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第一家族的传奇人物许锡缵/中国航空人物丛书

广州第一家族的传奇人物许锡缵/中国航空人物丛书
作者: 王大伟
出版社: 航空工业
原售价: 68.00
折扣价: 47.60
折扣购买: 广州第一家族的传奇人物许锡缵/中国航空人物丛书
ISBN: 9787802433793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严厉中的慈爱 父亲对我是非常严格、严厉的。 我在外公、外婆的呵护下,自小娇气十足,什么活也不干。解放后, 父亲所在的空军21厂从上海搬迁到了南京。我小学毕业后,父亲坚决要我 随他到南京上初中。父亲对我说,要锻炼我独立生活的能力。12岁的我, 第一次离开家,离开爷爷、外公、外婆和妈妈,随父亲到南京,进了汇文 女中住校。由于环境陌生,开始几天我几乎每晚都蒙着被子哭泣。 周末,我一人乘公共汽车从市区到郊外父亲的工厂。父亲生活十分简 朴,我去了就只是在他的宿舍里加一张帆布折叠床。星期天,工厂只开两 顿餐,早上父亲就给我买一点很粗糙的饼干吃,喝白开水。 父亲是一个非常整洁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他的衣服总是平平整整 的,一尘不染。但我忘不了,就在那个时期,他穿的是露着破洞的袜子。 我心中非常难受,用了一个口杯当袜楦给父亲缝补。看到我笨手笨脚的样 子,父亲说:“别补了,就这样穿吧!” 半年后,父亲调去沈阳工作,我一个人留在了举目无亲的南京继续上 学。周末,只有学校食堂的厨师与我一起吃饭。宽大的宿舍里,同学们都 回家了,我独自一人。晚上,窗外的月光下,死一般寂静的湖面上摇曳着 林木婆娑的倒影,我内心害怕极了。 但父亲对我的锻炼确实是有效的。在学校里,我一直积极上进,很快 就人了团,参加了学校多种政治活动,经常代表同学们登台讲演…… 那一年的中秋节,一位陌生的叔叔来到学校,找到我问:“你是许锡 缵的女儿吗?”我回答:“是”。他说:“你跟我走吧,你父亲要我带你 回我们家过中秋节。”我虽然拘谨,但他们一家很热情地招呼我,给我吃 月饼、螃蟹,让我感受到了远在沈阳的父亲对我的关爱。 寒假到了,我回到上海家中。父亲告诉我们,要我们举家迁移到沈阳 。我们已习惯了南方的生活,既怕北方的寒冷和艰苦,又不愿意离开疼爱 我们的老辈亲人,所以都不吭声。父亲就对我说:“沈阳可好了,有一种 水果,你不仅没吃过,连见也没有见过。那种水果的名字叫‘洋姑娘’, 味道是甜甜的、酸酸的,而且穿着一条可爱的红裙子,漂亮极了……”然 后,又对弟弟说:“沈阳屋里暖和,屋外可冷了。你在外面撒尿,要带一 根棍子,一边尿一边要用棍子敲,要不然就冻成冰柱了……”就这样哄得 我和弟弟都高兴地同意去沈阳。妈妈在上海慈善总会工作,待遇优厚,工 作条件优越,但她经过思想斗争,还是决定作出牺牲,接受了随爸爸调动 ,把家搬到沈阳的意见。 就这样,我们全家离开了上海,来到了上海人心目中萧瑟荒凉的东北 。因为走得急,我在南京汇文女中的青年团关系都没有来得及转。 在沈阳,我进了由原来的沈阳会馆改建的一所中学。 每天中午,同学们吃从家里带来的午饭。由于当地居民只能吃高粱米 ,而我们从南方来,政府给我们供应大米,所以,中午打开饭盒,同学们 吃的不是高粱米饭,就是用高粱米粉做的饼——因为黑而且夹杂有沙粒, 大家叫它“砂轮”,只有我吃白米饭而且上面盖着肉片和榨菜。我看看周 围,感到自己过于特殊,于是带饭时告诉妈妈不要肉。但吃饭时,总会有 肉片塞在米饭中,我知道,那是母亲对正在青春发育期的我的一份关爱。 父亲知道了,要我到学校入伙与大家一样。就这样一个月8元的伙食,我吃 到高中毕业。每天和同学们一起吃只有一点咸菜的高粱米,虽然难于下咽 ,但也津津有味。 1956年,我中学毕业被保送进了北京航空学院(简称北航)。那时,父 亲已经在北航工作了,他住职工单身宿舍,我住学生宿舍。周末,父亲会 带我去颐和园、去爬香山,有时也会带我去音乐厅欣赏一场音乐会。 那时,父亲每月给我15元生活费,除去交13.5元伙食费外,我还能有 些积攒。一次与同学进城,我买了一条喜欢的拉毛围巾,父亲见到了,问 多少钱,我如实告诉他——16元。没想到,他大发雷霆,狠狠地批评了我 ,说我不节俭、搞特殊。那次的批评留给我一生难忘的记忆,从那以后, 我再也不敢乱花一分钱。 父亲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生活上非常简朴,从不过问柴米油盐的事 。一发工资,只留下少量买烟和买书的钱,剩下的全部交给母亲。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节省的习惯,他在恢复领导工作后出国,为了节约 开支,住进了美国亲戚的公寓。又也许是因为当年被一封检举母亲的信改 变了自己的命运,所以他对后来某些入就此事的举报表现出别人难以理解 的激愤。 在沈阳的日子 回想起来,在沈阳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那是父亲一生中最快乐的时 期。 到沈阳后,我们一家住在和平区民生街63号院内一座日式小楼里。拉 开推拉门,就进到了客厅。父亲闲暇时,就在那里拉小提琴。他在上海交 大时是学生乐队的小提琴手,演奏水平很高。他拉的最多的是托塞利的“ 小夜曲”、舒曼的“梦幻曲”,也有中国名曲——贺绿汀的“牧童短笛” ,我至今记得父亲那悠扬悦耳的琴声。周末的晚上,他从厂里回家,用家 里那台能自动翻面的留声机播放唱片,我和弟弟与父母一起坐在客厅里欣 赏音乐,在这种情融意洽的氛围中,我熟悉了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贝多芬的“命运”、“田园”、“英雄”……父亲的音乐素养感染了我和 弟弟小禹,弟弟手风琴拉得很好,我也学会了在钢琴上弹一些简单的乐曲 。 父亲有时也带我们去看辽宁省艺术剧院的演出,在那里,我们知道了 著名的话剧演员李默然。父亲带我们坐上给他配的汽车,一出63号院,警 卫人员就跳上踏板,站在车门两侧护送、保卫。父亲请他们回去,他们说 ,这是工作。演出不等散场,父亲就让我们轻轻从旁门溜出去,提前退场 ,避开有警卫人员保卫的汽车,步行回家。沈阳的夜晚,马路上几乎见不 到人。昏暗的街灯下,父亲边唱、边跳,还拉着妈妈和我们转圈。我和弟 弟心花怒放,跑前跑后,十分兴奋。走到一半,汽车还是追了上来,警卫 人员批评父亲“出了事,怎么办?”父亲转过身,向我们吐吐舌头,全家 人乖乖地上了车。 父亲喜欢唱歌,他唱的是美声,嗓音甜美。1946年,在从美国返回的 船上,他引吭高歌,一曲《义勇军进行曲》使他与刘善本结识,成为莫逆 之交。在沈阳111厂、410厂的联欢会上,他独唱和与苏联专家二重唱的俄 罗斯民歌、苏联革命歌曲总会引来一片热烈的掌声。在被错划为右派分子 接受劳动改造时,他也经常会放声高唱劳动号子和革命歌曲。在全国大跃 进的热潮中,尽管他身处逆境,但仍然为之欢欣鼓舞,自己谱写了好几首 歌曲,抄写出来教车间的群众学唱。 父亲的身体很好。他从小就喜爱运动,在上海交通大学,他是撑杆跳 高、短跑等多个体育项目的运动队成员,家里保存着不少他参加体育比赛 的照片。每天早上,他都要用哑铃和弹簧拉力器锻炼身体。哑铃被磨得亮 锃锃,他也练就了健壮匀称的身体。他经常会摆出健美运动员的姿势,亮 给我们看他隆起的胸大肌、鼓鼓的三角肌……我不能忘记,父亲一边屈臂 ,让肱二头肌鼓起,随着他用力而滑动,一边风趣地对我讲:“看,小耗 子在动!”我伸手去摸,硬硬的,使劲推也推不动。 我记得111厂开运动会,坐在主席台上的父亲,看到操场上的铅球比赛 正在点名,他跑了下去,报名参加。已经年过40的他与年轻人比赛,获得 了第三名。广播里一报成绩,全场欢声雷动、掌声四起。在场的苏联专家 过来同他握手,表示祝贺,他暗中一使劲,专家“噢、噢”地呲牙咧嘴, 不住地向被握痛的手吹气,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父亲的交谊舞跳得也很标准,工厂里经常举行舞会,他请苏联专家夫 人跳舞,腰板挺直、步幅稳健,颇有绅士风度,在舞场上总那么引入注目 。70年代后期,父亲曾带我去人民大会堂参加春节联欢会,还拉我到交谊 舞的舞会上翩翩起舞,那时他已年近古稀,但舞姿还是那么轻盈。 在这最愉快、最幸福的5年里,40多岁的父母又给我们温馨的家增添了 一位小女儿——妹妹华林。P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