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三联书店
原售价: 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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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知心书·知性系列:美学的共鸣
ISBN: 9787807683025
皮埃尔?勒马尔奇(Pierre Lemarquis):神经科医生。曾任马赛医学院系主任。他是法国神经学协会、法语临*神经心理学协会及纽约科学院的成员。 作品:《美学的共鸣》《音乐家大脑中的小夜曲》《艺术家的大脑肖像》。
如果有**您决定去勃艮第大区的弗泽莱,请您从清晨就开始爬山,一直爬到那座庇护着玛丽-玛德莲娜的遗骨、开启了通往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朝圣之路的罗马大教堂。那里还没有什么人,您或许可以观看由教徒们歌唱的*课;如果错过了,也能听到圣乐在半明半暗中传播,直至穹顶。之后,刹那间,升起的太阳通过唱诗班拥抱着教堂的中殿,穿过您的身体,使您感到眩晕,您会有片刻感觉自己正在准备起飞的挪亚方舟上。被震撼和照耀的您将欣赏柱头的雕塑,真正的“记忆机器”,它们证明了一种被遗忘的记忆术。从西门出来,您将瞻仰巨大的入口大门上方的一座光芒四射的耶稣雕塑, 这些光芒形似闪电,照耀着他的使徒们,派他们去全世界传播福音。在环绕着“三角楣”的拱形曲线上,您会找到黄道十二宫的符号,中间是奥西里斯的雕像。这座大教堂,聆听着宇宙的声音,驯服并指引着太阳的光芒,就像在一座埃及的神庙中,夏至那天,九个等距离的光斑出现在地面上;就像西斯廷礼拜堂里创世记的壁画,在一瞬间开辟了通往祭坛入口的道路。 Fiat lux,要有光!我们来到了我们漫游之旅的*后一幅画(图30)面前,这是一切的开端:神分**与暗,就有了光。米开朗琪罗认为太阳是上帝的影子。“永恒的光”是莫扎特写在他的《安魂曲》乐谱上的*后几个字。 米开朗琪罗把造物主画成自己的模样,胳膊伸向空中,身体扭成螺旋形,就像他在穹顶上作画时的姿势。他*终把自己融入了他的作品中——那位拨开黑暗、赋予我们光明的造物主。 为圣母玛利亚建造的西斯廷礼拜堂是使我们转变的一个“**”。它把我们吸入其中,我们在它的内部溶解,然后它像母亲一样通过它的壁画和音乐来喂养我们,准备再次给予我们生命。正如一切艺术作品一样,它是尼哥底母问题的一个答案,这个问题始终以各式各样的解释,包括*物质的解释,纠缠着它的设计者西斯都四世和他的继任者们。“人老了以后能够重生吗?他能够再一次进入母腹生出来吗?这如何能做到?”如果那个恰如其分地位于我们旅程尽头的约拿帮助我们逃出了鲸鱼的肚子,我们将在那幅描绘肉体复活的名为《*后的审判》的壁画中,获得转变和新生。这是对尼哥底母的 “瓦尔堡式” 的回答:通过他具有创造者精神的作品在接收它的人身上延续,与之结合,并借助审美共情重新给予它生命。这个接收者不只是一个观众,他自己也通过对作品的幻想自我变形,无论是音乐、视觉艺术还是文学作 品,就像神经系统科学**为我们展示的那样——证实了我们在东方的旅程之初大会上搜集到的以及我们在本书开头被西斯廷礼拜堂吸引之前所提到的与此相关的信息:模仿世界的镜像神经元、从内心理解世界的共情回路,并 在一件艺术作品——思想的化身面前活跃起来。西斯都四世在他对永恒的研究中赢了他的赌注:没有他献给圣母玛利亚的、造物主自己选择为化身的这座礼拜堂,谁还会记得他呢?每一个参观者都通过融入其中使他得以复活。我们的新生来自我们的审美体验,我们与西斯廷礼拜堂融为一体,它塑造了我们,很快就会给予我们第二次生命。 精神宣泄 “您刚才说的话并不使我惊讶,或者*准确地说,它像‘镜子’一样证明了我在……二千四百年前得出的看法的合理性!”这时走来一位身着古罗马宽袍的大胡子,右臂伸出,手掌朝地。他的胳膊下面夹着他的《诗学》(Poétique),翻开到第四章。这是亚里士多德,径直从雅典学院走出来。他接着说:“模仿行为是人类自孩提时就固有的天性;人类之所以与别的动物不同,是因为他*善于模仿:他将他所获得的*早的知识归功于模仿。”太棒 了,古代的里佐拉蒂!亚里士多德已经预感到了镜像神经元和它们模仿世界的能力,远远早于帕尔马的研究人员!婴儿模仿他周围人的做法来学习说话,学习一门技术或一种乐器也是如此。 他继续得意扬扬地朗读他的文章:“模仿行为,以及**和节奏,是我们的天性……人类对这些事物具有*多的本能,通过缓慢的进化,诞生了诗……*严肃的诗人模仿*美的行为……那些比较平庸的则模仿较低层次的人们的行为,谴责他们,正如其他人颂扬他们的英雄。”他补充道,“模仿是模仿一种行为,并且因为这种行为而模仿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共情已经存在,**的大自然的模仿,对振动的生命节奏及其重复和差异的模仿,对动作的模仿以理解内心的思想,所有这一切都通向艺术,通向罗杰? 卡约预感到的广义诗学! 示范讲解之后,这位哲学家打开了他的《政治学》的第八卷:“在尽可能真实地模仿愤怒、善意、勇气、智慧甚至灵魂的所有这些感觉方面,没有什么比音乐的节奏和歌唱*加有力……这些事实足以证明只是讲述这一类的事物就能改变灵魂的情绪;当面对简单的模仿时,人们任凭自己被痛苦、喜悦占据,人们在现实中很容易感觉到同样的情感。”审美共情!观者从内心体验到被记录、被模仿的感觉或者催生了艺术作品的那些感觉以及它们的来源,并因此发生了转变。 “所有人,无一例外,都会被音乐激发出怜悯、害怕和热情。有些人比另一些人*容易屈从于这些感觉;我们可以看到,在听到一首震撼灵魂的乐曲之后,他们是如何听着圣乐突然平静下来;这对于他们是一种治愈和精神的净化。这些突然的改变也必然发生在灵魂中,它们在音乐的魅力下,不知不觉地产生了怜悯、恐惧或其他情感。每一位听者都因这些感觉对他们或多或少的影响而有所触动;但是所有人,毫无疑问,都经历了一种净化,并因为他们所感*到的愉悦而放松下来。正是通过这一动机,净化灵魂的歌曲才为我们带来了纯粹的快乐。”请听阿列格里的《求主垂怜》吧!通过审美共情来治愈!听者或观者的灵魂投射在音乐中或视觉艺术中,就像投射在一部戏剧或一本小说的人物中,并融入其中,从而体验到一些情感,*终净化自己的情感,正如瓦尔堡与他的印第安人,这一现象在弗洛伊德之前被这位古 希腊哲学家称之为“精神宣泄”。一支悲伤的乐曲,如果它很优美,也能够激活愉悦和奖赏系统。根据*近的一项研究,一次像Hellfest那样的硬摇滚音乐节的观众们在音乐会结束后感觉自己的所有*击性都被清除了,这与此类音乐节的诽谤者们的抗议理由正相反。的确,一场《伊底帕斯王》的演出不一定会导致**或杀父弑母,也极少有观众在看过《美狄亚》之后会犯杀婴罪!一本科幻小说的作者或表现我们的冲动、焦虑和幻想的作品能够借助移情将我们从这些情绪中解放出来。 化身为人 审美共情有助于体现一种可能具有治疗作用的思想。智利神经生物学家弗朗西斯科? 瓦雷拉预感到的“具体化的认知”或“精神的有形表现”建议了一条路径,它与斯宾诺莎和证明精神源于肉体的认知神经科学所建议的路径相反。后者把大脑看作一台简单的机器,一台人们可以拆卸其构件的电脑,一个实验室一般的大脑,这个区域分管语言,那个区域分管视觉,但是哪个区域分管音乐或爱呢?然而我们发现,这些区域之间互相关联,而在这个层面内,我们大脑不同区域“之间”的关联比它们自身的原点*重要。神经成像现在能够使我们看到这些内部联系,而通过重新研究那些主要的神经综合征,我们能够为它们给出*加合理的新解释。自1949年以来,我们知道这些关联可以加强,这就是脑神经可塑性。20世纪末,镜像神经元告诉我们,我们在模仿我们周围的世界,但是如果没有与这些可以通过主体间沟通实现共建的共情回路的关联,这种模仿将是个缩影仪,世界和其他生物**地塑造着我们,我们反常地由塑造我们的外部世界来构成,与此同时我们反过来又把自己投射在我们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的周围世界中,这就是瓦雷拉所说的“设定”。在不知道我们是谁也不能面对面看看自己的情况下被扔到了世上,我们只能通过观察我们在周围的世界里的映像,就像在一面镜子中一样,来 得出关于我们内心的结论。因此,我们的内心主要是由映照我们自己形象的外部世界来构成的。我们于是反过来通过把外部世界与我们获得的经验做比较来解释它,也就是说与我们的内心做比较,并因此把它缩小到我们的尺寸——我们把我们的内心投射到外部世界中。我们的生命在这两个永恒改变着的世界“之间”的边界上发展,内部充满外部,外部充满内部。西班牙诗人安东尼奥? 马查多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路是人走出来的”。我们在西斯廷礼拜堂的天顶之旅就是证明,它不停地改变我们的视角和我们的世界观,以及我们对自己的看法,并且使我们在每一刻都以不同的面貌重生。 即使我们再努力,我们的身体也会渐渐衰老、憔悴;但是我们的精神不同,它每天都在获得经验和记忆,编织与我们周围世界的关系,雕塑我们,从而使我们在人生旅程结束时能够自然地融入世界。 与事物产生共鸣,不是简单的镜像现象,而是我们被那些作品雕刻过的神经元回路的一种真正的改变,它能使我们达致新的高度,产生对自我和世界的新看法。 让我们毫无畏惧地重回自然母亲的体内吧。她创造了我们,教会我们唱歌、计算、建造房屋并想象她的模样。她知道生命谜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