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马鞍/故乡童年原创儿童文学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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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转场路上 哈森兴奋得一夜没有睡 好。他做了个梦：他骑在雪 花背上，雪花风驰电掣地奔 跑，他摇着手臂，给雪花加 油助威…… “哈森，起来了。” 他忽闪着一双大眼睛， 看清面前站着萨如娜，“腾” 地跳到地上，一头漆黑的鬈 发如波浪似的涌动。他用力 太猛，弯腰，勾头，向前跑 去，一头撞在刚刚走进来的 格日乐身上。 格日乐跌坐在地上，闭 眼，摇头，手捂着肚子，清 清脆脆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这匹小马驹，把我撞散架 了。” 哈森频频眨动着眼睛， 目光里涌出疑问。格日乐一 看他的表情，知道他要说什 么，抢先开口道：“你还真 想把我撞散架啊？” 哈森看到格日乐脸上的 笑容掩盖了苦相，伸手去拉 她。 蒙古包里闹哄哄的，蒙 古包外同样闹哄哄的。 阿爸、额吉（蒙古语的“ 妈妈”）往勒勒车上搬东西 。 马群驻足观望，神情丰 富极了，好奇地打量着出来 进去的人影。 马驹墨点眨动着湿漉漉 的大眼睛，目光里透着无限 好奇，迈动四肢，谨慎地走 了过去，嗅闻着每件物品。 那些物品带着极佳的气味， 引出了美好的想象，让它久 久地站在那里。它看到满载 着各种生活用品的勒勒车时 ，目光里闪动着惊喜，跑过 去，嗅闻着。最后，它来到 老牛面前。 墨点出生才一周，一身 短短的绒毛像云朵一样翻卷 ，远远望去，仿佛从天空飘 下来的一朵白云。漆黑的嘴 唇、漆黑的蹄甲、漆黑的尾 尖更增添了它的俊美。 老牛怜爱地看了它一眼 。它伸出漆黑的嘴巴，凑了 过去。这时，它看到跑来跑 去的牧羊犬，身子一扭，迎 着牧羊犬跑去。 牧羊犬被毛纷长，有着 熊一般健硕的身材。在墨点 眼里，牧羊犬应该是它的同 类，很多时候，它都追随着 牧羊犬。牧羊犬可没有心情 理睬它，最后一次巡视了营 地——它的职责就是守护营 地，驱赶狼群。 此时，墨点就像高高兴 兴讨好大人，却被大人忽视 了的孩子，一副委屈与失意 的表情。 一连多天都是好天气， 是转场——从冬季营地（草 地人的习惯说法，指住地） 转到夏季营地——的好时机 。 阿爸走进蒙古包，凝视 着哈那墙（蒙古语，指蒙古 包的支架，往往用榆木或柳 木制成，用皮绳穿在一起， 便于迁移时拆卸）上的鹿皮 画像。 哈森和格日乐站在阿爸 身边，屏息凝视，注视着画 像。画像上是一位慈眉善目 的老人。哈森看了老人一眼 ，感觉老人要开口说话似的 ，他有些紧张，很响地吸了 一下鼻子。他看看凝神的阿 爸，又很响地吸了一下鼻子 。 格日乐用手指捅了他一 下，咬住嘴唇，没有笑出声 来，目光落到画像下面的物 件上，它用红绸裹得严严实 实。红绸已褪色，变得乌暗 。 行完注目礼，阿爸从哈 那墙上取下鹿皮画像，小心 翼翼地卷起来。 哈森捧起物件，跟在阿 爸身后，走出了蒙古包。 转眼间，蓝白相间的蒙 古包被拆得七零八落，很难 看出它们曾经作为住所的样 子了。 阿爸掩埋掉生活垃圾。 再经过一夏一秋，这里将完 好地融入草地，很难看出曾 有人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格日乐看阿爸跨上杆子 马（身子消瘦、腿脚灵便的 马），双膝一驱坐骑雪花， 发出“啾”的声音。头马听到 了，向附近的土路走去。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