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安徽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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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我的大学/阅读
ISBN: 9787212052690
就这样,我去了喀山大学读书。我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上大 学! 一个叫尼古拉·叶甫里诺夫的中学生激发了我上大学的念头。他的眼 睛温柔得像女人一样,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年轻人 ,当时他就住我们那栋楼的房阁上,由于常常看到我读书,他就开始注意 我,所以很快我们就相识了。认识没多久,叶甫里诺夫就下断定说我天生 具有研究科学的天赋。“您就是为研究科学而生的!”他帅气地甩着像马 鬃一样的长发对我说。 那时的我,根本不明白,即使是一个小家名义,都可以为科学研究作 贡献。但是,叶甫里诺夫绞尽脑汁地向我证明,大学里真正要的就是像我 这样的人。当然了,他也必不可少地叙述了一下哈伊尔·罗蒙诺索夫的故 事。他还说,到了喀山,我可以住在他家,用一个秋天以及一个冬天的时 间完成我的中学学业,之后,就可以“随便”去参加各种考试。(请注意他 说的是“随便”!) 这样,我就可以申请助学金来资助自己上大学,再上 大约五年的时间,我就可以变成“文化人”了。听他讲的多么轻松,也难 怪,毕竟他还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十九岁少年,再加上一颗菩萨心肠。 学校终考以后,他回了家。 又过了半个月,我随后而至,临走前,外祖母再三叮嘱说:“你以后 别因为一点小事就向人家发脾气了!经常发脾气,就会变成冷酷无情的人 !这都是随你外祖父!你难道没看到见他的下场吗?那个可怜的老头儿, 活到老却变成了!你一定要记住:上帝不会惩罚人,只有魔鬼才会干 出这种事!你走吧!唉……” 她抹掉了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的几滴泪水,接着说:“恐怕我们以后 再也不会见着了,我老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你这个野孩子,非要跑么 远,我活不了多久了……” 这几年来,我经常离开这个善良的老人,几乎没怎么和她见过面,但 是,一旦我想起这个血脉相连、真心爱我的亲人,有一天真的要离我而去 时,心中难免会有一丝悲哀。我一直站在船尾向外祖母的方向张望,她就 站在码头紧靠水边的地方,一只手画着十字,一只手用一块破旧的披肩擦 着眼睛,那是一双对世人永远充满慈爱的眼睛。打那之后,我就来到了这 座有将近一半鞑靼人的城市了,孤独地栖身在一条偏僻的街道尽端上的平 房里。房子对面是一片被焚毁过的废墟,长满了茂密的野草,一大堆倒塌 的建筑在杂草和树林中挺起,废墟下是一个大地洞,野狗住在这里,有时 它们也就死在这里了。这个地方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它是我的第一所大 学。叶甫里诺夫的家有他的妈妈和两个儿子,仅靠少得可怜的政府补贴来 维持生计。我刚刚到他家那几天,经常看到这个面色苍白的寡妇,每次从 市场上买回东西放进厨房,她就会眉头紧锁,开始发愁,她在思考怎样解 决眼前的难题:就算不把自己算在内,怎样才能用一块肉做一顿满足于三 个强壮男孩儿的美餐呢? 她一向是个异常沉静的女人,灰色的眼睛中隐藏着温顺而又倔强的精 神,她就像一匹精疲力尽的马,明明知道自己生活的这辆车已经无力驾驭 了,仍然勉为其难地拼命往前拉! 到她家后的第四天早晨,她的儿子还 在睡觉,我到厨房帮她洗菜。她谨慎地轻声问我:“您来这里做什么?” “读书上大学。” 只见她一挑眉毛,原来不经意中,一个手指被刀切破了,她一边吸着 手指,一边坐到椅子上,然后又蹦起来,叫道:“哎呀!真是活见鬼了… …” 她用手帕包扎好伤口后夸我说:“您削土豆倒是挺熟练的!” “这算什么!雕虫小技!”我顺嘴告诉了她我在轮船上的那段给厨师 打下手的历史。 她继续问我:“您就凭这点儿本事就能考上大学吗?” 我把她的话当真了,由于当时我对幽默和嘲讽的区别还不太明白。我 就向她详细地介绍了我的计划,并且强调指出,这样的话,上大学就简单 多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嚷着:“唉!尼古拉!这个尼古拉……” 这时恰好尼古拉跑到厨房洗脸,他睡得昏昏的,头发乱蓬蓬的,但看 上去还像平常一样,兴高采烈地说:“我说妈妈!如果能吃上一顿肉馅大 饺子多好啊!” “那好吧。”她答道。 “这正是显示我烹饪手艺的好机会,”我赶紧接过话来说,“要包饺 子这点儿瘦肉实在是太少了。”这下我可彻底闯了大祸,娃尔娃拉。伊凡 诺夫娜生气了,她数落得我特不好意思,又把手里的胡萝卜扔到了桌子上 ,转身离开了。尼古拉向我使眼色说:“生气啦!” 他坐在椅子上接着说:“其实女人要比男人更爱生气,这是天生的。 关于这一定断有关人士包括瑞士大学者以及英国的约翰·穆勒都曾经给出 肯定。”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