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才是用来回家的

小路才是用来回家的
作者: 刘醒龙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
原售价: 39.90
折扣价: 23.20
折扣购买: 小路才是用来回家的
ISBN: 9787550017344

作者简介

刘醒龙,湖北团风县人,1956年生于古城黄州。现任湖北省作协副**,中国作家协会小说委员会委员。1984年开始发表作品,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凤凰琴》、《秋风醉了》、《大树还小》、《挑担茶叶上北京》等。出版有《寂寞歌唱》、《痛失》、《圣天门口》等长篇小说十一部,长篇散文《一滴水有多深》及散文集多部,中短篇小说集约二十种。曾获**届鲁迅文学奖、第二届中国小说学会长篇小说大奖、**届中国当代文学学院奖长篇小说大奖等。2011年,长篇小说《天行者》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内容简介

走向胡杨 去**,**个想起的便是胡杨。飞机在天上飞 ,我竭力看着地面,想从一派苍茫中找寻那种能让沙 漠变为风景的植物。西边的太阳总在斜斜地照着地面 上的尖尖沙山,那种阴影只是艺术世界的色彩对比度 ,根本与长在心里的绿荫无关。山脉枯燥、河流枯竭 、大地枯萎,西出阳关,心里一下子涌上许多悲壮。 夏天的傍晚,终于踏上***机场的跑道。九 点多钟了,天还亮亮的,通往市区的道路两旁长着一 排排白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瓜果清香,满地都是 碧玉和黄金做成的果实,偌大的城市仿佛是由它们堆 积而成。来接站的女孩正巧是鄂东同乡,她一口软软 的语言,*让人觉得身在江南。事实上,当年许多人 正是被那首将**唱为江南的歌曲**,只身来到边 关的。女孩已是他们的第二代,他们将对故土*夜的 思念,化作女儿头上的青丝,化作女儿指尖上的纤细 ,还有面对口内来的客人天生的热情。或许天山雪峰 抱着的那汪天池,也是他们照映江南丝竹、洞庭渔火 和泰山*出的镜子。客人来了,**站总是去天池, 就像是进了家门歇在客房。照一照镜子,叠映出两种 伤情。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低见牛羊!这些古丝绸 路上诗的遥想,有足够的理由提醒那些只到过天池的 人,*好别说自己到过**。 只体会到白杨俊秀挺立蓝天,也别说自己到过新 疆。 小时候,曾经有一本书让我着迷。那上面将塔里 木河描写得神奇而美丽。现在我知道的事实是,当年 苏联专家曾经否定这儿可以耕种。沿着天山山脉脚下 的公路往喀什走,过了达坂城不久,便遇上大片不知 名的戈壁,活着的东西除了一股股旋风,剩下的就只 有像蜗牛一样趴在四只橡胶轮子上的汽车了。戈壁的 好处是能够让筑路工的才华,像修机场那样淋漓尽致 地发挥。往南走,左边总是白花花的盐碱地,右边永 远是天山雪水冲积成的漫坡和一重重没有*木的山脉 。汽车跑了两千多公里,随行的兵团人总在耳边说, 只要有水,这儿什么都能种出来!几十万平方公里的 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里,水就是生命。兵团的人说,胡 杨也分雌雄,母的长籽生絮时像松花江上的雾凇。胡 杨花絮随风飘散,只要有水它就能生根发芽,哪怕那 水是苦的涩的。1949年***要自己的爱将**将部 下带到北京,作为新中国首都的卫戍部队。将*却抗 令请缨进***屯垦戍边并获准。爱垦荒的王胡子将 他的部队撒到**各地,随着一百二十个农垦团的成 立,荒漠上立即出现一百二十个新地名。在墨玉县有 个叫四十七团的地方,那是一个**被沙漠包围的兵 团农场,由于各种因素,农场的生存条件已到了不能 再恶劣的程度。农四十七团的前身是八路*三五九旅 七一九团,进疆时是西北野战*第二*第五师的主力 十五团,当年曾用十八天时间,徒步穿越塔克拉玛干 大沙漠,奔袭上千公里解放和田。此后这一千多名官 兵便留下来,为着每一株绿苗,每一滴淡水,也为着 每一线生存希望而同历史抗争。从进沙漠起,五十年 过去了,许多人已长眠不醒,在地下用自己的身体肥 沃着沙漠。活着的人里仍有几十位老八路至今也没再 出过沙漠。另有一些老战士,前两年被专门接到乌鲁 木齐住了几天。老人们看着五光十色的城市景象,激 动地问这就是***吗。对比四十七团农场,这些 老人反而惭愧起来,责怪自己这么多年做得太少。他 们从没有后悔自己的部队没有留在北京,也不去比较 自己与京城老八路的天大的不同。他们说,有人做牡 丹花,就得有人做胡杨;有人喝甘露,就得有人喝盐 碱水。 兵团人有句名言,活在自己脚下的土地上,就是 对**的*大贡献。**的面积占国土面积的六分之 一,境外一些异族异教和境内少数有异心的人总在寻 隙闹事。在那些除了兵团人再无他人的不毛之地,兵 团人不仅是活着的界碑,*活出了**的尊严与神圣 。老百姓可以走,他们有去茂盛*场、肥沃土地,过 幸福生活的自由天性。**也可以走,沙场点兵,未 来英雄与烈士都会有归期。唯有兵团人,既是老百姓 又不是老百姓,既是**又不是**。他们不仅不能 走,还要承*将令帅令,还要安家立业。家园就是要 塞,边关就是庭院。兵团人放牧着每一群牛羊,都无 异于共和国的干*万马。兵团人耕耘着每一块沙地, 都等同于共和国的干山万水。一行人围着塔克拉玛干 转了六干多公里,不时就能遇见沧桑二字已不够形容 的兵团人,还能知晓一些连队集体家徒四壁的情形。 很惭愧,我只在兵团农垦博物馆里见到他们创业时住 过的地窝子。在昆仑山、在帕米尔高原、在二十一世 纪前夜里,仍有这样的地窝子作为兵团人的*常家居 人生归宿。兵团人笑着说,地窝子冬暖夏凉。兵团人 笑着说,别人一不小心就将汽车开到地窝子顶上了。 兵团人笑着说,**人不会说公*,便将公*说成是 *蛋妈妈的爱人。兵团人的笑让人听来,如闻霜夜雁 歌、月黑鸣钟,大气磅礴、感天动地。兵团人长年生 活在海拔两千九百多米以上的高山*场,没有蔬菜, **缺水,毛驴从山沟里驮上来的水只能煮茶。就是 兵团领导来,也没水给他们洗脸。吃的食物,除了茶 水,无一例外地终年啃的是馕。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