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生处有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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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独到的马市 傍晚7时30分，我已安坐 在河内美亭汽车客运站前往 老街省北河县的过夜大巴上 了。耳边不时传来同行的国 内外旅客关于北河集市的闲 谈。他们和我一样，将在这 大巴车上过夜，一觉醒来， 即会穿过周日清晨的薄雾， 前往那周末的集市。 次日凌晨5点，清脆的马 铃声唤醒了我。映入我眼帘 的是坐落在北河中央平地当 中的北河集市。马匹驮着人 与货物，沿着崎岖漫长的山 路来到集市。“哒哒”的马蹄 声夹杂着当地人的欢声笑语 ，使整个集市的氛围变得热 闹欢脱起来。 早上7时30分，一名叫常 小齐的47岁赫蒙族男子从大 云楚乡的谭楚村领着一匹一 岁零两个月的棕色小马来到 南刹第一街道文化宫对面北 河公园湖边的铁栅栏处。骑 摩托车从阿齐的家里来到集 市只需要30分钟，但因为他 领着马一路步行，整整花了 两个小时。套好马后，阿齐 在附近转了转，略作休整。 阿齐在一家饭馆门口的小木 凳上坐下，吃了一碗米粉。 他喝完一杯酒，再深深地嘬 了一口竹烟枪里的黄花烟， 随着烟雾升腾起的是他爽朗 的笑声。不一会儿，人陆陆 续续多了起来，马蹄声伴着 人们的寒暄，再加上马儿咀 嚼草料与鼻息之间发出的“ 呼呼”的颤声，那种繁复而 难以名状的声响充耳不绝… … 8点，集市已经变得拥挤 而热闹。数百人挤在成百匹 花色品种不同的马群中，色 彩斑斓。 一位客人往阿齐的马前 凑了凑，又来回端详了一阵 ，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在马 儿的前胸、后背、肚子上轻 轻拍了拍，又提了提马儿的 腿和缰绳……约莫5分钟的 工夫，方才开口说道：“这 马太肥了！”这位客人找了 个讲价的理由。 “现在正是出草料的时候 ，要是这马儿养不肥，怕是 养马人的问题了。”阿齐答 道。 他一边夸着自家马儿一 边说道：“一岁零两个月， 90千克，1800万越南盾， 您看着回个价？” “顶多给你1400万。” “哎哟，这可不行，1700 万。” “就1400万。” “哎呀，1600万？” 客人摇了摇头。 阿齐又压了压价：“1500 万？” 客人准备离开，这时， 阿齐赶紧把他拉了回来，笑 着说道：“我再让您50万， 成交！”阿齐伸出手，那客 人想了想，伸手握住了阿齐 的手，然后将手伸到兜里掏 钱。两人旋即蹲在马儿身边 ，客人解开钱袋的松紧带， 阿齐和他一起点钱。等到 1450万越南盾齐齐整整地 点完结清，这位客人方才拿 出口袋里的电话往家里打： “告诉阿妈，赶紧帮阿爹把 马棚子打扫干净啊！” 8点半，卖了马，小心翼 翼地把钱收好，阿齐才笑嘻 嘻地起身到市场里闲逛了起 来。 看着北河的马群，我不 禁想起了在罗贯中的《三国 演义》曾出现的“神驹”—— 赤兔马。此马日行千里，善 跋山涉水，毛色如赤焰，竟 无一丝杂色。赤兔马高八尺 ，辗转腾挪之间宛如腾云驾 雾。赤兔得以名贯古今，因 为它是英勇仁义的“一代武 圣”关云长的坐骑。 在我脑中浮现的另一匹 马则是的卢马。此马号称“ 极其雄骏”，骑乘之人无不 夸赞。不过的卢马“眼下有 泪槽，额边生白点”，蒯越 之兄蒯良视其“骑则妨主”， 但在刘备遭遇蔡瑁追杀之时 ，正是此马载着主公从檀溪 中一跃三丈，飞过西岸，方 才救了刘备的身家性命。 马市长约500米，处处都 能听见买卖双方对马匹评头 论足的声音。 “这马的奶子很大，在这 集市里可算得上是头一名。 它估计是太能吃了才长这么 胖，不过就怕它不下崽。” 听到客人这么说，驯马 人立马直起身子，反驳道： “呵，怎么就生不出？！在 家都下了好几只小马驹了。 ” 离开了那匹小棕马及这 匹明码标价2500万越南盾 的8岁母马，我又兴冲冲地 跑向了一匹毛色白如雪、四 蹄刚如铁的白马，这匹白马 售价1800万越南盾。客人 们争相询问：“这匹马能当 赛马吗？” 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