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诗/身份共同体70后作家大系

爱情诗/身份共同体70后作家大系
作者: 金仁顺|主编:孟繁华//张清华
出版社: 山东文艺
原售价: 36.00
折扣价: 21.60
折扣购买: 爱情诗/身份共同体70后作家大系
ISBN: 9787532947225

作者简介

著有长篇小说《春香》;中短篇小说集:《彼此》《玻璃咖啡馆》《桃花》《松树镇》等;散文集:《仿佛一场白日梦》《美人有毒》《时光的化骨绵掌》;编剧电影《绿茶》《时尚先生》。 曾获得中国少数民族骏马奖、庄重文文学奖、春申原创文学奖、作家出版集团奖、中国小说双年奖、民族文学年度奖、长白山文艺奖等。作品入选多种选本,部分作品被译成日文、英文、德文、韩文。 2010年获邀赴美国参加爱荷华国际写作计划。

内容简介

每次我去相亲,和陌生的男人对坐着,谈完了天 气, 谈完了工作,谈完了爱好,连喜不喜欢吃辣椒这样的 话 题也谈了几句以后,我多半会把朗朗扯出来谈上两句 。 我有个朋友叫苏朗,平时我叫她朗朗。她抽烟( 如 果对方正在抽烟的话,我就这样说道)。但她不抽云 烟, 她抽女士烟,从免税店里买的。里面有薄荷,朗朗说 (我犹豫一下,如 果对方长得还算讨人喜欢的话,我就把下半句说完, 要不,就微笑一下 了事),抽这样的烟接吻也不会让人讨厌。朗朗就留 着这样的发型(如 果我们身边恰巧有女人走过,而坐在我对面的家伙把 目光盯在她身上的 话,我就用这个话头儿把他的目光钩回到我脸上来) 。这样的发型一般 人打理不起,洗一次压一次,既费时间花钱又多。朗 朗那样的女人当然 没问题,她的男朋友个个是大款。朗朗说,男人不能 太穷,太穷就酸气, 穷酸穷酸,最难相处了。朗朗也会弹钢琴(我和男人 见面的地点,最近 差不多都定在咖啡馆里,这样的地方简直像强盗,不 把人的话语打劫得 干干净净就不甘似的。好在这样的地方差不多都摆着 一架钢琴),她小 时候学了五六年,会弹一些简单的曲子,她以前在贵 都酒店弹了几年。 弹琴挣的钱不少,还有小费,但也就够朗朗买几件衣 服的。她花钱花得 很吓人。朗朗总是和我开玩笑,她说我的优点是保守 ,我的缺点是太保 守(当男人打听女人以往她恋爱时和男朋友交往的一 些细节时,是不是 意味着挑逗?)。我和朗朗是好朋友,但我们之间思 想观念的差别却非 常大。她的男朋友变得比天气还快呢。 朗朗是我与人闲聊时的金矿,男人们听到我讲朗 朗的故事时,四处 飞动的目光会收紧翅膀,老老实实地停留在我的身上 。他们听我讲上一 会儿以后,表情就变了。他们微妙的笑容成为我在日 后回想他们时的主 要内容。只有一个冒失鬼开口问我,你现在打电话叫 你的朋友过来吧。 我没说话。这个叫陈明亮的男人刚才进来时,身后跟 着的介绍人用手扶 着他的腰,好像用枪指着他的后腰似的。他是我见的 第七个男人,身份 是师大的体育老师,表情却仿佛是博士导。介绍人为 我们彼此做了介绍, 他的两手插在裤兜里,冲我点了点头。 介绍人给我们介绍完就走了,留下我们两个。他 放松身体坐进椅子 里,两条很长的腿分别伸到我坐的椅子两边,让我想 起一把大剪子。他 的话全是短句,也像被剪过似的。我们坐在一个靠窗 的位置上,阳光的 爪子穿透玻璃朝他身上扑过去,抓挠着,似乎这是当 时唯一让他感到惬 意的事儿。他喝咖啡的样子也和别人不一样,不捏着 杯子把,也不翘着 兰花指拨动小匙,而是用手握着杯子喝。我们沉默了 大约五分钟,为了 打发掉喝完一杯咖啡的时间,我和他说起了朗朗。我 说我有个朋友,会 用茶叶算命。她能说出很多初次见面的人的性格特征 ,还有大致命运。 陈明亮身子没动,但眼睛抬起来对着我,一脸怀疑地 说:“我不相信。” 我说我也不相信,但有很多人相信。她给一些人算命 时我在旁边看着, 我觉得她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可是被她算过命的很 多人后来带着自己 的家人和朋友又回来找她,他们说她算得很准。 陈明亮的表情经过一阵微妙变化后最后定格为一 个讥讽的冷笑,“我 不相信,除非你现在就把她找来,当场表演给我看。 ” “你以为朗朗是服务生?招之即来?” “不敢来了吧?”陈明亮冷笑一声,“女人就怕 动真格儿的。” “不是不敢来。”我心平气和地纠正他,“也没 什么好怕的。” “那你让她来。”陈明亮好像得了理,嘲弄地盯 着我,“我很了解女人。” 我笑了。 “不敢了吧?”陈明亮把头凑近到我身前来,他 的表情和刚才判若 两人,仿佛就在阳光里睡足了午觉的猫,刚刚清醒了 过来。他掏出手机 拍到我面前,“你现在就打电话叫你的朋友过来吧。 ” “她不会来的。想来也来不了,她在外地。” 陈明亮眯着眼睛瞧着我,好像我这个人与我嘴里 的谎言已经融为一体了似的。 “女人都很会撒谎。”陈明亮恨恨地说。 “你愿意这么想,是你的自由。”我喝完了杯中 的咖啡,招手叫来侍应,“买单。” 我从背包里往外拿钱包时,陈明亮伸手在我手上 拍了一下,把我的钱包打落到背包里。 “我来买。”他说,“我是男人。” 我没和他争,出于礼貌,我等了一会儿,和他一 起走出门去。 “再见。”我站在咖啡馆门口,和脾气暴躁的体 育老师道别。 他掏出烟来点上,吸了一口,朝一家酒店的方向 吐了口烟,问我,“开个房怎么样?” 我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你……什么意思?” 他笑嘻嘻地瞧着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我并没真的生他气,但我打了他一耳光。然后我 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喊声从我身后传来,“这样你就纯 洁了?你就是处女了?”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