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大帝的俄罗斯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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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俄罗斯概述 从南方的海岸到北极的 边疆 俄罗斯是全球幅员最辽 阔的帝国，疆域东西延伸 2000法里，南北最宽处有 800多法里。它毗邻波兰和 北冰洋，又与瑞典和中国接 壤。从利沃尼亚（Livonia） 最西端的达戈岛（Dago） 到最东端的边界，这个帝国 横跨大约170个经度，也就 是说，当西部边境是中午时 ，东部边境却是子夜。它从 北至南宽3600俄里，相当 于850法里。 17世纪我们对这个国家 的边界还所知甚少，1689 年我们听到消息说，中国和 俄罗斯发生战争，为了解决 争端，康熙皇帝和沙皇伊凡 、沙皇彼得双方派遣使团到 距离北京300法里的两国边 境去谈判，当初竞以为这件 事纯属虚构。 如今我们知道，俄罗斯 或诸罗斯（Russias）这个 国家的面积远远超过欧洲其 他国家面积的总和，也超过 当年的罗马帝国和亚历山大 征服的大流士的帝国。因为 它的面积达到110万平方法 里，无论是罗马帝国还是亚 历山大帝国的领土都不超过 55万平方法里；而欧洲任何 一个王国的领土面积都不及 罗马帝国的十二分之一。但 要想让俄罗斯变得像我们这 些南方国家一样繁荣富饶、 人口稠密、城镇遍布，要再 过数百年，再出现几位彼得 大帝这样的君王才能办到。 有一位英国大使曾驻马 德里，后被派往彼得堡。 1733年，他在手写的报告 中说，西班牙是欧洲人口最 稀少的国家，人口密度大约 每平方英里40人，可是俄罗 斯的人口密度还不到每平方 英里5人。我们将在第二章 看到这位大使的说法是否错 了。伟大的工程师、优秀的 公民沃邦（Vauban）元帅 估算，法国每平方英里有 200人。这些估算肯定不会 准确，不过它们说明，不同 国家的人口分布不均衡，差 距之大令人惊异。 我应在这里指出，从彼 得堡到北京，旅行商队可以 取道独立的鞑靼地区 （Tartary），一路上不会 遇到拦路的大山。从彼得堡 到法国北部，经过但泽、汉 堡和阿姆斯特丹，途中甚至 连一座明显的山丘都看不到 。观察到这种情况，我们不 禁对一种学说产生怀疑，这 一学说主张山脉都是海浪的 起伏形成的，并设想现在的 陆地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 全部是海洋。可是，既然海 浪塑造了阿尔卑斯山、比利 牛斯山和托罗斯山脉，为什 么从诺曼底到中国只有绵延 3000法里的丘陵地带，却 没有形成任何高山？如此思 考，地理学可以为自然哲学 提供一些线索，或者至少提 出一些合理的疑问。 从前我们称俄罗斯为莫 斯科公国，因为俄罗斯帝国 的首都莫斯科城（Moscow ）是俄罗斯大公的驻地。不 过如今俄罗斯这个古称比较 流行。 至于为什么从斯摩棱斯 克到莫斯科另一边的地区被 称作白俄罗斯（White Russia），为什么许布纳（ Hubner）称之为黑俄罗斯 ，为什么基辅（Kiow）行政 管辖区应该被称作红俄罗斯 ，这些问题与本书无关，我 无意在这里探究。 在基督纪元前大约700年 ，西徐亚（Scythia）的马 迪亚斯曾经侵入亚洲，就像 后来的成吉思汗和帖木儿那 样，他的武装或许到过这些 区域，可能在他之前很早就 有人捷足先登。并非一切古 代的事物都值得我们探究。 许多卓越的、有趣的古迹验 证了中国、印度、波斯和埃 及的历史，可是那些古迹暗 示还有其他更古老的文明， 因为人类需要许多世纪才能 学会如何将思想永久记录下 来并传播。形成一种有规律 的语言也需要同样的时间。 然而在文明开化的欧洲，我 们连这种古迹都没有。在很 长一段时间里，北方人对文 字书写一无所知。君士坦丁 堡的东正教牧首用俄文撰写 基辅史，他承认5世纪时， 这些地区的居民还不了解文 字的作用。 匈奴人、斯拉夫人和鞑 靼人是否曾经带领四处漂泊 、饥寒交迫的游牧部落来到 博里西尼河（Boristhenes） 的源头？这些就让别人去探 询吧；我的意图只是向读者 展示沙皇彼得创建了什么， 而不是徒劳无功地尝试厘清 古代遗物的混乱线索。我们 应该始终牢牢记住，世界上 没有哪个家族知道自己最早 的祖先是谁，也没有哪个民 族能弄清自己的起源。 我用俄罗斯人（Russian ）这个词指代这个大帝国的 居民，其实以前的名称“罗 克索兰人”（Roxolanian） 发音比较响亮，不过我们应 该遵守约定成俗的习惯。报 纸和其他出版物习惯使用俄 罗斯人这个词，但是这个词 太近似于普鲁士人 （Prussian），我只得勉强 接受“Russ”这个略称，我们 的作家几乎都使用这个写法 。此外，在我看来，世界上 领土最辽阔的国家的人民应 当有一个更合适的称谓，以 便明显区别于其他民族。 目前这个帝国划分成16 个大行政区，如果将来北方 和东方地区人口增多，就再 细分成小行政区。 下面我们将介绍这些大 行政区，其中包括一些面积 巨大的省份。 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