。不要让他们谈论他。他在晚宴上会惹人不安，在下午茶时则不可能谈到他，他的整个一生都在抗议在讲台上高谈阔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些就是庄子的行为准则。 唯美主义代表作家奥斯卡·王尔德横贯东西，谈巴尔扎克、济慈、俄罗斯文学“三巨头”、莫泊桑、庄子……谈戏剧、小说、诗歌、雕塑、中国刺绣……看大师解读大师，名家评论名作，才子看待艺术！“童话王子”王尔德解读济慈、俄罗斯文学“三巨头”、巴尔扎克、庄子等大家 著名外国文学、王尔德研究专家，同济大学博士生导师孙宜学译作 大师解读大师 名家翻译名家 文学、戏剧、艺术、美食、建筑、绘画、创作、人生…… 从艺术巨匠那里汲取思想和力量！ 1. 大师解读大师，名家翻译名家，发现至真、至善、至诚的王尔德 奥斯卡·王尔德是19世纪英国伟大的作家与艺术家之一，被誉为“童话王子”，他不仅创作了大量小说，他的散文随笔更是其思想的深刻体现。本书中的文章是他的“真知灼见”，借对文学名家、名作名篇，以及各种文艺形式的批评，他直言不讳地抒发了自己的唯美主义思想和对文学和艺术的态度和喜恶，直接地体现了他对于诸如婚姻、女性创作、行为品格等议题的看法，鞭辟入里、独特鲜明。像爱惜自己的形象一样爱惜自己的文字，他人生与他的文学批评观、艺术观一样特立独行，但坦诚而透明。本书由著名外国文学和王尔德研究专家，同济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孙宜学翻译。 2. 横贯东西，谈文学、戏剧、音乐、人生、创作、艺术…… 王尔德博览群书，且兴趣爱好广泛，在本书中，他不仅对西方的文学和艺术进行了解读，对远在中国的庄子和其作品，以及中国刺绣等也进行了独到的剖析。 莫泊桑、巴尔扎克、莎士比亚、陀思妥耶夫斯基、屠格涅夫、济慈、叶芝、乔治·桑…… 《乡村悲剧》《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间喜剧》《钦契》《道林·格雷的画像》《逆流》…… 戏剧、诗歌、小说、刺绣、文艺创作、美食、绘画、雕塑、女性写作、杂志改版…… 3. 收录王尔德接受审判时对关于于斯曼《逆流》的当庭陈词 奥斯卡·王尔德的一生是充满争议的一生，因“不敢说出名字的爱”而入狱，本书收录了王尔德在狱中读书时的体会，更收录了爱德华·卡森在庭上讯问王尔德时的对话，王尔德对同样充满争议的《逆流》和自己的创作进行了不卑不亢的精彩辩护，充分体现了他作为文学家和艺术家的道德和创作底线，他的执着与坚守，他的坦诚与勇敢。 4. 华丽辞藻与精辟独到的文艺批评交织，金句频出 自爱是一生罗曼史的开端。 享乐是人们活着的唯一目标。什么也没幸福短暂。 老年人相信一切；中年人怀疑一切；年轻人了解一切。 艺术除了自己，从不表达任何东西。 只有智障之人才嗜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