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孤山(丁天缺艺术人生)

梦里孤山(丁天缺艺术人生)
作者: 丁天缺|编者:丁韵秋
出版社: 中国美术学院
原售价: 108.00
折扣价: 67.00
折扣购买: 梦里孤山(丁天缺艺术人生)
ISBN: 9787550317529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天上少颗星 地上添个丁 闲来无聊,揽镜自窥,发现自己丑得真是见不得人: 塌塌的鼻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门牙,撅撅的嘴唇。人 间或有丑八怪,我该当之而无愧。既然我父母都长得端正 俊美,那么这丑模样又从何而来呢?我猜想:也许我原是 天庭一名不甘驯服的小鬼头,得罪了上苍,他才给我一副 丑嘴脸,罚我下凡,尝尝那不听话的滋味。说真的,这丑 字真让我吃了一辈子的苦头。 有人说,我的家族原有一连串荒诞的传奇,那是好久 以前的事了。至少是我高曾祖的祖上。他排行老五,举人 出身,家境富裕,尤爱摆阔。有一次,他坐着敞顶的小轿 ,到田头兜风。那是盛夏的一个傍晚,他斜倚着轿椅,轻 摇折扇,四顾田园,自得其乐,一时忘情,手里的折扇落 地了,当时随从抢着拾了起来,交还给了他,他就随手赏 一吊钱。一吊钱,据说当时便可养家糊口,过上几个月的 好日子。 这位祖爷爷当时已很有钱,只是越有钱越想发大财, 深感务农收益太薄,决心兼事工商,于是就在村边办了一 爿油厂。每年大豆上市的季节,他就雇上18条大船,北上 常州。一靠岸,埠头上早就有好多人在迎候他了,只要谁 抢先接到他坐船的铁锚,谁就会得到挂在锚头上的一吊赏 钱。他还通知全市粮商,三日内大豆只进不出,好让全部 大豆由他装足运回。由于上述种种阔绰排场,四乡就给他 起了个绰号“五阎王”。这个绰号,是贬是褒,年代久了 ,已无从考证。只是他身后还有一段荒诞的插曲,可以引 作旁证。 他已70多岁了,一清早便习惯性地坐在堂屋中央,等 待子孙前来请安用膳。谁也没有料到,他虽端坐在太师椅 里,却早已没有了呼吸,于是全家忙着料理丧事。按乡间 迷信的旧习,在大门石阶西侧要放上一碗清水,浸上三支 灯草,作为长明灯的象征。子孙亲友,都在堂屋守孝。谁 知(当然是传说)这盏盛水的长明灯真的炎炎磷火,迤逦 三五里,直达里塘渎的一座城隍古庙。庙里也是一片磷火 明灭,而且从庙里到家门的沿途,有人还听到飘渺的乐声 。于是四乡的村民都说:“五阎王上任城隍爷了。”后来 ,又不知谁做了个主,索性把庙里的城隍爷换了个姓,改 姓丁了(传说,天下城隍都姓杨?)。 这位新上任的城隍爷,似乎威灵显赫,每逢久旱求雨 ,久雨祈晴,甚至飞蝗过境,求之必有灵验。于是乡民们 除了庙里塑了泥像外,还给他刻了个活动的木身。每年4月 间,在他老人家生日之际,乡民们便抬出木身神像,举行 赛神会,巡行四方,真是热闹非常。最有意思的是神驾经 过村头巷尾,会众便高呼:“城隍爷到了!”但来到我们 家门前的时候便改口高唱:“丁太爷回来了!” 按惯例,神驾来到门前时,一定驻轿片刻,家人得在 门前石场上摆设香案虔祭一番,鸣炮迎送。即使日寇占领 时期,也没中断过。而今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旧庙也许早 改为民居,甚至夷为平地。 1916年,农历十二月初二凌晨,我便降生在这个荒诞 不经的楼房里。偏偏那年迎来百年不遇的寒潮,据我祖母 等长辈们的记忆,门前的小河湾都兜底冻了,一连封冻了 45天,檐前的冰柱,长得直挂到地面。又说我生下来便没 了气息,经接生婆在我的屁股上连击三掌,才哇的一声哭 了出来,就此活到今天。 P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