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上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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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劳累了一天的太阳迈着疲惫的步伐回家休息了 ，它留下的余热却把层层云朵烧化成绚烂多彩的晚 霞。光秃秃的山峦崖坎染上了一层浓浓的胭脂色； 田野里的草木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苍翠欲滴。大自 然显出一种虚幻而缥缈的朦胧美。 为了生存而奔波了一天的飞禽走兽们趁着晚霞 的微光纷纷朝自己的巢穴赶去。它们有的饱腹而归 ，有的半饥半饱地回到自己的巢穴里，将就着过夜 。因为没有明媚的阳光，它们很难获得食物。但也 有个别的畜类昼伏夜出，利用暗夜的掩护来达到它 们获取食物的目的。狼，就是它们的典型代表之一 。 张家台子至红达阪村的大路上急匆匆地行走着 一个健壮的男子汉。他身高一米七左右，紫铜色的 皮肤，国字形的脸庞，炯炯有神的目光里透出刚毅 坚强和自信的神气；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对襟汗褂 子，凸起的肩头肌和高高隆起的胸肌里像是蕴藏着 使不完的力气；手工自制的牛皮裤腰带系着黑色的 大裆裤，裤腿卷到膝盖处，小腿上健壮的肌肉鼓起 来；脚上穿着一双洗得发白了的黄色胶鞋。 此刻，他无心欣赏这司空见惯的瑰丽晚霞，而 是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往红达阪村的家里赶去。遇到 上坡，他踮起脚尖，一口气爬上去；遇到下坡，则 是一溜小跑。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跑。 他叫张成武，廿五岁，是红达阪村的社员。昨 天下午，上姑舅六十一捎来口信，说他爸爸得了重 病，很想姐姐，让娘娘来看一趟。妈妈年纪大了， 几十里的路程对于她年逾古稀的老人家来说不是很 近的距离。替妈妈探视舅舅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头 上，这既是为妈妈尽孝道，也是作为晚辈的义不容 辞的责任！ 今天早上，他去找队长请假，队长不准，说是 明天马车去镇上磨面，万一他今天赶不回来就耽误 了事情。经过再三恳求，队长才有条件地准了假。 条件是：不管你舅舅病轻病重或是碰到什么特殊事 情，只要天不塌下来，今天晚上必须赶回；还要给 驾车的牲口割上夜草。这些条件并不苛刻，他就很 爽快地答应了，吃过早饭后带上镰刀、绳子就出发 了。 外甥来探望，舅舅很高兴，一定要留他吃过晚 饭再回。他不好意思违拗，只好答应。吃过晚饭， 刚要准备回家，六十一姑舅抓药回来了，不让他回 去，说今年瘸狼在红达阪沙沟里生了一窝狼娃子， 白天过路的人们都是结伴而行，天都快黑了，你一 个人回去让我们怎么放心！可不管怎么挽留，他都 执意要走。这并非他不近人情，而是因为生产队有 个规矩，旷工一天扣五天的工分，超假按旷工论处 。这还不是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大头大脸地向队 长保证今晚一定要回去，要是不回去就失了信，一 个失去信用的人啥事都干不成。因此，他就决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