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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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荒诞的游戏——西方现代文学十八讲(精)
ISBN: 9787100211932
李森,1966年11月生,云南省腾冲市人。云南大学教授,南京大学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中心兼职教授,博士生导师,云南大学中国当代文艺研究所所长,教育部艺术学理论本科教指委委员,“中华文艺复兴论坛”主席,云南省中青年学术技术带头人,“他们”诗派成员,“语言漂移说”艺术哲学理论创始人。在国内外出版学术专著和作品集20部,发论文和文学作品400余篇,代表作有长诗《明光河》等。
上大学期间,我读弗兰茨·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读《变形记》或其他作品,只觉得他是个孤独的人,孤独到连骨髓都要结冰的程度。他在墓穴中游荡,与鬼魂或魔鬼对话;他亲近棺材,看见鬼魂递给他丧服;他在冰冷的高天之外行走,回首人间,把春秋看透。我还知道,他是现代派文学的开拓者之一,用现代派的手法写作(这是学者们说的)。他在现代西方文学史上很重要,即使读不懂他的作品的人,也不敢说他不重要,而一个中文系的大学生,更是不能不了解这个生在布拉格的波希米亚之子。(杰出诗人里尔克[Rainer Maria Rilke,1875—1926]也出生在那里。里尔克生于1875年,长卡夫卡8岁。)多年以后,卡夫卡的全集翻译出版了,我系统地阅读卡夫卡的作品。 这个时候,我认为我才真正地理解了卡夫卡。理解卡夫卡的确是需要时间的,一个卡夫卡的读者需要成长,需要在成长过程中获得单纯,在成长中回归。卡夫卡的存在十分遥远,一个到达卡夫卡的读者,要像高山上的一棵乔木一样,经过无数次掉光了叶子的洗礼。我到达卡夫卡的时候,好像正好从冰凌推动着的岁月之河中爬上岸来,而多少年前,卡夫卡也是从这条河流中爬上岸的。我不知道谁曾经牵着卡夫卡的手上岸,而我,则很荣幸地被卡夫卡拉了一把,让我到达了高高在上的明亮之处——这亮处,浑浊的水正在退去,清澈的水浪浪涌来。因此,我得以在永不疲倦的风中从高大的、光秃秃的枝头冒出嫩芽。我是梦想中的花和果实,但现在是嫩芽。 卡夫卡有一则箴言: 许多亡者的影子成天舔着冥河的浪潮,因为它是从我们这儿流去的,仍然含有我们的海洋的咸味。这条河流对此恶心不堪,于是翻腾倒流,把死者们冲回到生命中去。但他们却欣喜万分,唱起感恩歌,摸着这愤怒的河。 我有一诗《梦见河水》: 河水在流淌,光在照耀 又有谁在打捞 又有谁 在模仿海鸟 从天边飞来 有人在熊熊的火焰里 打制新的铁锚 有人窗前 照镜子 但还没有人知道 水起源于 泰勒斯的那颗心 那颗心 超越了生和死 无数个宁静的深夜,我在远离混乱的文学江湖竞技场之外,与卡夫卡谈话。(文学江湖的竞技场中,人们正在为利益厮打,只听见污言秽语,只看见刀光剑影。)毫无疑问,我崇拜我心中的大师,他,弗兰茨,伟大得让我喘不过气来。他是淘沙者眼前的一块巨石,是沙的宇宙。最后一滴水已经蒸发,所有的金属都被淘走,而巨石仍旧立于白沙之中。沙中之沙,巨石,曾经穿透云层,穿透空无,落下来;沙中之沙,巨石,曾经破开岩层,穿过沃土,出自黑暗。现在,它是寂静的,他是弗兰茨·卡夫卡,我的兄长。 一位当代汉语诗人兼文学艺术教授进入西方现代文学的十八扇方便之门。 一种创作实践的真切体悟与语言漂移说诗学理论会通生发的汉语新文体写作。 一种且行且远、风动万物般的“移动观看”“语言繁殖”和“修辞幻影”。 一次次对各种荒诞的艺术语言游戏魔方的拆解,对“现代性”这出“巨大闹剧”的指证。这是一本特别的文学研究。在文体上,本书一方面极力倡导对中华传统文论诗性书写方式的回归;另一方面极力倡导诗意书写的诗话文风,以超越学报式论文写作模式,实践理论与创作并立而会通的书写途径,使艰深的学理变得富有诗意,亲切可读。它以中国传统诗学方法与西方现代诗学方法相结合的、宏阔的诗学视野,讨论了西方文学大师的经典作品。这些经典在著者的诗学批评中得到创造性地重读,这种批评不是用一种理论去套牢作品的解读方式,而是以唤醒杰作的艺术生命并创造新的艺术生命的方式。文学解读从来不应囿于传统,学理亦不应艰深。而本书跳跃的诗意和张力,带来的是全新的理解和走进文学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