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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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15339856
方砚,北京人,民俗画家,北京美术家协会会员。少年时曾拜国画大师刘子久、刘奎龄学习国画;后又师从傅乃琳、沈毅、郭燕先生学习素描、连环画,创作了《中国古代历史图卷》《江山名胜图卷》《九河下梢天津卫》《儒林外史》《古都遗韵丛书》等作品。曾在*本多处寺庙创作佛教题材大型壁画,并在*本、新加坡、香港等地举办个人画展。 他擅长老北京民俗市井风情绘画题材,创作有老北京绘画长卷多卷。其中,《中轴龙脉图卷——老北京风物画》,描绘民国时期老北京自永定门外顺中轴线往北至钟楼以北,全长七十八米,被选入“北京中轴线申遗”形象绘画作品,并公开展出 林海音(1918-2001年),****作家。曾担任“世界*报”实习记者,主持《联合报》副刊10年。一生创作了多篇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集,销量十分可观。其中小说《城南旧事》*为**。她所创立的纯文学出版社堪称***个文学专业出版社,曾出版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好书。林海音积极****作家的作品,为**文学交流的做出突出贡献,其文学成就也获得中国大陆文学界的重视,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曾于1997年以及2000年举办“林海音作品研讨会”。 林海音的创作是丰富的。她已出版了18本书。散文集《窗》[与何凡(夏承楹)合作]、《两地》《作客美国》《芸窗夜读》《剪影话文坛》《一家之主》《家住书坊边》,散文小说合集《冬青树》,短篇小说集《烛心》《婚姻的故事》《城南旧事》《绿藻与咸蛋》,长篇小说《春风》《晓云》《孟珠的旅程》,广播剧集《薇薇的周记》,另外有《林海音自选集》《林海音童话集》,编选《中国近代作家与作品》。此外,还有许多文学评论、散文等,散见于**报刊。
天桥上当记 天桥并不是女人所该常去的地方,因此,以女人 的笔来写天桥,既不能深入那地方的每一个角落,又 怎能写出那地方的精神所在?那里的江湖、那里的艺 术。 可是我写了。 我去看到的,实在并没有我听到的*多。很多年 前,有位记者曾在北平的报上写过《天桥百景》,光 是“天桥八怪”,他就写了八篇之多,百景写完了没 有,不记得了,但是他真是个天桥通,写作的气魄, 也令人钦佩。 父亲喜欢逛天桥,他从那里的估衣摊上买来了蓝 缎子团花面的灰鼠脊子短皮袄,冬天在家里穿着它。 有人说,估衣都是死人的衣服,我听了觉得很别扭, 因此我并不喜欢爸爸的这件漂亮衣服。母亲也偶然带 着宋妈和我逛天桥。她大老远的到天桥去买旧德国式 洋炉子,以及到处都买得到的煤铲子和烟囱等等,载 了满满两洋车回来。临上车的时候,还得让“掸孙儿 ”的老乞妇给穷掸一阵子。她掸了车厢掸车座,再朝 妈妈和我的衣服上乱掸一阵,耍贫嘴说:“**奶大 姑儿,您慢点儿上车。……嘿我说,你可拉稳着点儿 ,到家多给你添两钱儿,**奶也不在乎。……** 奶,您坐好了,搂着点儿大姑儿。**奶您修好。… …嘿,孙哉!先别抄车把,**奶要赏我钱哪!” 我看妈妈终于被迫打开了她那十字布绣花的手提 袋,掏出一个铜子儿来。 我长大以后,*难得去逛天桥了,我们年轻一代 的生活*用品,是取诸东安市场和西单商场,因此记 忆中有一次逛天桥,便不容易忘记了。 是个冬天的下午,我和三妹在炉边烤火,不知怎 么谈起天桥来了,我们竟兴致勃勃地要去天桥逛逛, 她想看看有没有旧俄国车毯子卖,我没有目的。但是 妈妈说,天桥的东西,会买的便**便宜,不会买的 ,买打了眼,可就要上当了。我和三妹一致认为母亲 是过虑的,我们又不是三岁孩子,我们*不会认不出 俄国毯子以及别的东西的真假。 “还价呢?会吗?”母亲问。 “笑话!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们也懂呀!” 三妹说。 “还了价拿腿就走,不是妈妈您这‘还价大王’ 的诀窍儿吗?”我说。 母亲的劝告,并没有使我们十分在意,我和三妹 终于高高兴兴地来到了天桥。 逛天桥,似乎也应当有个向导,因为有些地方, 女性是不便闯进去的,比如你以为那块场地在说相声 ,谁不可以听呢?但是据说专有撒村的相声,他们是 不欢迎女听众的,北平人很尊重女性,在“堂客”的 面前,他们是决不会撒村的。听说有过这么一回事, 两位女听众来到她们不该听的场地来了,说相声的见 有女客来,既不便撒村,又不便说明原委赶走她们, 只好左一个,右一个,尽讲的是普通相声,女听众听 得有趣,并不打算起身,*后,看座儿的实在急了, 才不得已向两位听众说: “对面棚子里有大妞儿唱大鼓,您二位不听听去 ?” 两位女听众这时大概已有所悟,才红着脸走了。 我和三妹还不至于那么傻,何况我们的目的是买 点儿什么,像那江湖卖药练把式摔跤的,我们怕误入 禁地,连张望也不张望呢! 卖估衣的,或卖零头儿布的,都是各以其类聚集 在一处。那里很有些可买的东西,皮袄、绣袍、补褂 ,很多都是清室各府里的落魄王孙以三文不值两文卖 出去的。卖估衣的吆唤方式很有趣,他先漫天要价, 没人搭茬儿,再一次次地自己落价,当我们逛到一个 布摊子面前时,那卖布的方式,把我们吸住了。那个 布摊子,有三四个人在做生意,一个蹲在地上抖落那 些布,两个站在那里吆唤,不是光吆唤,而是带表演 的。当一块布从地摊上拿起来时,那个站着的大汉子 接过来了,他一面把布打开,一面向蹲着的说:“这 块有几尺?” “十二尺半。” “多少钱?” “十五块。” 于是大汉子把那号称十二尺半的绒布双叠拉开, 两只胳膊用力的向左右伸出去,简直要弯到背后了, 他拿腔拿调带着韵律地喊着说: “瞧咧这块布,十二尺半,你就买了回去,绒裤 褂,一身儿是足足地有富余!” 然后他再把布绷得砰砰响,说: “听听!多细密,多结实,这块布。” “少算点儿行不行呀?”这是另一个他们自己人 在装顾客发问。 “少多少?你说!”自己人问自己人。 “十二块。” P134-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