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华侨
原售价: 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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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童年萌萌哒
ISBN: 9787511356703
徐慧莉,安徽省作协会员,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擅写儿童散文与童话,文笔细腻,情感真挚,表述灵动,让孩子们在享受阅读快感的同时,又能学到不少生活常识。已有众多文章入选《中国文学年鉴》。出版过《把春天接回家》《温暖他人的梦》等儿童散文集。
偷偷地犯点小错误 春末时节,经过农人的辛勤劳作,农田里已经栽 下了一排排嫩绿的秧苗。 当和煦的暖阳洒在广袤的田野里,田埂边的小草 们便开始在土地里蠢蠢欲动。没过多少日子,它尖尖 的小脑袋便慢慢地探出地面,或伸着,或弯曲着,在 春风的吹拂下,它们摇动着身体,按照春天的步伐, 不停地跳起舞来,要不了几天它们就完全袒露在天空 下,舒张着稚嫩的枝体,铺开自己柔软的叶子。 地气日渐变暖后,秧苗周围的水里便开始有无数 的小生物长成,有肉眼不易发现的红色小肉芽,有长 有短,有时动,有时安静,歇着的时候它一点动静都 没有。可别以为它已经死了,其实它活得好好的,等 到一定的时候,它便长成那吸人血的水蛭,农村人叫 它蚂蟥。成年后,它的名声是恶劣的,形象是极差的 ,但是在幼年时它对人类没有任何伤害,对植物也没 什么影响,因而大家也就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要是你在水田里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一种似乎只 有眼睛很难发现身体的小鱼。若是你觉得奇怪,伸手 将它捞出来,便会看到那两只小眼睛是拴在透明的身 体上的,一眨一眨的很可爱。它是长不大的,因为水 田里的营养可能无法供给它的正常生长,也有可能它 本身的品种就是那样,总之后来在水稻收割的季节里 ,水田里就再也没看到过它的踪影,不知它藏到什么 地方去了。也有可能在雨季雨水充足时,它被暴涨的 洪水冲到下游的池塘里或水沟里也未可知。 在水田的角落里,你还能看见成片成片稠稠的冻 状物,中间有很多个黑色的东西镶嵌其中,像是一颗 颗实心的核,这是青蛙或是蟾蜍的卵。这个时候我是 分不清谁是谁的,但是有经验的老农能分得清楚,他 们只要放眼一看,便能知道个大概,说出个一二三来 。这些卵最初是聚在一起的,等到孵化成型时,便一 个个离开了那个群体。它们是怎么离开的,我并不清 楚,但我经常能看到离开那冻状物的带着小尾巴的小 生物体,它们在水田里或水沟里都游得很欢。至于它 们最后是长成青蛙或是蟾蜍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 因为它们都吃虫子,只不过一个漂亮一个丑陋而已。 除了这些活着的生物之外,那些稗草疯长的程度 甚至超过了秧苗的生长速度,它们根系发达,吸收营 养的速度很惊人,生命力的旺盛是远超水稻的。两天 前刚去拔了它,一周后它便又在水田里摇旗呐喊,层 出不穷,任你生气跳脚它都不为所动,它只是按照自 己的步调活着,生长着,挣扎着,不屈不挠。所以, 尽管辛勤的农人们除过多次草,拔过多次的稗子,等 到秋天收获时,那黄灿灿的稻谷中间仍旧杂有高高低 低的稗子,来年时它还会出现在稻田里,生生不息。 当秧苗长得有些小规模了,放眼过去,绿白分明 ,水田里最惹眼的便算是田螺了。最初的时候,田螺 很小很小,仿佛一粒黑沙子,让你几乎关注不到它。 可是,随着时日的推进,它便如发了胀似的,逐渐地 变大,长壮,成型。这可能与农人们施了很多肥料有 关。由于养分充足,秧田里的植物便也长得十分肥壮 ,小生物便能得以迅速生长,这给田螺也提供了生存 的可能。没过多长时间,田螺就长得颇有模样,大的 甚至有刚出生婴儿的拳头那么大,小的则没什么标准 ,爱怎么长就怎么长。 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蹦蹦跳跳地跟在母亲身后 ,朝散发着青草和泥土香气的田野出发了。此行目的 是为除草,就是人弯腰行走在稻田里,用手在水田里 抓动,一是给水田里的秧苗松松筋骨,提醒它快快地 长大,不辜负农人的期望,再就是把那些长得很旺的 杂草、稗子等一棵棵拔去,这样它就不能吸去水田中 的养分,水稻就会长得壮一些,快一些,秋天收到粮 仓里的稻谷就会多一些。母亲除草的动作很快,往往 是她已经跑了两个来回,我还在第一排的地方慢慢地 抓着。之所以速度这么慢,除了动作生疏之外,最主 要的还是我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吸引我的东西便是田螺,秧田里的田螺有大有 小,但都吸引人,因为水田里除了植物之外,这是最 让人侧目的活物了。最初,那大田螺在水里慢慢地探 出触角,身体的三分之二便渐渐地离开了壳体,但它 的听觉还是异常灵敏,只要听到有哗哗的水声,就会 把整个身体慢慢地收进壳体内。不知道童话故事里的 那个“田螺姑娘”是不是从这样的田螺里钻出来的? 那时,真的很希望哪天回家时家里突然钻出个田螺姑 娘来帮妈妈做做家务,除除草,漂亮不漂亮并没有什 么关系,只要能帮妈妈烧烧饭,为妈妈减轻一些负担 就可以了。 田螺很多,只要在水田里走一回,便有收获,但 是让人不太愉快的是,拾捡田螺并不能明目张胆地去 做,更不敢带着小桶,要是被妈妈发现,少不了一顿 骂。她是绝不允许我在除草时开小差的,因为家里的 水田还有好多块,都等着我们去除草,迟了就会过了 季节,稗草扎得深,想要除掉就不太容易了,忙正事 都忙不过来,哪还有闲心去捡田螺? 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聪明的我总有办法来 解决这个难题。因为每次除草总会一排排地进行,那 么终归是要到田埂上去的,那时再将拾到的田螺放下 去,等到除草结束便沿着田埂一路寻回去。不过,这 样很累,也很焦心,既担心回头找不到田螺,又害怕 妈妈发现挨骂,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会穿那件带有口袋 的小褂子。因而,那些大个的田螺是怎么也逃不过我 的法眼的,趁妈妈低头除草时,我会将它快速地拾起 ,小心地装在上衣袋里,然后心里在偷偷地乐。裤子 袋是不能装的,人一弯腰,它便“骨碌骨碌”地滑下 去,前功尽弃。失败过几次后我便有了经验,下次不 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因而每次一块田除完草后,我都有不小的收获。 不久母亲也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但因为既除了草,又 有田螺拾回家,她倒没再责备,只是提醒我要小心秧 苗。偶尔,她还会将捡到的大田螺放到我堆放田螺的 地方。回家之前,我会将用来防被水稻的芒割伤而穿 的套袖一头扎紧,将沿途田螺大把地抓进去,回家砸 烂外壳,丢给那些馋嘴的小鸭子们吃。 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