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天津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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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201154527
太宰治(1909.6.19-1948.6.13) 本名津岛修治(つしましゅうじ),日本无赖派文学大师。出生于日本青森县津轻郡首屈一指的富豪之家,父亲同时也是位政治人物。他是家中排行倒数第二的孩子,14岁起便与友人自办同人志,发表小说、杂文及戏剧,对芥川龙之介、泉镜花的文学十分倾心。19岁时他迷上马克思主义,但明白马克思主义与自己的出身落差甚大,所以他与相关人员的往来并未持续太久。 1930年他进入东大法文系就读,1933年开始用太宰治为笔名写作,1935年以短篇《逆行》入选第一届芥川赏候补,1937年起,正式投入小说创作。自1936年发表《晚年》后,被推崇为天才作家,并于1939年以《女生徒》获第四届北村透谷奖。但始终与他最想赢得的芥川赏无缘。他四自杀未遂,最后于1948年,在《人间失格》发表后,和女读者于玉川上水道投水自尽。 陆求实 日本文学资深译者,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学系、日本亚细亚大学国际关系学部。 2011年获日本讲谈社颁发的“野间文艺翻译奖”。 译有村上春树《没有女人的男人们》(合译)、太宰治《人间失格》、夏目漱石《虞美人草》、吉川英治《新平家物语》、吉田修一《东京湾景》、渡边淳一《流冰之旅》《一片雪》《男人这东西》《女人这东西》、和田龙《傀儡之城》、岛田雅彦《彗星住人》、三浦展《下流社会》等。
之后我来到浴室开始洗衣服。最近我有个怪癖,喜欢在近十二点时才洗衣服。我觉得白天“哗哗”的洗衣服浪费掉大把时间,很可惜。不过,说不定正好是相反。透过窗户,我看到月亮高挂在天空。我蹲着身子,一面“哗哗”地洗衣物,一面微笑着望着月亮,月亮则装作不知不觉。我忽然间想到,在这同一时刻,也许在某个地方,也有一个可怜、寂寞的女孩,也像我一样一面洗衣服一面在微笑着眺望月亮呢,的确在笑着,我相信。她住在遥远山村的山顶上一座孤零零的房子里,深夜人静了,她悄悄来到屋后开始洗衣服,她也是个内心满怀苦恼的小女孩。接着,在巴黎一条陋巷的某座破旧公寓的门前,也有一个和我同样年龄的女孩,正一个人悄悄地洗着衣服,同时微笑着仰望月亮。我毫不怀疑,就像从望远镜里真切地看到一样,她们都清晰地、栩栩如生地浮现在我眼前。真的,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苦恼,很快,我们就将成长为大人,那样我们今天的苦恼、孤寂就会变得毫无价值,变成笑料,或许可以成为追忆,但在彻底成长为大人之前,这段漫长而讨厌的时期如何挨过去呢?没有人告诉我们该怎么办,仿佛就像出麻疹一样,除了置之不顾,人们对我们束手无策。但是,有人会因为麻疹而死,也有人会因为麻疹而失明,不能置之不顾啊,有人就是像我们这样每天或闷闷不乐,或大冒无名火,期间稍一不慎,彻底堕落,成为无可救药之身,人生就此一塌糊涂,还有人一念之差自杀了结自我的。等到事情这样之后,世人才知道惋惜:唉!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再成熟一点,自然而然就会懂了呀。然而从当事人的立场来看,我们已经苦恼到极点,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我们拼命地努力侧耳倾听,试图从这世上获得某些人生教训,但得到的翻来覆去无非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经验,安慰我们说:啊,啊,这个嘛……我们听到的总是这样不担责任的说辞。我们绝不是及时行乐主义者,倘若有人指着远处的山峰告诉我们说,只要攀上山峰,上面风景绝佳,我们相信事实一定是那样,绝不会有半点虚夸,然而此刻我们正闹着剧烈的腹痛,你对于腹痛视而不见,却一个劲地告诉我们:喂,再坚持一下,只要爬上山顶就好了!你只会说这样的话。想必是有人搞错了吧。错的人是你呀。 洗完衣服,又将浴室打扫了一下,然后我悄悄拉开房间的纸门,一下子就闻到了百合花的香味,顿时心情舒畅,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都变得清澈透明,甚至称得上有一种祟高的虚无感。当我蹑手蹑脚换上睡衣时,本以为早已熟睡的母亲竟开口说话了,她闭着眼睛,吓了我一跳。母亲经常会做出这样的事,让人害怕。 “你说想要双夏天的鞋子,我今天到涩谷时就顺便看了一下,好贵啊!” “没关系啦!我其实不那么想要的。” “可是,不买的话,你会很闹心吧?” “嗯。” 明天,仍将是同样的一天。幸福,这一生都不会来造访的。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愿意相信它一定会来,明天就会来,这样我才能睡个好觉。“扑通!”我故意重重地倒在被褥上。啊,真舒服。被褥里面有点凉,我后背微微感到一丝寒意,之后渐渐陷入迷糊。“幸福迟了一夜才来”,恍惚间我迷迷糊糊想起了这句话。等啊等啊,一心期待着幸福,最终还是失望至极离家出走了,第二天,令人兴奋的福音终于造访这个被舍弃的家,可是已经太迟了!幸福迟了一夜才来。幸福…… 他以沉郁细腻的笔触,完美展现女性内心 以一双敏锐善察的眼,看尽人间炎凉悲喜 这是太宰治对女性、对自己所做的真挚告白 “在这泥沼般的人世间,好想美丽地活下去。” ◇可悲,可怜,可敬,可爱——太宰治笔下的女性众生相 太宰治以他敏感善察的心和细腻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笔触,写出女人那如万花筒般变化无穷的多面性。 《女生徒》中的我既觉得年老色衰的母亲令人厌烦,又觉得与母亲相依为命,应该好好照顾她; 《发妻》中的我一直卑微地注视丈夫,却也看透他的虚伪和懦弱; 《好客的夫人》中的我一边为夫人感到痛心,却也不禁折服于她的温柔; 这些被时代洪流无情冲刷的女人们,她们既浑浑噩噩,也通透无比;既卑微似尘埃,也坚韧如蒲苇。在她们身上,我们能看到人性的卑微无力,也能看到其中最温柔最美好的那一部分。 ◇写尽世人幽微不可解的伤痛和欢喜 与《人间失格》中那份浓烈到叫人喘不过气的丧失感相比,《女生徒》中的悲喜更像是针刺般的切肤之痛——它微小,且往往没有缘由地突然到来,但你就是能切实感受它的存在。太宰治正是把人这份微妙的心绪写到了极致。 《女生徒》中的我会为衬衣上绣有一朵白蔷薇暗自开心,《皮肤与心》中的我会为鼻尖上长出一粒脓包突感光火,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我们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心烦意乱、郁郁寡欢,但同样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喜笑颜开、雀跃不已。这很矛盾,也很滑稽,但这就是人,在短暂的一生中为无数幽微不可解的悲喜所苦,同时又被它们救赎。 ◇不同的时代,相同的人生困境 《皮肤与心》中对相貌的自卑,《千代女》中江郎才尽的悲剧、《发妻》中爱的求而不得、《叶樱与魔笛》中独自面对病痛的孤独,这些是太宰治笔下人物的困境,是太宰治自己的困境,同时也是如今大多数人在人生不同阶段都会有的经历和心境。数十年前太宰治书写的困境,如今仍存在于在我们中间。 21 岁时,太宰治在银座咖啡馆遇见一位女服务生田部目津子。同年11 月,他们相约投河殉情,结果目津子身亡,太宰治却活了下来。 27 岁时,太宰治与初恋对象小山初代以安眠药自杀,双双被救。 39 岁时,太宰治与最后的情人山崎富荣于玉川投水自尽,双双身亡。 太宰治一生辗转在各种女人之间。他之于女人,就如同萤火之于飞蛾,众多女人愿飞向他,与他赴死,而他终其一生也与这些“飞蛾”共舞,过着朝生暮死、放浪形骸的生活。在他的作品中,不难寻觅到这些女人的身影。 更进一步说,这些女人成为了太宰治作品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特别是其中以女性第一人称“我”写就的女性独白体作品。细细读来,他笔下的这些“我”既是他喜爱的、敬畏的、鄙夷的、同情的女人,同时也是在写他自己,是以女性视角 去剖析自己那颗脆弱、善感、柔软、自卑的心,并对当时的世间人情做出敏锐的体察。 这一点既让人感觉到些许奇特,也让人不禁感叹“不愧是他”。 所以,希望通过这样一本太宰治“女性独白”的短篇集子,从这样一个稍显微妙的角度,和读者们一起再次阅读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