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说(2016.4总第238期特辑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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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所有的际遇都是好奇遇 文/程婧波 说起来，我至今都还没去过日本。 对这个一衣带水的邻邦最初的印象，是《血疑》 里的大岛幸子，《花仙子》里的少女小蓓，《咪咪流 浪记》里的男孩咪咪，《铁臂阿童木》里的机器人阿 童木——记忆中，来自友邦的朋友们似乎总是在忙着 找爸爸。 然而我也是在这些跌宕起伏的冒险与苦难里，用 幼年的心去陪主角们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好奇遇” 。 这些好奇遇一路延续下去，被永尾完治点燃生日 蜡烛时说的那句“24岁，遇见赤名莉香”接棒；被在 下雨的夜晚，从公交车站台上接过小月手中的雨伞的 那只人见人爱大龙猫接棒；被木村拓哉们、柏原崇们 、《白兔糖》里赤脚坐在门廊的松山研一和芦田爱菜 们接棒。 不知不觉，竟对这个从未踏足过的国度有了一种 无比熟悉的感觉。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自来熟” 吧。 有一段时间，特别好高木直子。买齐了她所有的 漫画绘本。看她说“对我而言，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多 半都有点儿太大：和别人讲话时得抬起脖子，衣服的 袖子太长、拿高处的东西时得踮脚尖”就不禁哑然失 笑。我跟她也有同样的烦恼，公交车上倘若遇到讨厌 的高个子摊开一张报纸看起来，那报纸一般就会平摊 在我的头顶上。 读她的《一个人住第五年》也常常会捧腹大笑。 比如看了恐怖片的夜晚，她被吓得不敢入睡——我则 常常在夜间写小说的时候被自己写出的情节吓到。 有一次和十七聊起来，他说在给《吹笛者莫列狐 》画插图的时候，有回半夜上完第一遍色，拿着画纸 抖来抖去，把水分弄干，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一个人 ，大半夜，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地勾勒一个死人。不 过，十七这孩子心忒大，对大半夜画死人这件事感觉 不是恐怖，而是好玩…… 所以对于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感 受吧。对于我来说全书充满了各种笑点的《一个人住 第五年》，却被一个朋友借去看了之后说，每每看得 哭出来。这个朋友曾经在东京待过五年，虽然不是一 个人住，但怀抱着梦想、辛苦打拼的况味却和直子如 出一辙。 由此可见，观察者不同，自然就会得出“好奇遇 ”“坏奇遇”不同的定论。细细想来，好奇遇和坏奇 遇，其实大约并没有太明显的界限。就像老子所说的 那样，“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好奇 遇，本身就是从坏奇遇里长出来的；而坏奇遇，也可 以变成好奇遇。 日本有个民间故事叫做《白狗》，里面讲了一位 养蚕姑娘。姑娘唯一的一只蚕被家里的白狗给吞到了 肚子里，她哭得觉得自己就要死掉了一样。可是接下 来，白狗却从鼻子里抽出了许多的丝线，比她过去养 一整年蚕所获得的蚕丝还要多。 坏奇遇里能长出好奇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过，好奇遇也会变成坏奇遇。 当姑娘抽尽丝线，白狗倒地而死。这下，蚕也没 了，白狗也没了，姑娘又哭得快要昏死过去。哭着哭 着，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白狗温柔地对她说：“ 请不要悲伤，因为我和蚕都去了天国。把我埋在屋后 的桑树下吧，明年会有好事发生。”姑娘这样做了， 第二年桑树上出现了许多的蚕，她又开始养起了蚕来 。 对于这姑娘来说，故事的结局算是一个好奇遇吧 。 P2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