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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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柳林风声(中外名著榜中榜)/六角丛书
ISBN: 9787511207913
吕萍,1968年7月生于浙江省温州市。1990年获得英语学士学位,2000年完成英美文学硕士课程进修,2004年完成MBA课程进修。1996年获“第八届韩素英青年翻译大奖赛”三等奖。译作:《柳林四侠》、《神食》、《柳林风声》。 格雷厄姆,本名肯尼思·格雷厄姆,出生在苏格兰的爱丁堡,5岁丧母,父亲不久也去世了,他们几个兄弟由亲戚抚养。中学毕业后,格雷厄姆没有钱念大学,后来进英格伦银行工作。他喜爱文学,用晚上和假目的时间写作。业余时间,格雷厄姆还喜欢研究自然,这正好为他后来写这部以动物为主角的童话准备了丰富材料。 格雷厄姆40岁结婚,次年其子出生,但他的独生子在20岁时过世,格雷厄姆和妻子从此过着隐居的生活。格雷厄姆喜欢自然和文学,业余研究动物和写作,从1887年起开始发表散文,相继出版了以自己童年经历写成的《黄金时代》和《梦幻时光》。 1908年,格雷厄姆在银行被一个疯子枪击受伤,只好退休。格雷厄姆于1932年7月6日去世。
他们总算是烤了个舒服,这时獾催他们入席,他在那里为准备便餐已 经好忙了一阵。他们早就饿了,但是真的看到面前为他们摆开的晚餐,似 乎问题又变了,该在这么多诱人的食物中先吃哪一样好呢?其他东西在他 们来得及赏光之前,是否会有耐心等他们呢?有好一会儿,要他们说话是 不可能的。慢慢地,对话终于恢复了,但这种对话也很够呛,从塞得满满 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这样。獾一点都不在意这种事,也没注意胳膊肘支 在餐桌上争食这种事,也不在乎很多人一起发话。他、自己没有进过社交 场合,所以认为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当然知道他是错的,眼界 太窄,因为这种事还真的很有关系,解释起来的话却是太费时间了。)他坐 在餐桌上首的扶手椅中,听事情经过的时候,不时严肃地点点头,似乎对 任何事情都不感到奇怪和震惊,他也从来不说,“我早就说过,”或者, “我总是这么说,”或者评论他们本该如何如何做,或者本不该做什么事 。鼹鼠开始觉得,他实在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晚餐终于结束时,两个动物都觉得肚皮绷紧了,自己又安全又体面, 而且此时,不会在乎任何人或任何事。柴火烧得很旺,余烬发着光芒,他 们围聚在炉火旁,心想,这么晚睡觉真是好惬意,好独立,好充实。他们 闲聊了一会儿,獾就热切地说:“听着!告诉我一些你们那个世界的新闻 ,老蛤蟆怎么样了?” “噢,越来越糟糕了,”水鼠神情严肃地说。鼹鼠这时正靠在高背长 椅上,沐浴在火光中,脚跟抬得比头还高,努力作出很悲哀的样子,“就 在上个星期,又撞车了,撞得不轻。你瞧,他非得自己驾驶,自己呢又是 一点不会,无可救药。假如他雇一个体面、沉稳、训练有素的司机,付他 好工钱,把一切都交给他,他会把一切都搞定的。可惜没有,他自以为天 生就会开车,没人能够教他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都撞了几回了?”獾忧心地问。 “是撞车的次数呢,还是车的数量?”水鼠问,“噢,不过,对蛤蟆 来说,反正都一样。这是第七次了。其他嘛——你知道他的马车房吗?啊 哟,里面都堆起来了——不夸张地说,都快堆到天花板了——至于汽车的 碎块,没有一块比你的帽子大的!这是另外六辆的结局——如果有结局的 话。” “他住了三次院,”鼹鼠插话道,“至于他要支付的罚款,想想都觉 得可怕。” “就是,可好戏还在后头呢,”水鼠接着说,“蛤蟆很殷实,我们都 知道;但他也不是百万富翁。而且还是个糟糕透顶的司机,无法无天。要 么送命,要么破产——逃不出这两样,早晚如此。老獾!我们是他的朋友 ——我们不该做些什么吗?” 獾细想了片刻。“注意,”他终于开口了,严肃地说,“你们当然知 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两个朋友很同意,能理解他的意思。根据动物界的规矩,在非活 跃季节——冬季,动物们不会做任何费力的,或者英雄主义的,哪怕是略 微活跃的事情。所有动物都昏昏欲睡——有的干脆冬眠了。所有动物都多 多少少受着天气的制约,他们都在休息,暂时脱离了辛苦的日日夜夜。此 前那些日子里,他们的每一条肌肉都曾经历过严峻的考验,每一分精力都 曾得到充分的施展。 “良好!”獾接着说,“但是,一旦春暖花开,夜晚变短,我们半夜 就会醒过来,感觉闲不住了,即使不是在日出前希望起来干活,也会日出 而作——你们知道的!——” 两个动物郑重地点点头,他们知道! “那时,”獾继续道,“我们——也就是,你和我,还有我们这里的 朋友鼹鼠——我们将认真照料蛤蟆。我们不能再容忍任何胡作非为。要让 他回心转意,必要的话要强制他服理。我们要把他改造为有理性的蛤蟆。 我们将——你睡着了,水鼠!” “我没有!”水鼠惊醒了。 “晚饭后,他已经两三次睡着了。鼹鼠笑着说。他自己感觉清醒,甚 至很新鲜,他不知道为什么。当然,原因很简单,他天生就是地下动物, 在地下长大,獾的家正合他意,令他有回家的感觉。水鼠呢,他每晚睡觉 的卧室,窗口都对着微风习习的河道,自然会觉得这里的空气沉闷些,压 抑些。 “好了,我们都该睡了,”獾起身,取来碟子烛台,“来吧,你们两 个,我领你们去你们的房间。明天早上晚些起来好了——什么时候吃早餐 都行!” 他带着两头动物来到一间长长的房间,半似卧房半似仓库。獾的过冬 贮藏品随处可见,占据了房间的一半面积——有成堆的苹果、萝卜、土豆 ,成篮的坚果、成缸的蜂蜜;但是所剩地面上放着两张白色小床,看起来 又柔软又亲切,床单虽然粗糙,却很干净,很好闻,有熏衣草的香味;鼹 鼠和水鼠用三十秒抖掉了身上的衣物,无比幸福和满足地钻进了被窝里。 按照好獾交代的意思,两头疲惫的动物第二天很晚才下楼吃早餐。他 们发现厨房里有明晃晃的炉火,两只小刺猬正坐在餐桌边的长凳上,用木 碗吃燕麦粥。他们进去时,刺猬们扔下勺子,站起身,向他们点头致意。 “好好,请坐,请坐。”水鼠和颜悦色地说,“接着吃你们的粥吧。 你们这些小朋友从哪里来啊?我猜是在雪地里迷路了吧?” “是的,先生。”大一点的那只刺猬尊敬地说,“我和这个小比利, 我们想找到学校去——哪怕天气这么坏,妈妈还是要逼我们去上学——当 然,我们迷了路,先生,比利吓坏了,紧张得直哭,毕竟他还小,还很脆 弱。后来,我们碰巧找到獾先生家的后门,就斗胆敲了门,獾先生是位仁 慈的绅士,大家都知道的——” “我知道,”水鼠说,一边给自己切了几片火腿,鼹鼠则打了几个蛋 到一个深口锅里,“外面的天气怎样了?你不用老叫我‘先生’的。”水 鼠补充道。P4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