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笔记(中外名著榜中榜第9辑)/六角丛书

猎人笔记(中外名著榜中榜第9辑)/六角丛书
作者: (俄)屠格涅夫|译者:力冈
出版社: 光明日报
原售价: 7.00
折扣价: 5.20
折扣购买: 猎人笔记(中外名著榜中榜第9辑)/六角丛书
ISBN: 9787802064362

作者简介

屠格涅夫(1818—1883),俄国小说家,散文家。生于俄罗斯奥廖尔省一个贵族家庭。先后入莫斯科大学、彼得堡大学读书。留学德国,长期侨居法国,一生反对农奴制。著作丰富,长篇小说有《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等,中篇有《阿霞》、《初恋》等,散文集有《猎人笔记》、《文学与生活回忆录》、《散文诗集》等。他是俄罗斯语言大师,对俄罗斯语言规范化作出了重要贡献。

内容简介

谁要是从波尔霍夫县来到日兹德拉县,大概会对奥廖尔省人和卡卢加 省人的明显差别感到惊讶。奥廖尔省农人的个头儿不高,身子佝偻着,愁 眉苦脸,无精打采,住的是很不像样的山杨木小屋,要服劳役,不做买卖 ,吃得很不好,穿的是树皮鞋;卡卢加省代役租农人住的是宽敞的松木房 屋,身材高大,脸上又干净又白皙,流露着一副又大胆又快活的神气,常 常做奶油和松焦油买卖,逢年过节还要穿起长筒靴。奥廖尔省的村庄(我们 说的是奥廖尔省的东部)通常四周都是耕地,附近有冲沟,冲沟总是变为脏 水塘。除了少许可怜巴巴的爆竹柳和两三棵细细的白桦树以外,周围一俄 里之内看不到一棵树;房屋一座挨着一座,屋顶盖的是烂麦秸……卡卢加 省的村庄就不一样,四周大都是树林;房屋排列不那么拥挤,也比较整齐 ,屋顶盖的是木板;大门关得紧紧的,后院的篱笆不散乱,也不东倒西歪 ,不欢迎任何过路的猪来访……对一个猎者来说,卡卢加省也要好些。在 奥廖尔省,所剩无几的树林和丛莽再过五六年会全部消失,就连沼地也会 绝迹;卡卢加省却不同,保护林绵延数百俄里,沼地往往一连几十俄里, 珍贵的黑琴鸡还没有绝迹,还,有温顺的沙锥鸟,有时忙忙碌碌的山鹑会 扑啦一声飞起来,叫猎人和狗又高兴又吓一跳。 有一次我到日兹德拉县去打猎,在野外遇到卡卢加省的一个小地主波 鲁德金,就结识了这个酷爱打猎、因而也是极好的人。不错,他也有一些 缺点,比如,他向省里所有的富家小姐求过婚,遭到拒绝而且吃了闭门羹 之后,就带着悲伤的心情向朋友和熟人到处诉说自己的痛苦,一面照旧拿 自己果园里的酸桃子和其他未成熟的果子做礼物送给姑娘的父母;他喜欢 翻来覆去讲同一个笑话,尽管波鲁德金先生认为那笑话很有意思,却从来 不曾使任何人笑过;他赞赏阿基姆。纳希莫夫的作品和小说《宾娜》;他 口吃,管自己的一条狗叫“天文学家”;说话有时带点儿土腔;在家里推 行法国膳食方式。据厨子理解,这种膳食的秘诀就在于完全改变每种食品 的天然味道,肉经过他的高手会有鱼的味道,鱼会有蘑菇味道,通心粉会 有火药味道。可是胡萝卜不切成菱形或者梯形,决不放进汤里去。然而, 除了这少数无关紧要的缺点,如上所说,波鲁德金先生是个极好的人。 我和他相识的第一天,他就邀我到他家去过夜。 “到我家有五六俄里,”他说,“步行去不算近;咱们还是先上霍尔 家去吧。”(读者谅必允许我不描述他的口吃。) “霍尔是什么人?” “是我的佃户……他家离这儿很近。” 我们便朝霍尔家走去。在树林中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林 中空地上,是霍尔家的独家宅院。宅院里有好几座松木房屋,彼此之间有 栅栏相连;主房前面有一座长长的、用细细的木柱撑起的敞棚。我们走了 进去。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二十来岁,高高的个头儿,长相很 漂亮。 “噢,菲佳!霍尔在家吗?”波鲁德金先生向他问道。 “不在家,霍尔进城去了,”小伙子回答,微笑着,露出一排雪白的 牙齿,“您要车吗?” “是的,伙计,要一辆车。还要给我们弄点儿克瓦斯来。” 我们走进屋子。洁净的松木墙上,连一张常见的版画都没有贴;在屋 角里,在装了银质衣饰的沉重的圣像前面,点着一盏神灯;一张椴木桌子 ,不久前才擦洗得干干净净;松木缝里和窗框上没有机灵的普鲁士甲虫在 奔跑,也没有隐藏着沉着老练的蟑螂。那年轻小伙子很快就来了,用老大 的白杯子端着上好的克瓦斯,还用小木盆端来一大块白面包和十来条腌黄 瓜。他把这些吃食儿放到桌子上,就靠在门上,微微笑着,打量起我们。 我们还没有吃完这顿小点,就有一辆大车轧轧地来到台阶前。我们走出门 来,一个头发鬈曲、面色红润的十四五岁男孩子坐在赶车的位子上,正在 吃力地勒着一匹肥壮的花斑马。大车周围,站着五六个大个头男孩子,彼 此十分相像,也很像菲佳。“都是霍尔的孩子!”波鲁德金说。“都是小霍 尔。”已经跟着我们来到台阶上的菲佳接话说,“还没有到齐呢,波塔普 在林子里,西多尔跟老霍尔上城里去了……小心点儿,瓦夏,”他转身对 赶车的孩子说,“赶快点儿,把老爷送回去。不过,到坑坑洼洼的地方, 要小心,慢点儿,不然,会把车子颠坏,老爷肚子也受不住!”其余的小霍 尔们听到菲佳的俏皮话,都嘿地笑了。波鲁德金先生庄重地喊了一声:“ 把‘天文学家’放上车!”菲佳高高兴兴地举起不自然地笑着的狗,放进大 车里。瓦夏放开马缰,我们的车子朝前驰去。波鲁德金先生忽然指着一座 矮矮的小房子,对我说:“那是我的办事房。想去看看吗?”“好吧。”他 一面从车上往下爬,一面说:“这会儿已经不在这儿办事了,不过还是值 得看看。”这办事房共有两间空屋子。看守房子的独眼老头儿从后院跑了 来。“你好,米尼奇,”波鲁德金先生说,“弄点儿水来!”独眼老头儿转 身走进去,一会儿带着一瓶水和两个杯子走了回来。“请尝尝吧,”波鲁 德金对我说,“这是我这儿的好水,是泉水。”我们每人喝了一杯,这时 候老头儿向我们深深地鞠着躬。“好,现在咱们可以走啦,”我的新朋友 说,“在这儿,我卖了四俄亩树林给商入阿里鲁耶夫,卖的好价钱。”我 们上了马车,半个钟头之后,就进了主人家的院子。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