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读者

亲爱的读者
作者: [英] 凯西·伦岑布林克
出版社: 广西师大
原售价: 55.00
折扣价: 34.70
折扣购买: 亲爱的读者
ISBN: 9787559869074

作者简介

凯西·伦岑布林克(Cathy Rentzenbrink),备受赞誉的英国作家,著有多部畅销书。她非常热爱阅读,经常就生命、死亡、爱情、文学等话题发表演讲与撰写文章,也曾多次在各种场所举办读书活动。此外,她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写作老师,曾在法尔茅斯大学、写作工作坊,甚至监狱里教授写作。其首作《爱的最后一幕》一经出版,迅速受到广大读者欢迎,曾入围2016年度英国惠康图书奖决选名单,并获知名图书俱乐部推荐。另著有《心痛手册》《生活,写下来吧!》等书。《亲爱的读者》是其出版的第三部作品。 ◎译者介绍 齐彦婧,读者、译者,生于成都,曾居南美,现居北京,毕业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译有《思考就是我的抵抗》《女性的时刻》等。

内容简介

梦见纳尼亚 昨晚,我梦见自己又去了纳尼亚。我站在路灯下,感觉积雪在脚下嘎吱作响,尽管裹着温暖的皮草,却依然冷得发抖。我不知自己降临在好光景还是坏光景。这只是个寻常的冬日吗?还是说白女巫的统治无穷无尽,尚未结束?我有勇气面对之后的挑战吗?还是会屈服于神奇土耳其快乐糖的诱惑?我不知梦中的自己是什么年纪,是如今这个成年女子还是童年那个钻进衣橱的小女孩。关于纳尼亚的梦境几乎贯穿我的一生。 这一切如何开始?阅读于我,一直是慰藉、知识、乐趣与愉悦的主要来源。阅读是我最核心的自我认同;我对自己最忠实的描述,就是“我是个读者”。我从小就更喜欢读书而不是投身现实。在三十岁前那段迷茫与伤感期,我在书店找到一份工作,从中得到了慰藉。有一阵子,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尝试网上交友,在那个短暂的时期,我将自己描述为“一个随和的书迷”。怀我儿子马特时,我会轻抚孕肚,想象我们今后会一起读哪些书。每到一处地方,我总是第一时间搜寻书店与图书馆。每交一位朋友,我都会好奇他们的书架上摆着什么书。 我刚几个月大时,外婆就给了我人生第一本书。书是布做的,内容跟海滨有关。妈妈告诉我,那时我会一连好几个小时抱着它啃,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的字母,就像知道将来文字会对我很重要似的。只要周围有书,我就会特别留神;妈妈没法用讲故事的办法哄我入睡,因为我会越听越精神。读书会唤醒我,而不是让我平静。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学会识字的了。感觉更像是魔法起了作用,而不是我逼自己学会了一项技能。“我该拿这个小丫头怎么办呢?”我的仙女教母在我的婴儿提篮上方俯身问道,“对了!把她变成一个爱读书的人。”于是她挥动魔杖,决定了我的命运。她赐给我一件礼物,它点亮了我的生活,开阔了我的视野,陪我走过最黑暗的时光。 我记忆中最早的故事并非来自书本,而是来自爸爸唱给我听的歌谣。他是个孤儿,十五岁就离开爱尔兰,开始出海。三年后,他所在的船只停靠在法尔茅斯,他在那儿认识了我母亲。他俩隔着海关大厦码头四目交汇,就这样一见钟情。四年后,我出生了,接着是弟弟马蒂。为了陪伴家人,爸爸开始在岸上找活儿干,我们都住在一辆房车上,好在他干活儿时跟着他辗转全国各地,他干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脏活儿累活儿,总在砌呀、钻呀。那时的汽车还没配备安全带和收音机,马蒂和我就在那辆路虎车的后座上蹿下跳,不受安全带的束缚,听爸爸唱着歌颂英勇的爱尔兰反抗者与游荡者的歌谣。歌里的人总在路上,往往工作卖力,常被女人辜负。有时他们会为爱尔兰而战,遭到英国人的虐待。我那时总嚷着要爸爸多唱几首,还喜欢跟着他一起唱。 到我们快上学时,爸爸改行当了锡矿工人,这样一家人就能定居在一处地方。我们回到康沃尔,搬进一栋平房,房子坐落在兰纳的一座山顶上。妈妈那时在攻读开放大学的学位。她会跟马蒂和我商量,说我们要是能让她学习一个钟头,她就答应给我们读一章《狮子、女巫和魔衣橱》。在我们眼巴巴盼着被送入纳尼亚世界的时候,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从前有四个孩子,分别叫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西。他们在大轰炸期间撤离伦敦,搬进一栋神秘的宅子与一位老教授同住,宅子里埋藏着不少秘密,许多连教授本人都不知道。一个雨天,露西在房子里探险,把脑袋探进一只装满皮草的巨大衣橱。她钻了进去,发现里面还挂着一排大衣。这个衣橱可真大呀,她心想,突然感觉脚下有什么在嘎吱作响。是樟脑丸吗?不对,是积雪!接着,树木和路灯映入眼帘。露西见到一只名叫图姆纳斯的羊怪,他长着山羊的腿,上半身却是人的模样。露西告诉他自己来到这里的经过,图姆纳斯却以为她来自遥远的“空房间国”里一座明亮的“大衣橱城”,还说自己小时候真该在地理上多下点功夫,这样就能知道所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国家了。露西找到了去纳尼亚的路,从此开始了一段冒险,她将和彼得、苏珊、爱德蒙一起加入狮子阿斯兰的阵营,战胜白女巫,将春天与幸福带回这片冰封的大地。 《狮子、女巫和魔衣橱》出版于1950 年,在战后艰苦岁月的映衬下,书中对食物的描写更添光彩。用茶点时,图姆纳斯先生给露西端来一只煎得焦黄的鸡蛋,配上沙丁鱼加烤面包,还有一只糖霜蛋糕。露西带着另外几个孩子重返纳尼亚之后,海狸先生给他们煎了鱼和土豆,最后海狸太太还端来一只漂亮的黏稠果酱卷。糖的限额配给直到1953 年才结束。谁不愿意为取之不尽的土耳其快乐糖、缀满宝石的杯子里温暖而泡沫丰盈的热饮而付出一切呢? 我早年的记忆总是一闪而过,像梦境一样无头无尾地出现又消失。那些记忆总是与读书或受辱有关,或者两者皆有。在兰纳,在我就读的第一所学校,我遇到一位特别欣赏我优秀读写能力的老师。她送我去高年级老师面前朗读,结果我根本无法胜任,不是因为那位老师,而是因为那群高年级孩子全都盯着我瞧。我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尿顺着地板的缝隙流动。这个画面我至今记忆犹新。回家时,我把尿湿的内裤用塑料袋裹起来,从学校办公室的一只盒子里找了条多余的内裤穿上。妈妈把那条内裤洗好,说什么也要让我还回去,而这简直跟尿裤子本身一样难堪。我每天都把它揣回家,假装忘了还。 锡矿关闭后,我们全家从康沃尔郡搬到约克郡,因为爸爸在塞尔比煤田找到一份挖竖井的工作。他工作的地方叫作斯蒂林弗利特,他眼睛里的煤灰总也洗不干净,看上去总像涂着睫毛膏。 那年我五岁,为很快就能交到新朋友而兴奋,但学校里的孩子却笑我说话装腔作势,肯定是以为我那种半爱尔兰、半康沃尔的口音就是所谓的高级口音吧。以前,我总因为书读得多而备受宠爱和赞赏,但我的新老师C女士却压根儿不信我真的读过我说的那些书,强迫我从最基础的读起。这本来也没什么,因为我喜欢读书,但她居然不准我跳着读,弄得我只好久久地盯着同一页,望着上面硕大的字母和插图。我会感到厌倦,转头望向窗外,这时她就会责备我,说我走神。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惹她发火,怕自己没把彩色铅笔放对地方,把颜料洒在地上,或是咽不下那瓶在阳光下暴晒了一上午的牛奶。 C女士留一头花白的卷发,发卷好似一团团的棉球。她的鼻孔很大,每次她站在我面前,我都尽量不抬头看。她的口头禅是:“爱哭的孩子没奶吃。”一天,有个孩子带来一大包菠萝糖,那是他的一个哥哥或姐姐偷偷带进学校的,趁课间休息交给了他。我特别想吃。我爱吃硬糖。我们会用硬币在村里的商店买糖。如果只是含在嘴里,硬糖可以吃很久,可我偏偏喜欢嚼。我吃过梨糖、可乐糖,但还从来没吃过菠萝糖。爱哭的孩子没奶吃,我想到这句话。我望着那喧嚣的场面,看着硬糖的主人愉快地待在阳光下,盘算着该把好处给谁。我满怀希望地在一旁打转,竭力藏起心底的极度渴望。我几乎能用舌头尝出糖果的质地。很快,袋子空了。人群散去。我空手而归,没有糖果,也没人心疼。才不是呢,我想,爱哭的孩子才不会没奶吃,尽管直到今天,我依然很难在任何情况下站出来维护自己。我依然宁可吃不到菠萝糖,也不愿忍受求而不得的屈辱。 升班之后,我的新老师F女士不像C女士那么凶悍了,不过她依然喜欢挫伤我的锐气。我们有了自由阅读课,我很喜欢一套关于海盗的书。我飞速地翻完那本书,跑到推车前取下一本。“坐回去。”F女士喝令道,“你哪能这么快就读完了。”大家都盯着我哄堂大笑。 我从那辆推车上读到了缩略版的《远大前程》和《双城记》。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读的都是缩略版,所以才会在几年后惊讶地发现,狄更斯的大部分作品都是那么冗长而沉闷。我从未适应这种风格,也未能重拾初读狄更斯时那份难抑的激动。 我并不是样样都擅长。我的笔迹不如别的女孩子工整,画画和做手工也都笨手笨脚的,总在画上留下污迹。算数很难。我们那时会玩一个叫“嘶嘶嗡嗡”的游戏,就是数五或三的倍数。开始时所有人都站着,但数错的人就得坐下,而我总是刚开局不久就坐下了。我分不清左右,也不太会看时间,所以一直不明白老师们为什么总被我的阅读量和我写的长词惹恼。他们会说:“你是怎么回事,吃了字典吗?”为什么要这么刻薄呢?我猜大概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外来者吧,他们对班上那两个吉卜赛孩子和那个混血女孩比对我还凶。 有一天,爸爸去了森林工人武装酒吧——卡尔顿仅有的三家酒吧之一。在吧台喝酒时,他听见两个男人在议论我们一家。“我听说那女的读过书。”其中一个人说,“但男的就是个大老粗。” 爸爸给我们转述了这件事,妈妈替他愤愤不平,但他只是笑笑。“不用担心我。”他说,“我都习惯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说的也八九不离十。”后来,我们发现其中一个人就是C师的丈夫。 爸爸自己也得念点书了。他在丧母之后就辍了学,一直在逃避自己不会读写的事实,总让朋友帮他填表,或者要是不得不去银行,就假装忘了戴眼镜。当时出台了一项新法规,要求他必须会写值班表,于是他在塞尔比报名上了夜校。由于工作排班的关系,他每三周只有两周能上课,于是他跟老师说自己只要学会造句就够了。别的学生都是没通过普通证书考试的小年轻,管他叫老爷爷。我们家有一本红色的大书,印满单词的拼写;妈妈会同时考我和爸爸,我每次都赢。爸爸不明白这对我怎么那么容易,还以为我是个天才。 我家周围方圆几英里都没有一家书店,不过我们每星期五会去塞尔比逛超市,我可以挑一本书,作为我听话又肯帮大人干活儿的奖励。我超爱伊妮德·布莱顿的作品:《魔法树顶的国度》《五伙伴与狗》《七个小神探》《世界第一少年侦探团》。而且邻村斯内斯也有图书馆。成人读物都在一楼,楼上全是童书。我们每周会去上几次,这对我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对马蒂却有点像一份苦差。我们每人能借六本书,我总是难以取舍,无法从一大摞想要的书中挑出区区几本。而马蒂只会抽出一两本书——还完全是因为妈妈的鼓励——然后把剩下的份额匀给我。我一到家就一心想以最快的速度把它们翻完,别的什么都不想做。我总是喜欢同时读好几本书,把它们留在各个房间或是搭在浴缸壁上。“你再不把这些书收好我就拿去扔了。”妈妈会冲我咆哮。真不讲理,我想。 天气恶劣的周末最幸福了。妈妈总说真可惜,我们不能去户外呼吸新鲜空气,可我一想到能待在家里、抱着一本书蜷在角落就喜不自胜。阅读能把任何一个平淡无奇的雨天午后变得美好。 我很确信我一弄懂什么是书就立刻想自己写一本了。很小的时候,每次被问到长大想做什么,我都会说我想当侦探,要么就是当作家。没人把我的话当真。“不可能的。”总有人这样告诉我,“你要是特别用功,没准儿能在房屋互助协会找份工作,说不定还能当个老师。”但我依然想当作家。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想爬上魔法树,想跟一群小侦探一起破案,想睡在自己的小岛上,或是找到一只通向另一重天地的衣橱。也许成为作家也像这些幻想一样渺茫,一样奇异,一样遥不可及。 除了我父母,大多数人总在告诫我哪些事我不能做。相反,书籍却驱使我向前。从不设限。 多年来,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人告诉过我纳尼亚是他们自主阅读的起点。这或许是因为《狮子、女巫和魔衣橱》不但本身是个精彩的故事,也象征着每本书都是一份邀约,邀请读者推开一扇大门,找到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路。想到小小一架子书本竟集中了如此广博的人类经验,人会感受到那份质朴与深刻。 但愿我仍会不断地梦回纳尼亚。我一向把这视作一项值得珍视的殊荣。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佩文西家的几个孩子一样变得老态龙钟。但我会永远把纳尼亚珍藏在心底。也许我真该听从那位老教授的建议:“不要再走同一条路线。真的,千万别想方设法上那儿去。你不去找它,它自会出现。”但愿他是对的。 我时常重温的童书 儿时挚爱的读物,总能把我带回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那时的我依然相信圆满的结局。每次跟儿子马特一起读我小时候读过的书,我都会感觉与他无比贴近。年龄的差距被抹去了,我们不过是两个任想象驰骋的孩子。 《柳林风声》(The Wind in the Willows),肯尼思·格雷厄姆著 蛤蟆、鼹鼠和河鼠的故事,脱胎于格雷厄姆在康沃尔郡驾车度假时写给儿子的家书。他从法尔茅斯的绿岸旅馆寄出这样一封信:“你听说蛤蟆的事儿了吗?他压根儿就没被强盗掳走。这全是他可恶的小把戏。信是他自己写的—就是要求往树洞里放一百英镑那封。他在一天清晨跳出窗外,来到一座名叫巴格尔顿的小镇,走进红狮旅馆,在那儿遇见了一群刚从伦敦驾车赶来的人;趁他们吃早餐的工夫,他来到停车场,找到他们的汽车一溜烟开跑了,甚至连噗噗—噗噗都没说!现在他消失了,所有人都在找他,包括警察。他恐怕是个邪恶的小动物。” 《吉宁斯上学记》(Jennings Goes to School),安东尼·巴克里奇著 这套寄宿学校小说的作者是位教师,十分擅长刻画小男孩的形象,写出了他们活泼好动、轻率莽撞的风采。吉宁斯和达比希尔的糗事总能把我逗得前仰后合,书中古旧的语言也为小说增光添彩。我家有个规矩:马特可以骂我,但必须用书上的话。尽管跟出自《吉宁斯》系列的“没礼貌的扫兴鬼”相比,我其实更偏爱《纳尼亚传奇:黎明踏浪号》中那句“破天荒的讨厌鬼”,但规矩就是规矩。 《比格尔斯学飞行》(Biggles Learns to Fly),W. E. 约翰斯上尉著 第一次读这些战斗机飞行员的故事时,我比他们小得多,而现在,比格尔斯和他那帮朋友在我看来就是一群少年,他们也的确是。这套丛书如今已略显过时,但它们仍不失为优秀的冒险故事,引人讨论战争的无谓。这些故事也让人更加珍惜日常生活。我们有一阵子总互相说“别发牢骚了,能活着就不错了”,这就是比格尔斯的领航员马克对他说的话,当时他们不慎降落在战线另一侧,不得不游泳绕过带刺铁丝网。 《铁路边的孩子们》(The Railway Children),伊迪丝·内斯比特著 “可忘了,女孩儿跟男孩儿一样聪明!”伯比、彼得和菲莉丝的父亲说道,话音刚落就被人带走了。这本书讲述了一位母亲如何面对丈夫蒙冤入狱的变故,这个温柔的英雄传说由她那个观察敏锐、聪慧过人、心地善良、永不言弃的女儿伯比讲述,显得格外震撼人心。我每次重读都至少会哭六次,几乎每次都在同样的位置。 《小妇人》(Little Women),路易莎·梅·奥尔科特著 我感觉马奇姐妹——梅格、乔、贝丝和艾米——似乎一直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觉得自己最像乔,对她假小子式的言行心有戚戚。小时候,我总是更喜欢跟男孩子而不是女孩子玩,而且我也像乔一样喜欢涂涂写写。我依然常常重温《小妇人》,尤其在圣诞节期间,因为它是一剂良药,能对抗毫无节制的节日消费。这部作品催人泪下,但我每次读完都心情舒畅,对自己安稳而温暖的生活心存感恩,庆幸我爱的人并不在远方的战场,也没患上猩红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