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家书(名家注评本)(精)/国学经典丛书

曾国藩家书(名家注评本)(精)/国学经典丛书
作者: (清)曾国藩
出版社: 长江文艺
原售价: 30.00
折扣价: 17.80
折扣购买: 曾国藩家书(名家注评本)(精)/国学经典丛书
ISBN: 9787535480477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去年十二月十六日,男在汉口寄家信,付湘潭人 和纸行,不知已收到否?后于二十一日在汉口开车, 二人共雇二把手小车六辆,男占三辆半。行三百余里 ,至河南八里汊度岁。正月初二日开车,初七日至周 家口,即换大车。雇三套篷车二辆,每套钱十五千文 。男占四套,朱占二套。初九日开车,十二日至河南 省城,拜客耽搁四天,获百余金。十六日起行,即于 是日三更,趁风平浪静,径渡黄河,二十八日到京。 一路清吉平安,天气亦好,惟过年二天微雪耳。 到京在长郡会馆卸车。二月初一日移寓南横街千 佛庵。屋四问,每月赁钱四千文,与梅、陈二人居址 甚近。三人联会,间日一课,每课一赋一诗誊真。初 八日是汤中堂老师大课,题“智若禹之行水赋”,以 “行所无事则智大矣”为韵,诗题赋得“池面鱼吹柳 絮行”,得“吹”字,三月尚有大课一次。同年未到 者不过一二人,梅、陈二人皆正月始到。岱云江南、 山东之行无甚佳处,到京除偿债外,不过存二三百金 ,又有八口之家。 男路上用去百金,刻下光景颇好。接家眷之说, 郑小珊现无回信。伊若允诺,似尽妥妙;如其不可, 则另图善计,或缓一二年亦可,因儿子太小故也。 家中诸事都不挂念,惟诸弟读书不知有进境否? 须将所作文字诗赋寄一二首来京。丹阁叔大作亦望寄 示。男在京一切谨慎,家中尽可放心。 又禀者,大行皇后于正月十一日升遐,百日以内 禁剃发,期年禁燕会音乐。何仙槎年伯于二月初五日 溘逝。是日男在何家早饭,并未闻其大病,不数刻而 凶问至矣。没后,加太子太保衔。其次子何子毅,已 于去年十一月物故。自前年出京后,同乡相继殂逝者 :夏一卿、李高衢、杨宝筠三主事,熊子谦、谢切庵 及何氏父子凡七人,光景为之一变。男现慎保身体, 自奉颇厚。 季仙九师升正詹,放浙江学政,初十日出京。廖 钰夫师升尚书。吴甄甫师任福建巡抚。朱师、徐师灵 榇并已回南矣。 詹有乾家墨,到京竞不可用,以胶太重也,拟仍 付回,或退或用随便。接家眷事,三月又有信回家中 。信来,须将本房及各亲戚家附载详明,堂上各老人 须一一分叙,以烦琐为贵。 谨此跪禀万福金安。 @评点:破天荒翰林 这是现存曾国藩家书中年代最早的一封。 曾氏于道光十八年第三次会试中式,殿试三甲第 四十二名,赐同进士出身;朝考一等第三名,后由道 光帝拔置为第二名,改翰林院庶吉士。庶吉士通过三 年教习后还有一次考试,谓之散馆。散馆合格者留在 翰林院,不合格者或改任县令,或分发各部。教习期 间可留在北京,也可不留。曾氏未留北京,请假回湖 南。这次来北京,系参加散馆考试。两个月后他通过 了考试,被授职翰林院检讨,从七品衔,成为京师一 名小官员。在京师,曾氏微不足道,但在曾家,他可 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因为曾氏家族五六百年来从 未有人与功名打过交道,这次一下子便出了个翰林, 真可谓大大地破了天荒。 这封信是曾氏刚抵北京时写给父母的平安家信。 他的父亲名叫曾麟书,号竹亭。曾麟书也是个读书人 ,但考运不好,一连考了十七次,考到四十三岁那年 才录取个秀才。曾麟书一生以教蒙童为业,直到晚年 才因儿子的地位而升为乡绅。曾麟书虽从未做过官, 但因为是曾家第一吟秀才,也算是有脸面的人。不过 ,这位孜孜不倦于考试的蒙师可能真的平庸。曾氏为 其父母写墓表时,对于父亲的一生,几乎乏善可陈, 而其祖父,居然可以在稠人广坐之中,大声呵斥已为 人父的这个长子。孝顺固然是孝顺,但性格懦弱、办 事才干欠缺大概也是实在的。晚年,他曾自撰一副传 颂甚广的联语:“有子孙有田园,家风半读半耕,但 以箕裘承祖泽;无官守无言责,世事不闻不问,且将 艰巨付儿曹。”对联写得很洒脱,然在洒脱的背后, 也透露出撰联者那种乏才又不遇的无奈和自嘲。 曾氏的母亲江氏比丈夫大五岁。她的性格与丈夫 正好相反:刚烈、好强,且勤快能干。曾麟书夫妇共 育有五子四女,曾氏为他们的长子。 父母的性格在曾氏的身上有着明显的遗传。曾氏 多次说过自己“胆气薄弱”。从他带兵之初两次因失 败而投江自杀的记录来看,可知其性格中有着脆弱的 一面。这显然源于其弱父的遗传,但他又有“打脱牙 齿和血吞”“屡败屡战”的倔强,明显带着强母的天 赋。 信中所提到的儿子,即曾氏次子纪泽。曾氏结婚 四年后于道光十七年十月生长子祯第,此子一岁多后 与其小姑同时因染痘症而夭殇。道光十九年十一月初 二,纪泽降生。就在这一天,曾氏在隆重的祭祖鞭炮 声中离家北上,次年正月二十八日抵京。从湖南湘乡 到北京,途中走了八十多天,由此可见当年进京赶考 之艰难。 曾氏在北京,最挂念的是诸弟的学业。长兄点了 翰林,诸弟脸上自然有光,巴望自己早日中式之心也 便更加急迫,对大哥的指点也便抱有更高的期盼。做 兄长的自然于此责无旁贷,故一到京城,便急着要诸 弟把近日所作诗赋寄来,好切实指导。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