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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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球员 在板球运动中，攻防双 方队伍，每队最多十一名队 员。进攻一方的队长决定击 球队员的出场顺序，而防守 一方的队长根据本队队员的 防守风格和速度，决定其防 守的位置。 要不是那天是开学第一 天，要不是妈妈头天晚上哭 得昏天黑地，要不是家里的 吉普车燃油泵莫名其妙地出 了毛病，要不是那天雨下得 好像澳大利亚热带雷暴雨（ 这个我经历过一次，所以知 道它是什么样的）一般，要 不是家里剩的那点儿牛奶发 馊，都结了疙瘩——要不是 所有的这些原因，那天妈妈 绝不会让这位“管家”进门。 可那天，偏偏就是这么 巧，而且当时才不过早上七 点十五分。 就在这开学第一天，早 上七点十五分，“管家”按响 了我家的门铃。 我去开门。 我看着站在我家门阶上 的这个人。 “开什么玩笑？”我脱口 而出。 换了你也会是这个反应 。此人个头很高，大腹便便 ，身穿正装——一般人参加 葬礼穿的那种（这个我也曾 经历过，所以知道）——头 上还戴着一顶圆礼帽。圆礼 帽啊！这玩意儿好像跟马和 马车一起，都退出历史舞台 了吧。而他这一身——这大 肚子，这葬礼着装，这顶圆 礼帽，全都干干爽爽，尽管 外面雨下得好像澳大利亚热 带雷暴雨一般。这是因为他 手里还举着把巨伞，大得吓 死人，简直就是一个卫星信 号接收器。 这人低头看看我，说：“ 小伙子，请放心，我从不开 玩笑。” 我把门关上。 我跑去厨房找妈妈。她 正给艾米丽扎头发，艾米丽 嘴里满满都是麦片，还沿着 嘴边往下掉。另一边，夏莉 还在东找西找她的黄色袜子 。因为，没有这双袜子，她 没法开始上四年级——就是 不行就是不行。旁边的安妮 在数落她，说她就是个小娃 娃，夏莉则反驳说自己不是 ——就不是就不是。还有， 安妮只不过比自己高了一个 年级，自己凭什么要听她的 。说着说着，夏莉转头问我 ：“你说对不对？”我回答： “懒得理你。” “卡特，”妈妈说，“你的 麦片在煮，自己加葡萄干， 还有一些核桃，不过不许加 糖了。还有，卡特，先去下 熟食店，买点儿——” “门口有个人。”我打断 她。 “什么？” “咱们家门口有个人。” 妈妈停下给艾米丽扎头 发的手。 “部队来的吗？”她问。 我耸耸肩。 “是还是不是？” “反正没穿制服。” “你肯定？” “那当然。” 妈妈又继续给艾米丽扎 头发。“跟他说，今天是开 学第一天，这会儿才七点十 五分，不管他卖什么，都让 他上别人家卖去。” “让安妮去吧。” 妈妈给了我一个“眼色” ，我只好走回门口，打开门 。“我妈说，今天是开学第 一天，这会儿才七点十五分 ，不管你卖什么，都请你上 别人家卖去。” 来人抖了抖雨伞。 “琼斯少爷，”他说，“请 转告令堂，在下极欲拜见。 ” 我又关上门。 回到厨房。 “你跟他说了让他走没？ ”妈妈问。我猜她是这么说 的，因为她嘴里咬着几个发 夹，正在朝艾米丽脑袋上戴 。每插一个，艾米丽就惨叫 一声，嘴里的麦片就往外吐 。所以很难听清妈妈说的话 。 “他想跟你说话。”我回 答。 “什么？他不肯——” 这时，夏莉突然一声哭 嚎。她手里举着自己的另一 只黄袜子，上面被奈德吐得 脏兮兮的——奈德是我们家 养的腊肠犬，这种狗特喜欢 吐。 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