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韵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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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静缄默 看过一篇文章，使我陷入沉默。 梁实秋在《沉默》中有一段是这样描述的：“我肃客 入座，他欣然就席……二人默对，不交一语，壁上时钟滴 答滴答的声音特别响。我忍不住，打开一听香烟递过去， 他便一支接一支地抽了起来，吧嗒吧嗒之声可闻。我献上 一杯茶，他便一口一口地翕呷，左右顾盼，意态肃然。等 到茶尽三碗，烟罄半听，主人并未欠伸，客人兴起告辞， 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这位朋友，现在已归道山。” 两人应该是怎样的交情才换来如此沉默默契的境界。 大凡常人，往往有这样的窘境，和刚刚结识的朋友相处， 你总得搜肠刮肚，找话题，接话题，生怕冷场造成怠慢， 这类社交多少成了负担。 相识相处愈久，话语愈从口舌进入心灵。彼此基于累 积的信任，圆熟的默契失去没话找话的必要。金兰之契的 朋友，心心相印的夫妻，多不会为找不到话说而冒汗，是 值得留恋的气氛。 其实“沉默”是人最深的感情。 流传已久的日本民歌《北国之春》，“家兄酷似老父 亲，一对沉默寡言人。可曾闲来愁沽酒，偶尔相对饮几盅 ”听之感叹，绝大多数中国家庭的父子关系不就是这个样 子吗？ 耳熟能详的歌曲《驼铃》，在路漫漫，雾茫茫的征程 中，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竟有了柳永的《 雨霖铃》“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意味。 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悄悄是离别的笙箫，夏虫也 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诗人对康桥的爱恋，对 往昔生活的憧憬，对眼前无可奈何的离愁表现得真挚、隽 永。 苏轼的词《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他回忆他 的妻子王弗死后的十年，回忆他们相见的时候“相顾无言 ，唯有泪千行”。 沉默不是死寂，不是枯索，沉默中有无尽的生气，有 博大的启悟，有真实的拥有。 《世说新语>说：“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这种 “辞寡”并不代表精神贫乏，而是一种临水而思的静观默 察，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黄钟大吕，于无声处听惊雷。 简媜在一文中，“他惯常沉默，不是因为上了年纪或 脾气古怪，而是一种自在清明的沉默，仿佛看多了人，尝 遍了事，知道人间是怎么回事，也就不需多言”。 文人传颂的荷花，有“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 品格。亭亭荷花在悠长的夏日里一直沉默着，只有风起时 ，才传出细如裙裾窸窣的声音。荷的沉默，是因为水下肥 沃的泥土，没有喧哗的必要。 喜欢这句话，我喜欢默默被你注视着默默地注视着你 ，我渴望深深地被你爱着深深地爱着你。 曾多次幻想过这样的镜像，我和一位挚友或爱人，两 人并肩坐在原野的稻草堆旁，默默无语，注视着广袤的夜 空，宁静的夜晚里，只有天上的星星在窃窃私语。 今年的七夕节，是在希拉穆仁草原度过的。清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