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里的春天(上下)(精)/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

冬天里的春天(上下)(精)/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全集
作者: 李国文
出版社: 人民文学
原售价: 56.00
折扣价: 3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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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020106561

作者简介

李国文,原籍江苏盐城,1930年8月生于上海。1949年毕业于南京戏剧专科学校1957年7月,小说《改选》发表于《人民文学》,引起很大反响、不久被划为“右派”,辍笔多年。1976年10月恢复写作,1980年作品《月食》获当年全国**短篇小说奖。1981年出版长篇小说《冬天里的春天》,次年获首届茅盾文学奖、1982年加入中国作协,出版短篇小说集《**杯苦酒》。《危楼纪事》获1984年全国**短篇小说奖。1986年调入中国作协,任中国作协第四届理事。曾任《小说选刊》主编现为中国作协专业作家。 近十余年来,致力于散文随笔的写作,虽以历史为题材,但着眼当下,创作了大量**作品。《大雅村言》2001年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中国文人的非正常死亡》在《南方都市报》2002年举办的“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中获“年度散文家奖”。有评论家认为“他是当代将学识、性情和见解统一得*好的散文家之一,颇有法国作家蒙田之风”。

内容简介

一 沉沉的大雾,似乎永远也不会消散地弥漫着,笼 罩在石湖上空。迷迷蒙蒙,混混沌沌,任什么都看不 出来,若不是咿咿呀呀的桨声,船头逆浪的水声,和 远处湖村稀疏的、不甚响亮的鞭*声,真会以为是一 个死去的世界。那劈脸而来的浓雾,有时凝聚成团, 有时飘洒如雨,有时稠得使人感到窒息难*,有时丝 丝缕缕地游动着,似乎松散开了,眼前留出一点可以 回旋的空际。但是,未容喘息工夫,顷刻间,*浓* 密的雾团又将人紧紧裹住。 这石湖上冬末的晨雾,愈接近天亮时分,也愈浓 烈,仿佛什么活生生的、有性格的东西,定要死乞白 赖地缠住不松不放。这使得那位扶着船舱篷顶站立眺 望的游击队女指导员,满脸恼怒,焦躁不安。她简直 恨透了这密密麻麻不消不散的浓雾,那对明亮的眸子 ,无论怎样努力,也看不出三步以外的世界是个什么 样子。她现在恨不能插翅飞上湖心的沙洲,因为情况 突然间变得这样紧急,时间对她来讲,不但意味着亲 人的生命,同时还攸关着整个游击支队的命运。然而 ,老天偏偏作对,在这大年初一的早晨,下起了没完 没了的大雾,挡住了视线,辨别不清方向。而且芦苇 丛中密如蛛网的河道,**有可能搅昏了头,以致迷 了路。 “老晚哥,路没错吧?” “不能!”那个俯着身子吭哧吭哧划船的人回答 着。他瞟了一眼她腰间挎着的匣*,不由得心中一冷 。那*上的红缨,虽然已经陈旧,颜色不那样鲜艳了 ,但是却在提醒他,对待这样一个简直可以说是“杀 星”的女人,还是以小心谨慎侍候为宜。所以压住他 那爱唠叨的舌头,只拣*简单的字眼答复她的问题。 “那你加把劲,快点划!” “打我出娘胎,也不曾这样卖过力气。” “你早就该这样踏踏实实地做人啦!四姐,她够 可怜的。你,一个当哥的,指着妹妹养活过*子,不 成材啊!” 老晚沉重地叹了口气。 突然间,那对漆黑闪亮的瞳人逼视着这个划船的 人,尽管是雾天,朦朦胧胧,但那刺人的光芒,似乎 穿透老晚的心:“是他划走了我的舢板,你实说!” “嗯!”老晚艰难地点点头,显然,他不敢对她 撒谎。 “他没告诉你去哪?”那声调听来十分严厉,只 吓得这个划船人一连气地说了几个“没有”,矢口否 认地晃着脑袋。 “他自然不会说给你听的。”这一点,她**相 信,如果他真的说出了他的去向,倒是值得认真考虑 ,没准可能是引入歧途的迷魂阵呢!她又凝视着密如 屏障挡在眼前的雾,不由得思索那个被她斗败了的对 手,趁着她暂时离开的工夫,竟驾着舢板先走一步, 会到什么地方去呢?又有可能搞些什么名堂呢?如同 这看不透的浓雾一样,难以揣摸得出他的意图。当然 有可能投靠敌人,叛变支队,至少可以毫不费力地说 出*伤的游击队长在沙洲上的什么地方躲藏着。那是 很有价值的情报,敌人正撒出许多武装特务在遍地寻 找呢!立刻,她仿佛在雾里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那 个背叛了革命的家伙,带领着保安团朝沙洲密林的腹 地行进,企图一下子捉个活的,好去领功请赏……想 到这里,她不觉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催着老晚:“快 点,再快点!”无论如何要抢在他的前头。她明白, 只要游击队长落到敌人手里,决无生还之理,而且那 也表明,石湖支队这一下可就真的垮了。所以,她不 得不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那珍藏的五块银元,放在 老晚脸前的船舱板上,几乎是央告地对他说:“你不 会白给革命尽力的,求求你,老晚哥,帮帮我们游击 队的忙吧!” 老晚起小就在石湖上载客运货,还是有生以来头 一回见到这么丰厚的脚钱,真是大年初一,发了个利 市。虽然嘴上说“用不着”,但那闪亮的银元,给他 增添了力气,小篷船像脱弦的箭那样,嗖嗖地在苇丛 里的河道上穿行着。 一九四七年底,一九四八年初的那个春节,就这 样在石湖的浓雾中,开始了它的**。哦!多么阴冷 的*子啊!在那兵荒马乱的岁月里,年节也过得冷冰 冰的,甚至连稀疏的鞭*声,也是喑哑的,有气无力 的。好了,总算快到目的地了,虽然沙洲还在浓雾的 隐蔽底下,看不真切,但啁啁啾啾的鸟鸣,却透过这 密密的屏障,传进她的耳朵里,这使她放下了一颗心 。尽管那是怕冷的鸟躲在窝里凄凄惶惶的叫声,但也 表明了沙洲上是平静的,不曾发生过什么意外。有谁 能比游击队*熟悉这片人迹罕至的沙洲呢?只要稍有 一点动静;那些鸟雀就会惊起,仓皇不安地飞着,半 天也不肯平息下来的。现在,沙洲上静悄悄的,静得 连小鱼唼水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的心安了。那双清 澈如水的眼睛,出现了一丝倦意。的确,她太累了。 过去的四十八个小时里面,紧张的接触,频繁的遭遇 ,血淋淋的白刃战,生与死的决斗,连喘口气的工夫 都得不到。她回想起来,离开沙洲的这两天两夜,如 同噩梦一场地度过去了。一路上提心吊胆惟恐发生不 幸的预感,当她跳下了船,站稳在沙洲土地上的时候 ,也**消逝了。想到马上就会见面的,她那负了重 伤的丈夫,想到终于搞到手的**药,想到有足够的 时间来得及转移,两天来,**次脸上出现了笑容。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