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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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从檀香山到旧金山 1995年金秋时节，笔者随中国法律代表团赴美作为期 一个月的考察交流。代表团成员分别来自最高人民法院、 司法部、国务院法制局、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和华东政法 学院律师培训中心。团员们先在夏威夷州首府火奴鲁鲁即 檀香山集中活动了一个星期，然后分赴美国本土各城市作 进一步考察。一个月时间虽短，所见所闻收获颇多。 方式与效果 这次考察的方式很有特色。9月11日到夏威夷后，通常 每天上午由美方专家开设讲座，讲座涉及面较宽而内容浅 显。主办者似乎想让我们在短时间内对美国的法律制度有 总体了解，但这种泛泛而谈的讲课不可能留下什么深刻印 象，倒是穿插其间的讨论和提问，才帮助我们弄明白一些 问题。每天下午则是去司法机关或政府部门访问交谈。我 们访问了市政府、法院、警察局、检察院等，还通过午餐 会与律师和教授进行了交流。这些参观和交流花时不多， 收获却不少。 先集中，再分散，最后再集中，这是我们这次考察活 动的特点。主办单位是设在夏威夷大学的美亚法律研究会 ，还有国际辩护律师学院。美亚法律研究会对中国情况比 较熟悉，在夏威夷有一定影响。而国际辩护律师学院则与 美国本土的律师事务所有着广泛联系。在夏威夷集中了一 个星期后，主办者把我们9人分别安排至纽约、芝加哥、匹 兹堡、旧金山等地，每个人都由一家律师事务所负责接待 。本人被安排在旧金山，接待我的是科切特和彼特律师事 务所。56岁的科切特先生是这家事务所的主要合伙人，也 是我在旧金山期间的东道主。每天上午9点，科切特驾车带 我去他的事务所上班，晚上7点再带我回家。我在他那幢价 值200万美元的寓所里住了两个星期，又在杰克律师家里住 了4天。由于单枪匹马和美国人在一起工作生活，周围没有 懂汉语的人，就不得不硬着头皮和美国人多打交道，慢慢 也就知道了不少他们所关心所谈论的事情。我们代表团的 所有成员都是第一次单独住在美国人家里，可见这种出访 形式颇为独特。 出访的最后三天，代表团成员又从美国各地飞赴旧金 山，在这里小结回顾美国之行的得失成败。美亚法律研究 会的负责人和国际辩护律师学院的董事们齐聚一堂，听取 代表团每个成员的小结发言并进行讨论。 法官与法院 笔者作为一名中国法官，自然会对美国法官和法院产 生浓厚兴趣。美国法官确实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这从一 位联邦法院法官的任命及任职仪式中可见一斑。47岁的苏 珊·伊尔斯顿女士原系科切特的合伙人，经过严格而慎重 的挑选，她从200名列入候选人名单的优秀律师中脱颖而出 ，被克林顿总统任命为加利福尼亚北区联邦法院的法官。 这家联邦法院上一次任命法官是在2年以前，当我刚到科切 特事务所时，该所的律师们纷纷自豪地告诉我这一消息。9 月22日，我应邀参加了伊尔斯顿法官的就职典礼。身着各 色礼服的300多名来宾很快到齐了，13名法官在全场起立致 意和长时间鼓掌声中依次在主席台上就座。除坐在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