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吹过少年时(3跳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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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看出沈武有苦难言，他拍着沈武的肩膀，说 ：“阿武，对不起，我知道你很为难。可是，我明天 一早就要去新加坡了，今晚还要处理很多文件，我真 的没有时间待在这儿。” “你要去新加坡？什么时候回来？”沈武惊愕极 了，新加坡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的上司被派到新加坡去，我是翻 译，必须随着去。上司的计划我不清楚。也许我们去 一两个月，也许三五年。这是机密，我……真的不知 道。” “二哥……你好像把自己都卖了！你做这样的工 作……不能辞职吗？你会中文，会英文，会*文，很 多工作你都可以做，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做*本人的… …”沈武把“走狗”二字生生地咽下去。他向来尊重 二哥，从来没有这么责问过二哥。 二哥咬着下唇，捏着手指，带着伤感说：“阿武 ，连你都这么想。我不怪你，你能这么想，是你长大 了。可是，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很多人都不明白，以 为我做走狗，以为我是汉奸，以为我背叛华人。很多 人都在骂我！” 二哥对着吉普车的轮胎，狠狠踢了一脚。 沈武忙说：“二哥，我没有怪你……” 二哥愤愤地说：“我是走狗，没错，我是走狗！ 但我不是汉奸，我没有做过对不起华人的事！我在* 本人的机关里做事，了解到一个事实。*本**有一 个强大的组织，零零星星的华人力量是没有办法推翻 他们的。说要打倒*本**，说要把*本人赶出去， 那只不过是一个梦，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如果像爸 爸这样，单凭个人勇气跟*本人争，只会白白送命。 阿武，你会武功，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勇，和*本人硬 碰硬。我们和他们斗，是*蛋碰石头，斗不过的。” “就是不跟他们斗，也没必要替他们工作。”沈 武仍然不明白为什么二哥要做*本人的走狗。 二哥点头，看出沈武的疑惑。他说：“为什么我 要在*本人的**机关工作？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 ？*本**分两派：一派主张铁腕政策，用强硬手段 迫使华人屈服；一派主张怀柔政策，对华人好，不迫 害华人。我的上司是好人，主张怀柔政策。我必须支 持他，希望他这一派获得胜利，那么华人以后就有好 *子过。” 沈武还是不同意二哥的观点：“可是， 我们不稀罕那种好*子。不管什么好*子，我们还是 活在*本人的统治之下，不能抬头做人，不能大声说 话。” 二哥苦笑道：“阿武，我们在马来西亚何曾抬头 做人？何曾大声说话？葡萄牙人统治过我们，荷兰人 统治过我们，英国人统治过我们，为什么就不让*本 人统治我们？几百年来，谁统治我们，我们都不吭声 ，我们只求上面有一个好**，只求天下太平，吃得 饱睡得好。只要别人不欺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 们就能心满意足地过*子。现在的问题是，*本人欺 负我们。可是，不是所有*本人都欺负我们，是一部 分*本人欺负我们。我留在*本**，就是想帮助那 些对华人好的*本人，希望*本**不要再欺负华人 。” P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