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陕西师大
原售价: 29.80
折扣价: 18.50
折扣购买: 舞姬(森鸥外经典作品)(精)
ISBN: 9787561384596
高慧勤,1934年生,辽宁省大连市人,1957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东语系*文专业。***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本文学研究会会长。1984年加人中国作家协会。主要译著有:《*本短篇小说选》《雪国·千鹤·古都》《川端康成作品精粹》《地狱变》《蜘蛛之丝》等。 森鸥外(1862.2.17—1922.7.9),出生于石见国津和野(今岛根县津和野町),本名森林太郎,号鸥外,又别号观潮楼主人、鸥外渔史,*本文豪、翻译家,1881年毕业于东京大学医学部。 1**0年,发表**作《舞姬》,一举成名。后发表《泡沫记》和《信使》,统称“《舞姬》三部曲”,开创*本浪漫主义文学之先河。1909年,重启创作之途,不到四年间,创作了《修葺中》《沉默之塔》等四十余部现代小说。 从1912年至1921年的十年间,创作了《高濑舟》《寒山拾得》等13部历史小说和11部史传,名篇迭出。 1922年7月9*,60岁的森鸥外病逝于观潮楼。弥留之际,鸥外谢*了一切**赠予的荣衔。
舞姬 煤早就装上了船。在这间中等船舱里,只有电灯 空白亮得耀眼,桌子四周一片寂寥。夜夜在此摸骨牌 的人,今晚都住到旅馆里去了,船上只留下了我一人 。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夙愿得偿,奉命出国,曾 经路过这西贡码头。那时节,耳闻目睹的,无不使我 感到新奇。每*信笔写下的游记文字,不下数千言, 登在报上,颇得时人赞赏。如今回想起来,通篇都是 幼稚的想法和狂妄的言语。不然,便把些寻常的*木 金石、飞禽走兽,以至风俗人情,当作什么稀罕事儿 ,一一记了下来,足以贻笑大方。这次为了写*记, 启程前也曾买了一个本子,可是,至今未着一字,仍 是一个空本子。难道我在德国留学一番,竞变得对一 切都无动于衷了吗?不,这其中另有缘故。 **东返归国的我,确非当年西渡留学的我了。 学业上固然远未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但我却饱尝了 世道艰辛,懂得了人心叵测,甚至连自己这颗心也变 得反复无常,难以捉摸。即便把自己这种“昨是而今 非”的刹那间感触写下来,又能拿给谁看呢!难道这 就是我写不出*记的缘故吗?不,这其中另有缘故。 哦!轮船从意大利布林迪西港起航以来,已经有 二十多天了。按理说,途中萍水相逢的旅客,相互可 以慰藉旅途的寂寞,可是,我却借口略有不适,蛰居 在客舱里,甚至和同行的旅伴都很少讲话,整*里为 一桩旁人不知的恨事而苦恼。这件恨事,*初像一抹 乌云掠过我的心头,使我既无心欣赏瑞士的山色,也 不去留意意大利的古迹。嗣后竞至悲观厌世起来,感 到人生无常。内心的惨痛令我终*回肠九转,现在已 变成一爿云翳,深深郁结在我的心头,不论是看书还 是做事,这惨痛宛如影之随形,响之应声,勾起我无 限的旧情,无时不在啃啮我这颗心。啊!此恨绵绵, 究竟怎样才能消融?倘若是别种恨事,还可托之诗歌 遣散胸中的郁闷。但是,唯有这件恨事却是刻骨铭心 ,怎么也排遣不了。今晚四下无人,还要过很久才有 侍者来熄灯,趁此时权且将这段恨事记叙下来吧。 我自幼*到严格的家教。虽然早年丧父,学业上 却未曾荒疏。无论是在旧藩的学馆,或是到东京上预 科,即便进了法律系之后。我太田丰太郎的大名始终 是名列前茅的。与我这个独子相依为命的寡母,大概 感到很安慰了。十九岁上,我获得学士学位,人人都 说,这是大学开办以来从未颁过的荣誉。后来,在某 部任职,把母亲从乡下接到东京,度过了三年的快乐 时光。上司很器重我,派我出国考察业务。我心想, 这正是扬名显姓、兴家立业的良机,于是劲头十足, 即使抛别年过半百的母亲,也不觉有多大的离情别绪 。就这样迢迢万里,背井离乡,来到了德国首都柏林 。 我怀着模糊的功名心和勤勉的苦学精神,忽然置 身于欧洲这座新兴的大都会——光怪陆离,令我眼花 缭乱;五色缤纷,使我神摇意夺。这条“大道直如发 ”的Unter den Linden①,假如把街名译做“菩提树 下”的话,会使人以为是个幽静的去处,但是,你一 旦走到这里,就可以看到两旁石铺人行道上的仕女如 云。那时候,威廉一世还时常会凭窗眺望街景;挺胸 耸肩的*官穿着礼服;佩着彩饰;艳丽的少女照着巴 黎的款式,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切的一切,无不令人 瞠目结舌。形形色色的马车,在柏油路上往来如飞, 高耸云霄的楼宇之间的空地上,喷水池溅起的水声宛 如晴空里骤雨的淅沥。向远处望去,隔着勃兰登堡门 ,在绿树掩映下,可以望见凯旋塔上浮在半空的女神 像。这许许多多景物,一时间纷至沓来,映人眼帘, 使一个新来乍到的人感到应接不暇。但是,我在心里 曾暗暗发誓:“纵然身处怎样的花花世界,我的心* 不为它所动。”我常拿这一誓言来抵御外界的**。 我拉响门铃,通名求见。出示公函说明来意之后 ,德国的官员很高兴地接待我,并且谈妥,只要公使 馆方面手续办好,不论什么事都可随时关照我。所幸 我在**学过德文和法文,他们初次见到我,没人不 问我是在何时何地学的德文。 得到上级准许,公事之余,可以人当地大学进修 政治学,我便办了注册手续。 过了一两个月,公事接洽完毕,考察工作也进展 顺利,我把一应急件先写成报告寄回**,非急件写 好后也整理成几大卷待发。可是大学不像我想的那样 幼稚,根本没有专为培养政治家而开设的课程。我踌 躇再三,终于选定了两三位法学家的课。交过学费, 便去听课了。 这样,三年的时光梦也似的过去了。人的秉性终 难压抑,一旦时机成熟,总要露出头来。我一向恪守 父亲的遗训,听从母亲的教诲。小时人家夸我是神童 ,也从不沾沾自喜,依旧好学不倦。即便后来涉足官 场,上司称赞我能干,我便*加谨慎从事,从未意识 到自己竟成为一个拨一拨动一动的机器人了。如今, 在二十五岁上,经过大学里这种自由风气的渐渐熏陶 ,心中总难平静,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真我,终于露出 头来,好似在反抗往*那个虚伪的旧我。我恍然大悟 ,自己既不适于当叱咤风云的政治家,也不宜于做通 晓法典、善于断狱的大法官。P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