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善哉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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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夫妇善哉 一整年讨债的都进进出出。每天都像是年末还款 的*子，酱油店、油店、蔬菜店、沙丁鱼店、干货店 、木炭店、米店、房东等，都火急火燎地催促着。种 吉在巷口炸着牛蒡、莲藕、山芋、鸭儿芹、魔芋、红 姜、干鱿鱼、沙丁鱼等，靠着“一分钱天妇罗”营生 ，他一看到讨债人的身影，就突然低下头假装和面。 附近的小孩儿喊道：“大叔，给炸个牛蒡吧。”等了 半天，光听到种吉说：“好嘞，有刚炸好的！”可他 只是吭哧吭哧地使劲擂着钵子，连清鼻涕流出来了都 没察觉。 讨债人见跟种吉没法谈，就直接向巷子深处走去 ，他找种吉的老婆阿辰交涉去了。阿辰与种吉很不一 样，她警惕地注意着讨债人的动作。有时，讨债人会 张牙舞爪地很过分，只要他们稍微敲一下坐着的木地 板，阿辰就会勃然大怒，亳不客气地说道：“敲人家 的木地板，你觉得合适吗？”还说，“那可是一家之 神住的地方啊！” 不知是演戏还是过于兴奋的缘故，那声音听上去 仿佛带着泪水。这时，对方会大吃一晾，反倒将错就 错地说：“你胡说些什么呀，我可什么都没敲啊！” 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着，*后往往是阿辰 败下阵来，落得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的下场，怀着刀 割一般的心情不情愿地递给他们五角或一块。仅有一 次，一个讨债人被阿辰当场批评了敲木地板的事情之 后，竞窘得哑口无言，并突然低三下四地道起歉来， *后连滚带爬地逃走了——讨债人来过之后，阿辰总 会对女儿蝶子这样发牢骚。 在蝶子看来，那样的母亲既丢脸又可怜，并且还 有些后晦不该欺瞒母亲诓骗买零食的钱，不该从装卖 天妇罗的钱盒子里偷拿硬币。种吉的天妇罗卖的是味 道，因此广*欢迎，可也因此吃了亏。连阿辰都觉得 ，无论是莲藕还是魔芋，都切得太厚了，这样很不划 算。可种吉拨了拨算盘说道：“本钱才七厘，卖一分 怎么可能吃亏呢？”种吉还说，家里没剩几个钱是因 为每天的收入都赔给以前的借款了。他的说法也不无 道理，不过就连十二岁的蝶子都明白，父亲的算盘里 根本没有算进买木炭和酱油的钱。 光靠天妇罗根本无法维持生活，因此每当附近有 葬礼的时候，种吉就会去做轿夫。夏天的氏神祭时， 身着兜裆布担着神社的大提灯列队**，**就能挣 到九毛钱。要是穿盔甲的话，还能多拿三毛钱。种吉 不在的时候则由阿辰炸天妇罗。阿辰尽可能地节约材 料，种吉在祭祀当天路过看到，总会感到脸上无光， 盔甲下冒出许多汗来。 因为实在是太穷了，蝶子小学一毕业，就急忙被 送到别人家里帮佣去了。那时，河童胡同一家木材店 的老板曾捎话说条件可以很好，阿辰着实高兴了一番 ，可猜透人家*终是要纳妾的意思之后，种吉死活不 答应，*后把蝶子送到位于*本桥三丁目的一家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