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科学家和小侦探 - 点石成金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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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塔对峙 “不能再快点儿吗？”牛 顿焦急地探出头，冲车夫喊 道。车夫随即甩了一鞭子， 让马儿加快了速度。马车的 车轮轧过凹凸不平的道路时 ，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伦敦怎么到处修路哇？ ”牛顿急得直跺脚，烦躁地 抓了抓半长不短的灰白头发 ，“整座城，哪儿哪儿都修 路。” “爵士，请少安毋躁。” 同坐在马车里的乔治已经听 牛顿催促了一路，心里难免 郁闷。从昨天到现在，乔治 一直与这位科学家待在一起 。 在这短暂的时间内，乔 治已发觉，只要是耽误牛顿 做研究的人或事儿，牛顿都 深恶痛绝。但在屋里闷了那 么久，今天总算能从牛顿在 杰明街的住所里出来透透气 了，而且还是乘着马车前往 伦敦塔。想到这儿，乔治的 心情好转了许多。 “我真想再多看几眼首都 。”乔治低声叹了口气。泰 晤士河沐浴在秋日的暖阳中 ，水面荡漾起的波纹泛着点 点金光。 “乔治，我答应了你父亲 ，要教你数学、物理学和天 文学，我可没答应他带你闲 逛！”牛顿向下撇了撇嘴角 ，这显得他的鼻梁更挺了。 他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 的新学生，不由得眉头紧蹙 ：“你都十二岁了，怎么理 科知识还是少得可怜？” 乔治被说得无地自容， 把头扭向窗外，看到一个肩 负背篓的女人匆匆穿街而过 。乔治知道自己争不过牛顿 ，毕竟他的思维那么敏锐。 即使牛顿词穷才尽，自己也 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还不如 换个话题。“爵士，您还没 和我说，为什么要去伦敦塔 。” “这个嘛，我亲爱的学生 ，你怎么也不会明白的。” 牛顿边说边搓弄着胸前的真 丝领巾。 “我的问题都得不到解答 ，那我能学到什么？”乔治 嘀咕道，“我爸把我送到您 这儿，让您单独辅导我。现 在可好，您知道的东西，反 倒要对我保密。” “你这是什么语气？！我 跟你讲那些重要理论的时候 ，比如说地心引力，怎么不 见你这么上心，反而心不在 焉的？我说什么，你都是左 耳朵进右耳朵出！”牛顿面 色铁青，瞪着眼前这个“问 题学生”，“要不是你父母帮 我安排了伦敦的住处，我早 就把你打发走了。” 乔治一声不吭，满脸不 服，歪头瞥了牛顿一眼。 “算了，反正等会儿你到 了现场也会知道的。”牛顿 妥协了，“我就直说了，我 被判了重罪。” “啊？”乔治本能地叫出 了声，眼睛顿时睁得老大， “您杀人了？” 牛顿正要开口，偏偏车 夫一把勒住缰绳，马车猛地 停了下来。 “当然没有！”牛顿没好 气儿地答道，并从外套的口 袋里掏出一罐嚼烟，“咱们 到了，先下车吧。” 牛顿下了马车后，往车 夫的手里塞了几枚硬币。乔 治紧随其后，跳了下来，好 奇地环顾四周。他们眼前的 伦敦塔是一组塔群，像一个 小镇一样，里面有王宫、监 狱，甚至还有铸币厂。他们 站在一条幽静的窄巷入口， 左右两侧的木桁架建筑或是 民居，或是铁匠铺。 牛顿没管自己的学生， 步履匆匆地朝一座白塔走去 ，塔上的圆顶反射着金色的 阳光。他清晰的脚步声回荡 在石板路上。 “等等我！”乔治喊道。 他一路连跑带跳，也难以跟 上老师的步伐，“您就告诉 我一件事儿，您到底犯了什 么罪？” 牛顿走到白塔的入口前 ，转过身来，说：“我一丁 点儿罪都没犯。我为科学而 生，探索地球与宇宙的奥秘 。” 他转动了门的把手，接 着说：“但也正因如此，一 些灾祸找上了门来。” “您具体指的是什么？” 乔治按捺不住好奇，边问边 随牛顿走进了楼梯间，顿时 ，一阵冷风拂面而来。 “要是能把铅炼成金，我 们就解开了一个重要谜题。 ”牛顿沿着又高又陡的楼梯 拾级而上，“改变物质的性 质，当属自然科学中的重要 议题之一。” “您是炼金术士，”乔治 不解地问，“还是黑魔法师 ？” “随你怎么定义吧！”牛 顿平静地答道，走向了二楼 狭长的走廊，“不过你知道 的，无论动机是什么，进行 炼金都违反了法律。因为， 物以稀为贵，一旦人人都可 以制造黄金，金子迟早会沦 为白菜价的。统治者的权力 依赖于手中的财富。所以， 他们生怕有朝一日金子不值 钱了，进而失去大权。” 乔治听到牛顿这番话后 非常惊讶，以至于旁边的一 扇门开了，他都丝毫没有察 觉到，甚至和里面出来的一 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乔治连 忙道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 不满地挑起了眉毛，慢慢掩 上身后的门。这个男人身穿 暗色天鹅绒的半敞开袍服和 镶有蕾丝褶边的衬衫，头上 戴着高高隆起的假发，看上 去有钱有势。 “小心点儿！”他责怪道 ，轻轻噘起的薄嘴唇拧成了 一团。 “威尔金先生，请原谅， 我这位年轻的朋友失礼了。 ”牛顿插话道，只不过，他 嘴角挂着的得意笑容说明他 此时并非诚心道歉。 P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