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东方
原售价: 35.00
折扣价: 25.08
折扣购买: 走过人生(叶永烈谈生命的精彩)
ISBN: 9787506089098
叶永烈,男,笔名萧勇、久远、叶杨、叶艇,浙江温州人。196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化学系,曾任中国科学协会委员、中国科普创作协会常务理事、世界科幻小说协会理事,现职是上海作家协会一级作家、教授、科普文艺作家、报告文学作家。以儿童文学、科幻、科普文学及纪实文学为主要创作内容。作品《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被选入人教版小学语文六年级下册;其《床头上的标签》《炸药之父——诺贝尔》被选入北师大版语文教材六年级下册。
初入电影厂 2013年夏,听说上海电影博物馆开张了,便带着 孙子、孙女去参观。他俩爱看电影,所以对上海电影 博物馆饶有兴味。我呢?走进那里,却勾起18年电影 生涯的诸多回忆…… 我在大学毕业之后,来到电影厂工作,在摄制组 当场记。场记,是学习导演工作的第一步,借以熟悉 电影的摄制。电影厂的“规矩”是由场记而助理导演 而副导演、导演。一到摄制组,我就领到场记必备的 “三件宝”,即小黑板、秒表和场记单。小黑板叫“ 拍板”。导演教我如何做场记: 一是每拍一个镜头,场记必须在“拍板”上写明 是第几镜,第几次拍摄。摄影师每拍一个镜头,必须 先拍“拍板”。这样,电影胶片到了洗印厂,一印出 来,就知道这是什么影片第几镜第几次拍摄; 二是摄影师一开摄影机,场记就得摁下秒表,关 机时则关上秒表,以记录拍摄时间。电影摄影机每秒 钟拍24张画面,相当于消耗一英尺胶片; 三是每拍一个镜头,场记要像售货员开发票似的 ,填写一式三份场记单。场记单上要写明剧名,拍摄 时间,镜号,内容,拍摄次数,长度等等。这一式三 份,一份随胶片送往冲印厂,一份交给摄影助理,一 份存底。 记得,每拍完一个镜头,导演总是挨个儿问:“ 好不好?好不好?”就连我这个新来乍到的场记,也 要问。仿佛非常“民主”,善于倾听摄制组每一个成 员的意见。后来,摄影师悄然告诉我:“导演问你好 不好,就一定要回答说:‘好!’” 经过摄影助理向我“解释”,我这才明白:每一 个镜头,导演总希望多拍几次,以便从中挑选出最好 的一次,用在影片里。可是,要想重拍,总要找个理 由。导演不便于自己说,于是他逐一向摄制组成员询 问“好不好”,只要有一个人说“不好”,他马上说 “再来一次”。 我发现,导演总是把“再拍一次”的镜头,称之 为“NG”。起初,我不明白这“NG”是什么意思。后 来才知道原来是“Nogood”的缩写,“不好”之意。 摄影师呢,当然希望拍好每一个镜头,有机会重 拍一次,固然不错。不过,电影胶片很贵。为了节约 胶片,电影制片厂对“耗片比”作了很严格的规定。 所谓“耗片比”,就是拍摄成功的镜头长度和消耗的 胶片长度之比。当时规定的“耗片比”,有时候只有 “1:1。75”。也就是说,拍成功1000英尺的镜头, 只给你1750英尺的胶片。“耗片比”超过了,就得扣 摄影师的奖金。正因为这样,摄影师在拍每一个镜头 之前,都仔仔细细,生怕浪费胶片,尽量避免“NG” 。 摄影师也抓我的“差”,叫我帮助他看“光影” 。所谓“光影”,是指一个光源之下,被拍物体只能 有一个影子。拍电影的时候,灯很多,光线分为主光 、辅光、侧光、顶光、背景光,可是只许主光方向产 生影子。平常在生活中,我从来没有刻意关注过影子 问题。到了拍摄现场,老是要看有几个影子。特别是 在看样片的时候,如果看到两个影子或者三个影子, 便大声叫起来:“影子!影子!”于是那个镜头只得 重拍。当然,如今拍电影,似乎已经不那么讲究了, 光影混乱的镜头,比比皆是。好在观众只注意戏,并 不注意有几个影子。我在摄制组受过“训练”,见到 光影混乱,总感到不舒服──只是没有大声叫起来: “影子!影子!” 刚到摄制组,什么都干。比如,拍摄帮助摄影助 理用皮尺测量摄影机到被摄物的距离,这叫“拉皮尺 ”;拍摄推拉镜头的时候,要不断改变摄影机的焦距 ,这叫“跟焦点”,我也帮着“跟焦点”以至“跟光 圈”。 跟录音师在一起,也十分有趣:每到一地,录音 师总是用他那特殊的耳朵谛听着。比如,在选外景的 时候,导演和摄影师选中一个景点,表示十分满意, 录音师却摇头,说此地蝉鸣太响或者蛙声太吵──在 平时,我根本没注意什么蝉鸣或者蛙声,而录音师出 于职业习惯,每到一地,首先要侧耳听声。凡是杂音 太多的地方,他总是摇头。 样片冲洗出来了,只有摄影符合标准,曝光准确 、焦点不虚,洗印厂才给粉红色的“红单子”。如果 圆铁片盒里放着白单子──用电影厂里的“行话”来 说,那叫“报丧单”。见到“报丧单”,摄影师的脸 拉得老长,只能“NG”了。P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