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千曲川的情书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学生的家 地久节那天，我和两三位同事一起去御牧原爬山。我 们像猎人一样穿梭在松林间，在长满幼松的山冈上采集了 很多蕨菜，然后返回了鸨漥村。鸨渲村算得上是乡村中的 乡村，我们在那里度过了半天时光。 目前，我在小诸古城旧址附近的一所学校里教书，学 生们和你一般大小。你应该能够想象得到，在这山区，春 天让人多么地望眼欲穿，却又转瞬即逝。不到四月二十* ，花儿是不会开放的，但一旦到了时*，梅花、樱花、李 子花……几乎同时开放，整个山间成了争奇斗艳的花海。 四月二十五*，是小诸旧城怀古园的祭祀*，也是花开* 盛的时期。然而，每年这个时候又必定会有风雨袭来，一 场风雨过后，空有落花满地。八重樱围绕在教室周围，三 个星期之前，一簇簇密集的花朵就开始在窗边摇曳生姿， 纷扰屋里人的心神。课间休息时忍不住走出来，浓密的花 影映照在我们的面庞上。学生们在树下追逐嬉戏，尤其是 那些刚从小学上来的少年，新奇地一会儿跑到那棵树下， 一会儿又攀着这棵树的枝条，好似停不下来的小鸟一般。 无奈春*短暂，眼看着就**变成初夏的光景了。一个星 期前，吃过午饭，我和四五个学生去了一趟怀古园，高高 的石墙上爬满了新绿，遮盖住原来的荒废气息。 我教的学生，不光来自小诸，也有从平原、小原、山 浦、大久保、西原、滋野以及小诸附近其他村庄来的少年 。他们大多是农家子弟，每天步行七八里，甚至十几里路 来上学。放学之后，他们各自踏上归途，有的穿过松林， 顺着铁路走去；有的沿着千曲川河岸，一路听着蛙鸣走回 家。山浦和大久保两个村庄在河的对岸，以种植牛蒡和胡 萝卜等上好的蔬菜而闻名。滋野不属于北佐久管辖，位于 小县的斜坡地带，那附近的村庄来我们学校上学的学生也 很多。 在这里，不管男女劳动强度都很大。像你这种在 城市读书的人，恐怕不会知道什么是养蚕假。我记得在什 么书上读到过，外国的农村，如果是小麦产。地，到了收 割季节，学校就会放假，让学生回家帮忙收麦子。我们的 养蚕假大致与此相似，也就是说农忙季节，学生也要做家 里的帮手，他们已经习惯从小帮家里人干活。 学生S来自小原村。有**，我与他约好去家访。我喜 欢小原这样的村庄，因为那里到处都是茂密的树荫，而且 ，走在小诸通向那座村庄的平坦的乡间小路上也令人心旷 神怡。 出了门，空气中弥漫着青麦的香气。左右两边都是麦 田，绿色的麦浪在风中起舞，其间，可以看到麦穗在阳光 的照射下泛着白光。走在这样的乡间小道上，听着谷底升 腾起的蛙声，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压抑感。真是一种可怕 的繁殖叫嚣!未知的、奇异的生物世界，时时通过生机勃勃 的感觉，侵占我们的心田，让我们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 *近，S家里开始经营奶业。他家算是个大户人家，父 亲、哥哥在当地很有声望。在这样的乡间，七八口之家很 常见，甚至十口、十五口人的大家庭也不稀罕。S家里从老 人到孩子都带着乡下人的朴实，而又待人热情，让我心生 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