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重庆
原售价: 30.00
折扣价: 18.90
折扣购买: 虫虫守护天使
ISBN: 9787229165239
孙鹏飞,国内新锐儿童文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上海文学》《青年作家》《解放军文艺》《莽原》《文艺报》《当代小说》《厦门文学》等刊物发表多种中短篇小说,曾获第二届冯梦龙优秀作品奖,第六届长征文艺奖,二零一八年度莽原文学奖等。
第一章 我是聪明虫 一 你们可能都不认识我,其实,我是一只虫子,一只漂亮的橙色虫子。我有一双极轻薄的翅膀,一双大眼睛,一个小鼻子,一张不大不小的嘴,头顶还有两根微微颤抖着的须子呢。 我的名字叫聪明虫。 告诉你们,每个孩子的身体里都住着一只虫子哒。 在五年前的一个夜晚,我们通过蒂法特纳树的一个树洞来到了地球上。我们的头领黑黑虫,扑闪着翅膀问我们,“今晚出生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你们想保护哪一个?” 绿花虫摇摇头说,“我无所谓。” 我在黑夜中发着光,从远处看像是一只萤火虫。只不过我的体量比萤火虫小了整整二十倍。我说,“那我先选,我选择保护女孩子。” 因为女孩子不淘气,我省心。后来我知道错了。伊伊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最不、最不省心的孩子。 我们都是这个城市中心花坛的一颗不起眼,混同于狗尾巴草的蒂法特纳树,绿油油的树洞里传送过来的生灵。我们的老家在遥远的蒂法特纳星球。蒂法特纳星球像是个巨大的游乐场。可虫子到了五岁,就要接受任务,然后来这个索然无味的星球锻炼自己。等到我们保护的孩子,满十五岁才可以回去。 说白了我们和人类一样,都是带着一种特殊的使命,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 可是你们人类不可以小瞧我们虫类哦。 很多时候是我们在控制着你们呢。 比如说,伊伊今晚想吃点什么。伊伊哪有那么多鬼点子,还不是我的思维影响着她的思维。说白了吧,是我想吃什么,我把命令下给她,她就得吃什么。我们虫类,倒不是使用语言跟人类交流,而是通过精神力,人、虫之间链接相互的思想。 比如说,未来人类的大脑极度发达了,然后通过仪器,感知到强悍的脑电波,将之变成一种真正的电波信号,再传递给别人。这是我们生物信号的力量。 二 那个晚上我扑闪着翅膀,穿行在新兴的、大放光彩的霓虹之间,我在黑夜里磷光般闪烁着呢。等我紧赶慢赶到了医院,随着伊伊“哇”的一声啼哭,我跑进了伊伊的耳朵里。 伊伊的小脑袋里空间真是狭小,像个逼仄的小房子。我住进去,好几个月之后才真正适应呢。 伊伊可喜欢闹腾了,在妈妈肚子里不出来那会儿,吓得爸爸绕着走廊转圈圈,还时不时抹眼泪。好不容易落了地,爸爸妈妈才算是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隔壁的手术室里,也有一个又黑又瘦的孩子出世了。 护士小姐抓住孩子的一只小脚提溜起来,拍了拍孩子的屁股,孩子睁大眼睛看着地面,和其他孩子不同,他没有哭。护士小姐加大了力度,孩子仍然没有动静。 这个孩子就是诺诺。 我们说好的,我钻进伊伊的身体里保护伊伊,绿花虫保护诺诺。可是绿花虫迟迟没有来。 在伊伊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是我的精神力控制着伊伊,要她张开嘴,喝下了第一口奶。同样也是我,让伊伊精神涣散,睡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觉。无知的人类总是把婴儿饿了张嘴哭,困了就睡,当成人的本能,你们太高估自己啦,没有我们虫子,你们能健健康康长大成人? 直到第二天晚上,绿花虫才喝醉了一般晃晃悠悠从窗口飞了进来。绿花虫周身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我问它,“怎么现在才来?” “醉了,是陶醉了,一路风景太美了。人间值得呀。”绿花虫说着钻进了诺诺的脑子里。 这时,诺诺才有了第一声的啼哭。 就这样子我在伊伊的脑子里住到现在。直到五年后的一个充斥着蝉鸣和刨木花声音的下午,我又见到了这个黑黑瘦瘦,明显是营养不良的男孩子。 男孩子腼腆、羞涩,时不时用手扶一下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小眼睛总是习惯性的盯着地面。 我只是见到了男孩子,不知道他身体里的绿花虫又去哪里了。这个下午伊伊因为失手,把桌面上的烟灰缸推了下去,正好诺诺藏在底下。接着就砸破了诺诺的脑袋。诺诺倒是很镇定,用一只手捂着伤口,反倒是伊伊吓得哇哇大哭。哭声把伊伊妈妈、诺诺妈妈引进了书房。 三 让我们先回到前一天晚上,伊伊抱着洋娃娃站在妈妈卧房门口。 妈妈已经洗漱完,穿着轻薄的睡衣半坐半躺在床上,妈妈看见门口正委屈着的伊伊说,“伊伊呀,妈妈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独立了。” “什么叫独立?” “就是自己起床,自己睡觉,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饭。” “我不信。” 伊伊整个脑袋都绑满了小辫儿,把它们摇个不停。 爸爸哈哈笑着从洗漱间出来,刚刚刮完胡须,现在鬓角处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泡沫。爸爸潦草地擦了擦,把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上来抱起伊伊说,“伊伊还小,还不会独立呢。” “我还小,我还不会独立。”伊伊说。 “这怎么行呢?”妈妈撇嘴。 “我们那会儿不也是跟爸爸妈妈睡吗。”爸爸说。 妈妈又开启了叨叨模式,比如说黑夜是黑夜,白天是白天,黑夜有黑夜的任务,白天有白天的任务。如果不区分黑夜白天,或者说把白天的任务交给黑夜,把黑夜的任务交给白天。那么,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这个太深奥,具体是在说什么,伊伊也没听懂,接下来妈妈说,孩子哪有这么惯着的,就好比小树,你看看马路上的树苗,小时候不修剪,等长成大树了,也有些长成参天大树了。那么枝枝蔓蔓都很粗了,很硬了,还怎么修剪。这些话伊伊懂了,伊伊回了趟房间,把洋娃娃放下,抱着枕头又杀回来了。 伊伊又逗得爸爸哈哈大笑。 第二天下午,等最炎热的那一阵终于过去,妈妈把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请进了家里,女人身后还跟着个羞答答的男孩子。男孩子戴着眼镜,听说是遗传的近视,因为妈妈也戴着眼镜。男孩子腼腆,见了人永远是低着头。男孩子叫诺诺。诺诺的爸爸生前是个木工,爸爸离世之后,原本只是打打下手的妈妈,只好很勉强的继承了爸爸的衣钵。 诺诺妈妈成了木工之后,接到的第一单生意就是来伊伊家做工。 妈妈说伊伊半夜总是从床上掉下来,需要加个围栏。诺诺妈妈量了量床的尺寸,从停在门口的小三轮上卸下来几根木头,就在伊伊家后花园的树影下刨起了木花。 伊伊在“沙沙沙”的刨木花声和“吱吱吱”的蝉鸣声中,午睡醒了,趿拉着拖鞋从冰箱取了瓶酸奶,卧室的空凋也没关,咬着吸管梦游般在客厅转悠。她看到诺诺,突然顿住了。 她就那么瞅着诺诺。 “你好,我叫诺诺。”诺诺拘谨地搓着手。 “你哪个幼儿园的?” “我刚来城里,刚来……所以……我还没有上幼儿园。” “妈妈这个孩子也不上幼儿园,妈妈你快来——”伊伊仰着脖子喊了起来。 妈妈来了,看见伊伊自己在喝酸奶,很是失礼,又从冰箱取出一瓶交给诺诺。诺诺后退一步,说什么也不要。 “妈妈,他也不上幼儿园,没有孩子上幼儿园妈妈,我也不上幼儿园了好不好?” “你觉得好不好?”妈妈挑挑眉毛。 这是诺诺来城里的第一天,过去诺诺跟着乡下的爷爷生活。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便跟着妈妈进了城。那天下午,蝉声嘹亮,伊伊午睡早醒了,但我还在伊伊的脑子里安睡着。所以,伊伊给人的感觉是丢了魂一样,做事情无精打采,行动起来总是慢了半拍。 哪怕是在跟诺诺捉迷藏。 诺诺躲在伊伊爸爸的书房里面,伊伊踢开门进去找,绕着满墙满壁的书籍转了一圈,发现诺诺跪在书桌后面。伊伊没心没肺地扑上去的刹那,我苏醒了,但是也来不及了。 书桌上摆着个比普通烟灰缸还要大一号的烟灰缸。 伊伊的小手推了下桌子边缘的硕大烟灰缸,烟灰缸悄无声息滑落下去。 正好砸到诺诺额头上。 诺诺眼镜跌到了地上。 烟灰缸碎了,像是一朵玻璃花在地上绽放了。 诺诺额角流了血。 伊伊只懂得扒开嘴巴,号啕大哭。 ★ 每个小孩都有一只守护成长的虫虫,每个小孩都有自己的梦想,你有什么梦想?又是有什么可爱的虫虫一直守护着你呢? ★ 精彩有趣的故事,幽默流畅的语言,塑造了诺诺、伊伊等热情、勇敢、善良的儿童形象,充满积极向上的正能量 ★紧贴儿童视角的奇特幻想故事,让孩子保有童心,珍惜美好的友谊 ★一部温暖治愈的童话——每个孩子都有无畏的勇气和大大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