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军医(3)

作者简介

*世猫痞，晋江文学城知名超人气作家，长安死宅一只，梦想成为女科学家，未遂，于是投身科幻小说写作，聊作安慰。

内容简介

巫承赫在眩晕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浅绿色的金 属天花板。 “哥哥。”轻柔的呼唤从耳边传来，巫承赫缓慢 地转了一下头，看到莫妮卡担忧的面孔，大概是因为 哭过，眼睛红彤彤的。 “你好点了吗，哥哥？”莫妮卡用小手盖住他的 手背，小声问他，“你要喝水吗？想吃东西吗？” 巫承赫脑子很乱，眼前全是重影，他看到自己的 蝴蝶静静停在胸前的被单上，莫妮卡的布偶猫则乖顺 地趴在他脚下，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轻轻抠着他的裤 脚。 “这是哪儿？”巫承赫问。 莫妮卡咬了咬嘴唇，道：“飞船，我们正在飞往 通古斯基地，大约再有二十分钟就要到达了。” 通古斯基地……巫承赫以为自己听到这名字会* 望，会痛苦，但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他的整个大脑 空荡荡的，酝酿不出任何情绪来。 良久，他“哦”了一声，道：“我想一个人待— 会儿。” 莫妮卡欲言又止，站起身来走到门边，鼓起勇气 道：“哥哥，别怕，习惯了就好了，老师们……都很 好的。” 巫承赫没有回应，她等了一会儿，垂眸掩住眼角 的泪光，轻声道：“对不起。” “……”巫承赫仍旧没有回应。 莫妮卡离开，舱门关闭，舱室里安静下来。巫承 赫撑着*铺坐起来，之前与向导们的对峙让他的意识 云有些*伤，加上干扰波的作用，至今他都有点搞不 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他抓了抓头发，强迫自 己平静下来，站起身去开舱门，然而舱门是锁着的， 他们软禁了他。 舱室里什么都没有，连*铺都是—体的，他们一 定很怕他**。巫零赫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但没 有时间了，还有十几分钟这艘船就会降落在通古斯基 地，他们一定会审问他，给他体检，很快他们就会发 现他已经和异能者精神融合过了。 金轩在前线，万—这种时候他们的关系被暴露出 来，一定会酿成大祸！巫承赫打开个人智脑，迅速开 启金轩留给他的清洗软件，将他们的通话记录、来往 邮件等等尽数删除，连留在信息中心的缓存和备份都 删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他静**在*铺上，透过舷窗看着 外面漆黑的宇宙。远远地，伊达星渐渐出现在视野里 ，陌生而孤独，像个灰绿色的小球。 通古斯基地作为人类在伊达星曾经*大的*事堡 垒，几乎占据了阴影海小一半的面积，以五百年前人 类**艘***航母“通古斯号”为轴心，辐射出— 个近两百平方公里的中型城市，规模相当宏伟。时至 **，当年的宇宙巨舰早已退役，改造为向导学校的 行政中心。它就像是通古斯的心脏，控制着整个基地 的*常运行。 本来伊达星还有数十个*事堡垒和民间聚居地， 但自从“*尾酒案”之后，联邦将通古斯基地划为向 导禁闭区，这些据点的常住人口就被陆续迁离去了别 的星球。截至“大屠杀”结束，整个伊达星只剩下通 古斯一个活跃的地区。 这个季节正值“绿潮”泛滥，整个阴影海被汹涌 的绿色海洋淹没，通古斯就像一个沉人海底的半球形 “气泡”，在高强度透明罩的保护下静静伫立在大陆 架上。人类生存其中，仿佛住在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 之城里，神秘而诡异。 两栖飞船在水面上缓缓降落，激起汹涌的浪花， 蒸腾的水汽中，它渐渐变型成为一艘纺锤状的潜水艇 ，沉入水下，与“通古斯之门”密密衔接。巫承赫在 莫妮卡的“陪伴”下走出船舱，立刻嗅到一股奇隆的 味道，有点像薄荷，但略甜一些，那是通古斯大气过 滤装置添加的清新剂，用以掩盖“绿潮”本身的*蚀 性气味。 这座水下城市已经建成几百年，到处都是鳞次栉 比的建筑物、宽阔的气浮航道。建筑物之间的空地上 栽培着许多本地特有的变异植物，大多带着淡淡的荧 光色，**漂亮。这里的一切都与敦克尔星球极为相 似，除了灰绿色的天空——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天空， 而是被透明罩阻隔在外的绿潮。绿潮随着潮汐翻滚涌 动，像变幻的浮云，压抑而沉闷。 “哥哥，你还好吗？”莫妮卡担心地看着巫承赫 ，他的脸色苍白极了，嘴唇毫无血色，虽然脊背绷得 笔直，但随时都像是要倒下去的样子。 巫承赫没有回答她的话，他忘不了昨天她是怎么 和其他向导一起压迫自己和沐的，他可以原谅她对付 自己，但无法原谅她伤害沐。那是这个世界上**一 个无条件保护他栽培他的人，这一点连金轩都比不上 。 “哥哥。”莫妮卡快要哭了，鼓起勇气拉住他的 手，“你是在怪我吗？是在恨我吗？你是不是后悔曾 经救了我……” “不。”巫承赫这次终于回答了她，“我从没后 悔救你，莫妮卡，只是我不能原谅你伤害我的老师。 ” “对不起，我只是遵守校长的……” “别说了。”巫承赫打断了她，“没用的，莫妮 卡，道歉没用的，我连自己都无法原谅，何况是你。 你已经是个出色的向导了，你对得起你的校长，又何 必在乎我的看法？” “不是的……”莫妮卡捂着嘴哭，慌乱地摇头， 她的小猫抓着巫承赫的裤脚哀哀叫着，“我一直一直 都是那么喜欢你。” 巫承赫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喜 欢”这个词真正的意义，或者在很多人心里它只是一 种廉价的直觉，在价值的天平上永远被高高撬起，看 似珍贵，其实一钱不值。 “别哭了，别哭了，都结束了。”巫承赫冷悯地 看着她，用拇指擦去她腮边的泪水，也不知道自己是 在说他们的友谊结束了，还是他的自由结束了，或者 兼而有之。 两名向导学校的校警在入口处等待，站在他们身 后的还有一名须发皆白的干瘦老者，戴着犹太小帽， 穿着浅蓝医生袍，表『青十分慈祥。 巴隆夫人因为还要处理后续事件，比他们晚一班 飞船回来，这次一路上主持事务的是一名二十级的蜂 鸟向导，他将巫承赫带到老者面前，恭敬地道：“麻 烦您亲自来接，真是不好意思，路德医务官。” “噢，我这把老骨头正该多动动，免得锈死了。 ”老者微笑道，灰褐色的眼珠将巫承赫上下打量一番 ，“听说他情况很不好，我很担心，毕竟很多年没送 来过隐形向导了。” 蜂鸟向导回头温和地对巫承赫介绍：“这是路德 医务官，他会带你去做体检。别害怕，这里是我们的 家，以后你I曼慢会习惯的。” 是啊，除了习惯，还有什么选择？巫承赫振作了 一下，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显出脆弱的一面，压着剧 烈的头痛和反胃道：“您好。” P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