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浙江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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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叩访名家丛书(少年版共6册)
ISBN: 9787533934040
这是当然的,田野里夜间的风景和情形,只有稻 *人知道得*清楚,也知道得*多。他知道露水怎么 样洒在*叶上,露水的味道怎么样香甜;他知道星星 怎么样眨眼,月亮怎么样笑;他知道夜间的田野怎么 样沉静,花*树木怎么样酣睡;他知道小虫们怎么样 你找我、我找你,蝴蝶们怎么样恋爱:总之,夜间的 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以下就讲讲稻*人在夜间遇见的几件事情。 一个满天星斗的夜里,他看守着田地,手里的扇 子轻轻摇动。新出的稻穗一个挨一个,星光射在上面 ,有些发亮,像顶着~层水珠;有一点儿风,就沙拉 沙拉地响。稻*人看着,心里很高兴。他想,今年的 收成一定可以使他的主人——一个可怜的老太太—— 笑一笑了。她以前哪里笑过呢?**年前,她的丈夫 死了。她想起来就哭,眼睛到现在还红着;而且成了 毛病,动不动就流泪。她只有一个儿子,娘儿两个费 苦力种这块田,足足有三年,才勉强把她丈夫的丧葬 费还清。没想到儿子紧接着得了白喉,也死了。她当 时昏过去了,后来就落了个心痛的毛病,常常犯。这 回只剩她一个人了,老了,没有气力,还得用力耕种 ,又挨了三年,总算把儿子的丧葬费也还清了。可是 接着两年闹水,稻子都淹了,不是烂了就是发了芽。 她的眼泪流得*多了,眼睛*了伤,看东西模糊,稍 微远一点儿就看不见。她的脸上满是皱纹,倒像个风 于的桔子,哪里会露出笑容来呢!可是今年的稻子长 得好,很壮实,雨水又不多,像是能丰收似的。所以 稻*人替她高兴。想来到收割的那**,她看见收的 稻穗又大又饱满,这都是她自己的,总算没有白*累 ,脸上的皱纹一定会散开,露出安慰的满意的笑容吧 。如果真有这一笑,在稻*人看来,那就比星星月亮 的笑*可爱,*可珍贵,因为他爱他的主人。 稻*人正在想的时候,一个小蛾飞来,是灰褐色 的小蛾。他立刻认出那小蛾是稻子的仇敌,也就是主 人的仇敌。从他的职务想,从他对主人的感情想,都 必须把那小蛾赶跑了才是。于是他手里的扇子摇动起 来。可是扇子的风很有限,不能够叫小蛾害怕。那小 蛾飞了一会儿,落在一片稻叶上,简直像不觉得稻* 人在那里驱逐似的。稻*人见小蛾落下了,心里** 着急。可是他的身子跟树木一样,定在泥土里,想往 前移动半步也做不到:扇子尽管扇动,那小蛾却依旧 稳稳地歇着。他想到将来田里的情形,想到主人的眼 泪和干瘪的脸,又想到主人的命运,心里就像刀割一 样。但是那小蛾是歇定了,不管怎么赶,他就是不动 。 星星结队归去,一切夜景都隐没的时候,那小蛾 才飞走了。稻*人仔细看那片稻叶,果然,叶尖卷起 来了,上面留着好些蛾下的子。这使稻*人感到无限 惊恐,心想祸事真个来了,越怕越躲不过。可怜的主 人,她有的不过是两只模糊的眼睛;要告诉她,使她 及早看见这个,才有挽救呢。他这么想着,扇子摇得 *勤了。扇子常常碰在身体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他 不会叫喊,这是**的警告主人的法子了。 P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