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地活着优雅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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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俗世清欢 如果说“狂欢”是一杯 烈酒，放纵的是激情；那 么“清欢”则是一滴甘泉， 内敛的是心态。没有烈酒 ，日子照常可以过下去。 而没有甘泉，生命会不会 枯萎？ 阳台上有一盆四季桂 ，养了好多年，它被种在 一个釉面的陶盆里，枝叶 舒展繁茂，占据了阳台的 半壁江山，把那些小盆小 碗里的花花草草都给比下 去了，大有唯我独尊的架 势。 有一天晨起，我惊喜 地发现这盆四季桂又开花 了。这花儿就是这样好， 一年总能开上几次，每一 次开花都让我惊喜好几天 。木樨属的四季桂，花香 淡雅清新，是我最宠爱的 花草之一。 我手忙脚乱地伸出一 根手指头，想要数一数这 株四季桂一共开出多少朵 花儿。转念间，自己也忍 不住乐了，天底下竟然会 有我这么笨的人，这花儿 开起来甚是琐碎，米粒一 般大小，一嘟噜一嘟噜， 一簇一簇，堆挤在一起， 分不清谁是谁，怎么能数 得清？ 我喜欢于晨昏时分， 席地坐在屋里的地板上， 看书，听音乐，抑或静坐 冥想，在自己的世界里随 意漫步。花草淡淡的幽香 一阵阵袭来，让人生出错 觉，那些繁茂的花草、清 新的绿意，恍惚中让我有 了山林之感。这一片小小 的绿色，带给人的是清幽 、温润、静好，让人不由 自主地想起“清欢”这两个 字儿，淡淡的，浅浅的， 安适中透着恬静和随性。 我喜欢在晨光里，简 单梳洗完毕，穿着家常的 布衣去早市，看着那些新 鲜的菜蔬，心情一下子晴 朗起来。裹着露珠的西兰 花，一路老绿到底；穿着 浅绿色衣裳的苦瓜，被挤 在角落里；大白菜下白上 绿，圆润清新有如翡翠； 大萝卜碧绿养眼，爽脆通 气；深绿的柿子椒，肉厚 好吃；黄艳艳的胡萝卜， 营养美味；白嫩的豆腐， 吹弹可破。还有苹果，鸭 梨，橘子，香蕉…… 那个卖鸭梨的女孩， 长着椭圆形的脸蛋，叫卖 声韵味悠长，长长的尾音 拐着弯儿：“鸭——梨— —了！大个的鸭梨！”旁 边卖瓜子的也不甘示弱， 大声嚷嚷：“瓜子了！瓜 子了！！”像是跟谁赌气 吵架似的，有些恶狠狠的 意思。没走几步，就被远 远近近大大小小的叫卖声 吵晕了：“大锅炒花生， 大黄米。”“新鲜的活鱼， 活蹦乱跳的大虾，横行霸 道的螃蟹……” 在那些此起彼伏的叫 卖声中穿行，心中满满都 是稳妥和踏实，尘世烟火 大抵就是如此吧！怪不得 古人说：开门七件事，柴 、米、油、盐、酱、醋、 茶。早市就是生活的缩影 ，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 我喜欢逛早市，和小 贩讨价还价，好不容易砍 下来个三毛两毛，便乐不 可支，很有成就感，仿佛 得了个天大的便宜。我买 了些新鲜的板栗、排骨、 蘑菇，回家用砂锅煲汤。 冬日天寒地冻，在厨 房里慢慢洗净排骨和板栗 ，放进砂锅里煮。氤氲的 湿气中，混合着食物的清 香，一边听着收音机里播 放的一首慢调老歌，一边 打理食材。我很享受烹煮 食物的过程，虽然没有什 么高超的厨艺，但是把食 物做熟还是可以的。做给 自己吃，可以充分发挥自 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就 算做得再难吃，也会有人 捧场，这样一想，不觉笑 出来。那些捧场的人，当 然都是自己人。 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 事情上是幸福的：我喜欢 在一段干净美好的文字里 徜徉；我喜欢在一首曲调 悠扬的老歌里流连；我喜 欢在一段静寂安好的时光 里发呆。做这些事情的时 候，我总会想起两个字— —清欢，那些散淡的、淳 朴的、细小的、不起眼的 美好和喜悦，是走过千山 万水之后，生活还原出来 的本来滋味，是慵懒，是 知足，是境界，也是情怀 。(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