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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小三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爹妈就急着给他找对 象了。 这里面的原因爹妈不便对人说。本来孩子小，尤 其小三发育 得不好，看起来像个毛头小子。可是有**小三的妈 发现孩子得 了性病，就揪住小三的耳朵让他说清楚。小三如实告 诉了妈，还哭 了一鼻子。小三的妈气得要蹦起来。这个小寡妇是和 小三妈一起 卖菜的，比小三大十来岁，找了两个丈夫都离婚了。 就是憋不住。 大家都叫她疯婆子。谁要是买她的菜多给她十块二十 块的，她就 喊一声小三妈说：“大婶子，看着床子点。”然后屁 颠屁颠地跟着跑 了。大家笑话她，没想到竟然欺负到孩子头上来了。 过去他们都 在亚麻厂工作，本来关系好，下岗后卖菜互相照顾， 这会儿照顾到 孩子身上了。小三妈把疯婆子骂了一顿，疯婆子只是 嘻嘻地笑，小 三妈也没有办法。她把小三浑身上下的衣服都烧了， 给了小三三 百块钱让他看病。这三百块钱是小三妈半年卖菜赚的 钱。爹妈也 不知道这病到哪里去看，也不好意思去问，嫌丢人。 小三有办法。 他揭了电线杆子上的一个小广告，到一个老头那里扎 了三针，居然 好了。小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爹妈心里的石头 却沉重了。 找对象，赶快给孩子找对象，要不孩子尝到了甜头就 止不住了。小 三不想找，没事还往疯婆子那儿跑。小三妈说，孩子 ，你要长记性， 可不要再上那个疯婆子那儿了。小三没有办法，跟着 爹妈找对象。 起初他也觉得很新鲜，见了几个女孩他都不喜欢，但 是他还是去 看，笑嘻嘻地看着女孩不说话。妈妈骂他傻，说你还 惦记那个疯婆 子啊？小三就对妈妈说，她都给我传上病了，我还能 想她吗？我是 想我娶了她们中的谁，都要我养活呀。小三妈说你真 是糊涂，娶来 的媳妇哪有不养活的。小三说，我想找一个我不养活 她，让她养活 我的。小三妈就说，你做梦去吧。 小三是爱做梦，梦里的事都很美好。他的学习也 好，考试的分 数是班级里前三名的。但是他不愿意学习。他的妈妈 在菜市场卖 菜，他放假就到批发市场给妈妈上货，上的货不仅比 妈妈上的好， 还比妈妈上的便宜。他的爸爸也是亚麻厂下岗的，现 在开大货车， 给别人卖手腕子。他觉得爸爸妈妈生活得都很辛苦， 自己不能再 读书了。初中快毕业的时候，妈妈问他考哪个高中， 他低着头不 语。后来老师找到他家，说你的孩子不考高中可惜了 ，妈妈才知道 他哪个高中也没有报。妈妈生气，爸爸出车回来知道 了也发火。 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挣的钱就是给他花的，哪 里用他这么早 不上学呀。可是怎么说小三就是不吱声。妈就对爸说 ：“这孩子跟 你一样，犟得像牛。” 他的爸爸哥儿三个，他爸爸*小。哥儿三个每家 一个孩子，他 就排了小三。他不知道这种排法的时候，就说爸是老 大，妈是老 二，他就是小三了。妈说你这样排得不对。他就说对 。妈说，对就 对吧，这样排你就是老大，你爸应该排小三。小三说 我喜欢三，还 是我吧。学校里他就把考试排到第三当作目标了。 小三不上学了，就要给妈妈上菜。妈妈对孩子不 上学有想法， 再说让这样小的孩子干活让人笑话。别看是卖菜的， 这菜摊上的 老娘儿们里，好些人的孩子都上了大学，有的还是北 京的学校，平 时说起来，那份得意，让她受不了。要是这些人知道 她的孩子不上 学，给她上菜，背后不知道怎么说她呢。小三的妈要 强，不想在卖 菜的娘儿们面前直不起腰抬不起头。可是疯婆子让小 三妈丢了 脸，半年小三妈卖菜都低着头。疯婆子不想那些，还 觉得跟小三妈 亲了，没事就帮助小三妈干活。小三妈气得鼓鼓的也 没有话说。 疯婆子说：“大婶别生气，你儿子可有出息。现在你 恨我，以后说不 定还要感谢我呢。我把你小三给**的……”没有等 疯婆子说完， 小三妈就把疯婆子骂跑了。小三妈也不让小三给上菜 了。小三一 想，也不能老在**手下干，放不开手脚，干脆自己 干吧。小三也 怕见疯婆子，见了下面就难受得要尿尿。 小三不给妈妈上菜，就自己干起买卖来。小三虽 然是独生子， 但爸爸妈妈也不惯着他，所以小三吃苦受罪也不怕。 他也不是那 种只靠辛苦赚钱的人，他聪明机智，又能吃苦，赚钱 就快。家里穷， 小三从小就把钱看得重，进到兜里的钱掏不出去，人 家的钱他还想 装进自己的兜。他赚钱的心眼多。他把城里的鱼拿到 江边去卖， 说是江鱼，价格高，还卖得快；他把城里的猪肉拿到 乡下去卖，说是 农家的笨猪，很快就卖光了。他坐慢车倒鱼，把河里 的野生鱼装在 袋子里，放在火车的座位底下，列车员闻到腥味就喊 ，他站得远远 地看着，不吱声，等下车的时候他才走过去，把鱼背 在身上。他的 衣兜里有一个弹簧秤。他进城后不去市场，就在居民 区一站，把鱼 放在行人的路上，一会儿就卖完了。如果有人来查， 他背起鱼就跑 了。这样初中毕业两年，他赚的钱就够买一辆三轮子 柴油车了。 他们喜欢叫这种车“五条”，后边是双轮胎，共四个 轮；前边是单轮， 和方向盘相通着，人们就把这五个轮子比作麻将里的 “五条”。这 种车算农用车，养路费低，还能拉。现在满道路都是 这种车。 小三把这样一辆车开到家里，把爹妈吓了一跳。 爹妈看到这样一台车是儿子买的，就激动得不得 了。爸爸干 了半辈子，也没有买辆自己的车呀。爸爸兴奋地开着 车转了一圈， 下了车还拿手抚摸着，像抚摸着刚出生的小三一样。 妈妈眼里泪 都流下来了。孩子出息了，孩子长大了。P1-3