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北京理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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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父与子/名家名译世界文学名著
ISBN: 9787568202428
李蟠(又名李鹤龄),湖南祁阳人,生于1931年。1949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1952年任海军航空兵俄语翻译。1955年任湖南师范学院俄语教师。1983年起为翻译硕士研究生导师。曾任中国译协第一届理事,湖南省译协理事,湖南省语言学会理事、常务理事,俄语研究会会长。1992年离体。 1954年起发表译作,先后出版俄苏文学译著近二十种,短篇译文几十篇,总字数约三百万,主要译著有高尔基的《在人间》、列斯科夫的《麦克白夫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短篇小说选、契诃夫的《黑衣修士》(合译)、阿·托尔斯泰的《女演员》(合译)以及《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等。 屠格涅夫(1818—1883),俄国小说家,散文家。生于俄罗斯奥廖尔省一个贵族家庭。先后入莫斯科大学、彼得堡大学读书。留学德国,长期侨居法国,一生反对农奴制。著作丰富,长篇小说有《罗亭》、《贵族之家》、《前夜》、《父与子》等,中篇有《阿霞》、《初恋》等,散文集有《猎人笔记》、《文学与生活回忆录》、《散文诗集》等。他是俄罗斯语言大师,对俄罗斯语言规范化作出了重要贡献。
父亲只好对他把手一挥,让他走文职道路了。父 亲把他带到彼得堡(当时他刚满十七岁),安排他进 了一所大学。顺便说一句,他哥哥当时却在近卫团里 当上了一名军官。两个年轻的兄弟便住在一起,共租 一套房间,共同受到堂舅伊里雅·科里亚金——一位 重要官员的照看。他们的父亲便回到自己的步兵师里 ,回到他夫人的身边。只是偶尔给两兄弟寄封信来, 灰色的大信纸上,总是写得密密麻麻的,用的是笔触 豪放的文书大字体。信的末尾总要签上“陆军少将彼 得·基尔萨诺夫”几个大字。然后用弯弯曲曲的花纹 线条极其用心地将它们圈起来。一八三五年尼古拉· 彼得罗维奇大学毕业,获得学士学位㈢。也就在这一 年,基尔萨诺夫将军因检阅失败而遭到撤职,随后即 奉命退休。他便偕夫人来到彼得堡定居。他在塔弗里 切斯基花园租了一幢房子,并且加入了英国俱乐部, 但却突然中风而死。阿加福克列雅·库兹米尼什娜不 久也随着丈夫死去:她无法习惯过僻静、无聊的都市 生活,是退休闲居的痛苦把她折磨致死的。还在父母 亲健在的时候,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就爱上了一个小 官员的女儿。这件事使得他的父母亲感到很大的不快 。女孩的父亲普列波洛文斯基是尼古拉·彼得罗维奇 以前的房东。姑娘长相非常美丽,是人们通常所说的 那种“开放型”的女子。她经常阅读报纸上《科学》 栏目里面的严肃文章。服丧期一过,尼古拉·彼得罗 维奇就把姑娘娶了过来,并且离开了他父亲通过关系 把他弄进去的皇室地产管理局。从此他就同自己的妻 子玛霞一起过起幸福的家庭生活来了。起先他们住在 林学院附近的一所别墅里,后来搬到城里一套小巧玲 珑的舒适住宅里,那里有干干净净的楼梯和一间有点 寒冷的客亍,最后搬到了乡下。他最终便在这里永久 定居下来。不久就生下了儿子阿尔卡季。这一对夫妻 生活过得很恩爱,很平静,他们几乎从来没有分开过 ;他们一起读书,四只手同时弹奏一架钢琴,唱二部 合唱。她种花、看管家禽;他呢,偶尔出去打打猎, 料理料理田产。阿尔卡季也在平静的环境中越长越好 ,越长越大了。十年的时间,像一场梦一样,一闪而 过。四七年基尔萨诺夫的妻子不幸去世。他好不容易 才经受住这次打击,几个星期就白了头。本想出国去 散散心,解解闷……但四八年马上就到来了,于是出 国成了泡影。他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乡下,经过相当长 时间的无所事事之后,才开始改革自己的产业。五五 年他送儿子上大学,后来就同儿子一起留在彼得堡度 过了三个冬天。他在那里几乎哪里都不去,而是想方 设法竭力结交阿尔卡季的年轻同学。但最后一个冬天 他却没去彼得堡,所以我们才在一八五九年五月二十 四日这一天见到他。他的头发已经完全变白,不过身 子倒是胖乎乎的,可是,背却有点驼了。他正在等他 儿子回来,儿子也像他当年一样,获得了学士学位。 仆人出于礼貌,也许是由于不愿意果在老爷的眼 皮底下,便走到大门里抽起烟斗来。尼古拉·彼得罗 维奇垂下脑袋,开始察看台阶上破旧的阶梯:一只肥 胖的花斑小鸡正迈开它那结结实实的黄色肥腿,大模 大样地在阶梯上走来走去;一只满身尘土的猫儿装腔 作势地蜷伏在扶手栏杆上,很不友好地朝它望着。太 阳灼热烤人。从客栈半明半暗的过厅里散发出一股烤 面包的热香味。我们的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开始遐想 起来:“儿子……学士……阿尔卡沙……”老在他的 脑袋里转来转去。他竭力想去想点别的事情,但那些 思想却又返了回来。这时他想起了他已故的妻子…… “可惜她没能等到这一天!”他颓丧地悄声低语…… 一只蓝色的肥鸽子飞到了道路上,而且大摇大摆地走 到井边一个水潭中喝水。尼古拉·彼得罗维奇便开始 朝它望去,可他的耳朵里却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车轮辘 辘声。 “肯定是他们的车子来了,老爷!”仆人从大门 里面钻出来禀报。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跳起来,两眼朝着道路方向 望去。一辆三匹马拉的四轮轻便弹簧敞篷马车出现了 ,一张可爱的脸庞的熟悉轮廓和一顶大学生制帽的帽 檐在车子里面闪动了一下。…… “阿尔卡沙!阿尔卡沙!”基尔萨诺夫大声叫嚷 起来。他一边跑,一边挥动两只手……不到一会儿, 他的两片嘴唇便贴到了年轻学士那张没长胡子、满是 尘土、晒得黝黑的面颊上。 P004-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