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与沉默(论语言文学与非人道)/西方现代批评经典译丛

语言与沉默(论语言文学与非人道)/西方现代批评经典译丛
作者: (美)乔治·斯坦纳|译者:李小均
出版社: 上海人民
原售价: 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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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208113954

作者简介

  乔治·斯坦纳,当代著名文学批评家及翻译理论大师,不列颠学会会员,同时以研究犹太大屠杀和西方文化之关系闻名。曾任《经济学人》杂志编辑,后任教于普林斯顿、剑桥、日内瓦等知名大学,教授比较文学课程。获得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荣誉会员、法国政府荣誉团骑士级奖章、2007年阿方索·雷耶斯国际奖等多项荣誉。主要作品有:《托尔斯泰或陀思妥耶夫斯基》、《悲剧之死》、《巴别塔之后》、《马丁·海德格尔》等。 李小均,四川人,复旦大学文学博士,现为深圳大学英语系副教授。著有《傅雷:那远逝的雷火灵魂》译有《在美国》、《天网的坠落》、《找到梦想》等小说;另发表《漂泊的心灵失落的个人》、《流亡者永在旅途》等论文二十余篇。

内容简介

人文素养(1963) 当批评家回望,他看见的是太监的身影。如果能 当作家,谁会做 批评家?如果能焊接一寸《卡拉玛佐夫兄弟》,谁会 对着陀思妥耶夫 斯基反复敲打最敏锐的洞见?如果能塑造《虹》 (Rainbow)中进发的 自由生命,谁会跑去议论劳伦斯的心智平衡?所有的 伟大写作都源于 “最后的欲望”,源于精神对抗死亡的刺眼光芒,源 于利用创造力战胜 时间的希冀。“光明从天降”:这句五言诗不过是故 作深沉的把戏,却 流传了三个世纪。如果能赋诗传唱,如果能从自己有 限人生中取材并 铸就不朽小说,创造永恒形象,谁会选择作文学批评 ?大多数人不过 是灰头土脸地活在旧电话号码簿中(谢天谢地,这类 电话簿收藏在大 英博物馆)。从生存的实况而言,他们比福斯塔夫( Falstaff)或盖尔 芒特妇人(MadamedeGuermantes)更缺少生命的真 实和丰收。 想想这一切吧。批评家过的是二手生活。他要依 靠他人写作。 他要别人来提供诗歌、小说、戏剧。没有他人智慧的 恩典,批评无 法存在。尽管凭借风格之力,批评也可能成为文学, 但往往情况不 多,除非是作家为自己的作品作评论或为自己的诗学 辩护,就像柯 勒律治的批评是正在孕育的佳构,艾略特的批评是用 于宣传的作品。 除了圣伯夫之外,谁是纯粹的文学批评家?使语言保 持生命力的, 不是批评。 这些都是简单的道理(在破晓时分,诚实的批评 家会如此对自己 说)。但是,我们有忘记这些道理之虞,因为当下尤 其强调批评的力量 和自立的威望。批评刊物上充斥着评论与诠释文章。 美国甚至出现了 众多的批评流派。批评家凭能力成为了人物,他的劝 导和争议发挥了 公共作用。批评家相互吹捧。聪明的年轻人不再视批 评为挫败,不再 视批评为与自己有限才华的灰沙逐渐忧郁地妥协;他 们认为批评是声 名显赫的志业。这不仅好笑,结果也有害。前所未有 的是,无论学生, 还是对文学潮流感兴趣的其他人,都在读书评,而不 是阅读书籍本 身;或者说,在努力作出个人判断之前,他们在阅读 他人的评论。利 维斯博士说乔治·爱略特(GeorgeEliot)女士的成 熟智慧是现在情感通 货的一部分。同意这说法的人中究竟有多少真正读过 《菲尼克斯·霍尔 特》(FelixHolt)或((丹尼尔·德龙达》 (DanielDeronda)?艾略特论 但丁的文章是文学教育中的老生常谈;如果有谁知道 《神曲》,那也只 是在几个简短片段之中(《炼狱》第二十六章或最后 死于饥饿的乌格尼 诺那一部分)。真正的批评家是诗人的仆人。现在他 却当起了主人,或 者说被当成了主人。他忽视了扎拉图斯特拉最后也是 最有生命力的箴 言:“现在,离开我吧。” 百年前,阿诺德(MatthewArnold)看见了类似 普遍而明显的批 评冲动。他认识到,批评的冲动比起创作的冲动次要 ,创作的快乐和 重要性绝对更高级。但他认为,批评的喧嚣阶段是诗 学新时代来临的 必要序曲。我们是后来者,这是我们的痛处。在我们 到来之前,时代 的政治暴行已经将人文价值和希望前所未有地毁灭。 任何对文学及其社会地位的思考,都得从这毁灭 出发。根本上 说,文学持续关注的是人的形象,关注的是人类行为 的方式与动机。 无论作为批评家还是只作为理性的人,我们行动的时 候都无法再假 装,就好像我们对人类可能性的看法没有深刻变化, 就好像在1914 年到1945年间大约七千万男人、女人、儿童在欧洲和 俄罗斯因饥馑 和暴力而灭绝之后,我们意识的质地没有根本改变。 我们不能假装贝 尔森集中营与负责任的虚构生活没有关联。在不久之 前,人施于人的 暴行已经影响到作家的主要材料(人类行为的极限与 潜能),并用新 的黑暗挤压着大脑。 而且,一种人文素养的基本观念随之受到质疑。 这种登峰造极的 政治暴行从欧洲的内核中生长出来。两百年前,伏尔 泰宣布过政治暴 行已经终结;两百年后,蹂躏再次变成政治行为中的 准则。文学与文 化价值的流布不仅难以钳制极权主义;相反,有许多 著名例子表明, 人文学问和艺术的重镇实际上欢迎并助长了这种新的 恐惧。在基督教 人文主义、文艺复兴文化和古典理性主义的地盘上, 暴行肆虐。我们 知道,奥斯维辛集中营的设计者和管理者,有些受过 教育,阅读过并 将继续阅读莎士比亚或歌德。 这与文学研究和教学显然有着令人吃惊的关联。 我们不得不追 问,人们想到和谈起的最优秀知识,是否真如阿诺德 断言,丰富并提 升了人类的精神资源。我们不得不思考,利维斯博士 所称为的“人文 主义核心”是否教育了人类行为,或者,在文学研究 中培养出的道德 智慧思路和在社会政治选择中所要求的思路之间,是 否有巨大的鸿沟 和对立。后一种可能性尤其令人不安。有证据表明, 一种对于文字生 活的训练有素而坚持不懈的献身以及一种能够深切批 判地认同于虚构 人物或情感的能力,削减了直观性以及实际环境的坚 利锋芒。相比于 邻人的苦难,我们对文学中的悲伤更为敏感。在此, 近代再次提供了 残酷的证据。那些为《少年维特之烦恼》或肖邦而掉 泪的人,他们没 有认识到,自己正行走在不折不扣的地狱。P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